不存在於此世之物,理所當然找不到「目」吧。
所謂的,本就指的是從未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如果帝督沒有製造出未元物質的「目」的話,自然看不到「目」啦。
不過,對於這一點一無所知的芙蘭來說,會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吧。自己最厲害的招數突然間失效了之類的。
換句話說,沒有了這份破壞的力量的話,芙蘭充其量也僅僅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吸血鬼而已。戰鬥力一下子就從頂尖掉到了二流呢。
「哼哼,束手無策了嗎?只是一個勁得躲避什麼的,真無趣呢。」
操縱著四條白綾一樣的東西追擊芙蘭的帝督盡情得進行嘲諷。
恢復了記憶後,對於熟悉的鬼畜二小姐,帝督又怎麼可能不做些防備。一直躲在繭中就是最好的說明。
我愛羅的那招「守鶴半覺醒」其實還是滿實用的,區別是帝督的未元物質的硬度遠比我愛羅的沙子堅固多了。
白綾不斷從芙蘭的身邊抽過,幾下子就將地下室拆得一塌糊塗,各種傢俱都變成了碎片。
幸好帝督還知道克制,沒將白綾的長度無限延伸,否則的話,以這些白綾的鋒利程度,沒幾下就會讓這個地下室坍塌。被活埋的感受可不好,儘管在場的幾個非人類都不會因為這樣的麻煩而死掉。
「不好了,這樣下去,芙蘭就輸定了。」
帕秋莉咬著手指,有些提心吊膽得看著狼狽得在白綾間隙中閃躲的芙蘭。
雖然芙蘭並不是沒有反擊,在閃躲的同時芙蘭也在不時接近帝督的繭,趁機揮舞萊瓦丁發出斬擊。但是攻擊力完全達不到擊破那個繭的標準,明明確實被萊瓦丁擊中,但上面卻連一道白痕都沒有留下。
面對壓倒性的不利,芙蘭沒有放棄,大喊一聲「嘿!」,踩著急促的步子又撲了上去。
繭的上面松落了更多的白綾,隨著芙蘭的不斷靠近,那麼白綾就像是感應到活物一般迅速抬起頭來,對準了芙蘭狠狠得釘了過去。
連續晃動幾下身子,以最小的動作避開迎擊的白綾,芙蘭用力握住萊瓦丁,一聲嬌喝以凌厲的氣勢從繭上方斬下。
「鏘!」
萊瓦丁的劍鋒與繭擦出了無數的火星,芙蘭拼盡全力也僅僅在繭的表面留下了不到一厘米深,一掌長的劍痕。劍痕的上面,還殘留著絲絲縷縷的魔焰,失去了後續魔力的支持後,很快就自己消散了。
魔焰消失後,繭的表面蠕動幾下,劍痕便蕩然無存。
「怎麼會,這種完全不合理的硬度,以及復原能力……」
傾盡全力的攻擊,卻連讓敵人晃動一下都做不到,帕秋莉心中已經為芙蘭打下了敗北的印記。
而且,芙蘭所需要面對的劣勢還不知如此,隨著繭上面脫落的白綾越來越多,揮舞起來的白綾間留出的可以閃躲的間隙也越來越少,芙蘭的躲避也越發艱難起來。
區區一個地下室能有多寬,七八道白綾同時揮舞起來就可以覆蓋所有的空間。如果不是不時用劍格擋抽過來的白綾,那麼芙蘭的身上早就添上不少的傷痕。
「不行,必須到更加寬敞的地方,這樣狹窄的場地活動空間遲早會被那些白綾徹底封死的。」
哪怕戰鬥經驗不多,憑借本能的感覺,芙蘭依舊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在這樣狹窄的地方和觸手魔戰鬥,早晚會有失手的時候,至少也要換一個對自己來說,更加能夠靈活飛行的地方。
只是改變戰鬥的場地,不能算是逃跑。
做出了決定,芙蘭當即將萊瓦丁倒插在地上,充滿毀滅性質的魔力一口氣大量灌輸到地底,然後在白綾揮舞過來之際瞬間引爆。
「轟!」
地底爆發了可怕的爆炸,地板在晃動中直接斷裂開來,瞬間揚起的煙塵充斥了整個地下室之內。
這樣的攻擊,當然是不可能傷到帝督的,但拖延一下時間是足夠的。
從帕秋莉的態度中知道兩人相識,並不擔心帝督會傷害帕秋莉的芙蘭雙腳一蹬,一劍劈開了天花板飛到了地表上面。
「咳咳!咳!咳!」
一不小心吸入了大量煙塵,心肺本就不好的帕秋莉痛苦得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連連。
芙蘭沖天而起的瞬間,帝督本想將她攔截下來,但一聽到帕秋莉的咳嗽聲,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飛到了帕秋莉的身邊。
到底是戰鬥經驗太少,雖然那瞬間的爆炸造成的影響不小,又是濺射的碎片,又是滿屋子的煙塵,還有那讓人站立不住的晃動。但如果不是擔心帕秋莉,那點影響根本就干擾不了到底對她的阻擊。
「帕琪,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未元物質的繭一展露出了一個縫隙,一隻手從中伸出,一把將跪倒在地上的少女拉了進去。
少女被吞噬後,繭又重新合攏起來,不留一絲縫隙。
「咳咳,我沒事,已經好多了。」
離開了那麼佈滿煙塵的環境,在帝督輕輕得撫摸後背,帕秋莉的氣息明顯轉好了不少,呼吸也通暢了。
呼吸平緩下來,帕秋莉才有精神觀察周圍的情況。當她發覺自己被帝督抱在懷中,哪怕在那個世界已經做過這樣那樣的羞羞的事情,帕
秋莉還是一下子臉紅起來,輕輕一推掙脫他的懷抱。
為了照顧自己,帝督神智沒有顧得上追擊逃跑的敵人,帕秋莉因為帝督之前沒有顧及自己的心意一意孤行的行為而產生的怨氣頓時消失無蹤。
「那個,謝謝。」
明明她幫助了帝督的敵人,帝督卻沒有怪罪,反而第一時間關心她的病症,讓帕秋莉對此前的行為感到了慚愧。
繭的內部散發淡淡的螢光,所以裡面並不是漆黑一片,帕秋莉那因為咳嗽帶上淚光的眼睛,羞愧而泛著紅如桃似李的臉頰,頓時讓帝督心跳加速。
帝督輕輕得環過帕琪的腰,微微一用力將她柔弱的嬌軀拉進懷中,在她的耳邊低語:「沒關係,因為是帕琪,所以沒關係。」
一聲聲溫柔的低語,讓靠在他懷裡的帕秋莉想起了在學校傷心、低落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得摟著她,安慰她。
比起帝督,帕秋莉提前了很多年來到這個時間。
同樣是因為時空潮汐的關係,從魔禁世界返回的途中,被時空潮汐捲入的帕琪掉到了這個世界數十年前的歐洲。
在等待救援的那些天裡,一邊研究這個世界的魔法,一邊漫無目的得旅行。後來,認識了蕾米莉亞之後,便在紅魔館之中住了下來,也算是找到了一個暫時棲息的家。
當然,蕾米莉亞的種族是吸血鬼,她因為需要吸食人血而必須進行殺戮,帕秋莉並不喜歡,卻也無力改變。於是她躲到了地下圖書館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這麼多年下來,慢慢得也就習慣了。
從最初見到蕾咪吸食人血而反胃欲嘔,到現今的視而不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過渡。
當這一天,突然見到了帝督,並發覺認識的友人之間爆發了衝突,一貫冷靜且足智多謀的帕秋莉都有了一股手足無措的感覺。
想阻止,卻找不到辦法,兩邊都是重要的摯友,做出選擇偏幫任意一方都是一件極為難的事情。
所以,從水晶球中發現蕾米莉亞與帝督的戰鬥後,直到蕾咪徹底敗北,被帝督拿來測試陽光的傷害,她才下定決心從圖書館中出來。
可她無法勸說兩人,人與妖之間的對立,儘管帝督並不是那種會在意這些是的人。但相信他也做不到無視人類被妖怪任意的捕食,這是身為人的深藏與血脈中的驕傲。
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帕秋莉也想過要勸阻蕾米莉亞,可身為吸血鬼,如果不吸食人血就會死,無奈之下她也就只好選擇當做沒看見。問題是,以這種立場出發的理由,是無法說服帝督的。
最後,她想,最起碼也要將妹妹大人送走。
可惜,連這件事也失敗了。
吸血鬼本就是一種驕傲的種族,與那些看不起人類的自命清高的月人相差無幾的傲慢。
帝督可不知道帕秋莉的心思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閃過多少念頭,自信檢查了帕秋莉的身體無恙後,他緊緊得摟住帕琪,沿著芙蘭在天花板劈開的口子升了上去。
「你,還要追嗎?就不能放過她,看在我的情面上,就到此住手好嗎?」
緊張得抓著帝督的衣角,察覺到帝督的心意後,帕秋莉再次懇求道。
「唉~這是不可能的吧。都到了這一步,仇恨的鎖鏈已經纏上,不徹底解決掉一方的話,今後可是會遭殃的。」
惋惜地歎了一聲,帝督搖了搖頭沒有答應。
「那麼,算我拜託了,可以將蕾咪放走嗎?我會勸說蕾咪那邊的,而且,你想要蕾咪的血液去做研究我也可以勸她獻一些出來的。你們兩邊都是我的朋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的心裡很不好受。」
瞄了一眼帝督,發現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請求而激怒,帕秋莉壯起膽子再次勸了起來。
「嗯~太遲了!如果是沒有發生戰鬥之前,看在帕琪的份上我可以不去管那些傢伙。但現在……而且,我可信不過那些妖怪。」
猶豫了片刻,帝督還是不敢苟同這種放過敵人的腦殘行為。
多少英雄好漢,狡詐陰險的反派奸雄就是心軟聽取了愛人的仁慈建議,放過了那些看似弱小的敵人,最後卻一個個倒在了敵人的手中。連自己的寵愛的美人也被敵人搶走,抱在懷中肆意的**。
「作為重逢的慶祝,如果你願意放了蕾咪的話,我會好好得服侍你的。連『那些』你想要的,也會全部做到你滿足為之哦。」
匐在帝督的胸口,帕秋莉仰起頭,眨著眼睛,帶著**的纏綿軟軟地問道:「這樣也,不行?」
用手指在帝督的胸口畫著圈圈,女性的魅力被帕秋莉發揮得淋漓盡致,聰明的女人會懂得如何充分的**自己心愛的男人。相處這些多年,帕秋莉學姐早就學會向他撒嬌,向他展示自己的魅力,將愛人的心牢牢得抓在手裡。
這樣的話,大腦失血的愛人自然也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出的錯誤決定,比如答應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小的請求。
軟玉溫香在懷,男人的心腸總是會比平時更軟一些。感受著懷中的美人的柔軟和芳香,再硬的心腸也會化為繞指柔。
不過,帝督的選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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