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公主的騎士
雖然那把劍確實鋒利無比，隨手劃過空間也可以劃出像是削鉛筆剩下來的碎屑一樣的帶狀物質。
但劍扛在她的肩上的時候，她自身卻無礙。
這不可能，一個人的血肉之軀絕不可能比次元維度更堅固。
這說明，這把劍斬開的根本不是什麼維度和次元，也許只是她自以為是的理解錯誤罷了。
在那麼遙遠的過去，那些人連維度和次元的概念是什麼都一無所知，如何打造斬開次元的武器。何況，這把劍的材料也不是這類的奇異材質。
「哈哈哈哈！」
上條瘋狂地笑了起來，眼中露出了對第二公主毫不掩飾的蔑視。
「你在笑什麼？」
擰起眉頭，凱莉莎不悅地喝問道。
認為自己大發慈悲好心解釋給對方聽卻被嘲笑，凱莉莎公主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壞了。
切斷所有的維度，擁有如此偉大的力量，居然被一個高中生嘲笑了，簡直不能忍啊。
手腕一轉，扛在肩膀上的劍就指向了上條當麻。
而另一邊，為了尋找凱莉莎公主而飛走的帝督來到了一處聚集了大量騎士的地方。
不用問也知道，帝督當然是發動了攻擊。
片刻之後，沒有同級別的強者撐場，在場的上百名騎士通通倒下了。但凡膽敢反抗的，都被帝督直接幹掉。
帝督冷冷得看著腳下那個大腦炸成碎片的騎士，剛剛他用超能力刺入對方腦中的瞬間，他大腦中的精神力就自爆了。帝督不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還吃了一個暗虧。
這些騎士不愧是精英，都受過專門抵抗這方面的訓練。
「回答我，第二公主在哪？」
一腳踢在某位騎士的鋼盔上，帝督淡淡地問道。
「……」
被詢問的騎士默不作聲得將頭一偏，選擇以沉默作為答覆。
「……好吧，我相信總會有人回答的——特別是見識到你的例子之後。」
騎士的態度激怒了帝督，讓他狠狠得一腳踏下，將騎士的頭盔都深深踩扁了下去，粘稠的血液從頭盔的間隙中濺出。
一腳下去將騎士的腦袋踩在了爛西瓜，讓看到這凶殘的一幕的其餘騎士們兩眼冒火，個個咬牙切齒怒視著帝督。
「別這樣瞪著我啊~」
聳了聳肩膀，帝督走向了下一位騎士。
「那麼，你願意告訴我嗎？」
「呸，惡魔，我……」
「吧唧！」
話還沒有說完，這位騎士就步上了前一位的後塵。
「那麼你呢？」
連續凶殘得踩爆了兩個人的腦袋，帝督的模樣在這些騎士的眼中幾乎與惡魔沒什麼兩樣。
聽到他的問題，第三位騎士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咬牙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於是，帝督達成了他的願望。
「真是的，一個個那麼硬氣幹什麼，別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哦~我明白了，是擔心我會殺人滅口？安心吧，只要你們老實交代，我保證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
一連殺了三個人，帝督很清楚其餘騎士的心已經滋生了恐懼，但多年的教育和信仰還是讓他們選擇赴死，於是帝督想要給他們留下一條退路，不至於將他們逼上絕路。
只要還有活著的機會，那麼人的心理防線就不會毫無漏洞。
「不必多說，這裡不會有出賣公主殿下的騎士！」
某位聰明的騎士一看不好，為了堅定其他騎士的信念，連忙喊了出來。
「哦，我欣賞忠誠的人，真的！但遇見這種人，我往往會送他們下地獄，因為他們注定不可能為我所用。」
身子一甩，單腿如鞭抽向那位出言的騎士。「彭」的一腳，那位騎士的胸甲直接陷了下去，雖然聽不見骨折的聲音，但從他大口吐出的血液中包含的內臟碎片可以知道，他絕對活不下去了。
一個接一個，將所有硬骨頭都殺掉，帝督要殺到他們膽寒。
如果不是由於這幫騎士都受過抵抗讀心的訓練，一旦發現大腦中有異種能量入侵就會果斷自爆，他才懶得用這麼麻煩的辦法打聽情報。
帝督緩緩得掃過每一個倖存的騎士，有的堅定得怒視著他，有的人閉上了眼睛不理會他，而有的人卻心虛得逃避他的視線。
僅僅一眼，在場的騎士的心態帝督就全部瞭然。
心念一動，那麼有著堅定的信念的騎士通通大腦突然刺痛不已，立刻炸成了碎片。
「啊！」
眼睜睜得目睹這一畫面，一位同僚的腦袋就在眼前炸開，一塊滑膩的摻雜血色的白色果凍狀的物體甚至飛進了他因為驚嚇而張開的嘴裡。
噁心的血腥味瀰漫在口中，胃液不斷上湧，再也忍受不了的年輕騎士一翻身，「哇」的一下吐了起來。
「呵呵，你看起來沒有他們那麼堅定的信念呢。不用慚愧，為了自己的生命出賣他人是人類的本性，沒有人會因此而責怪你的，上帝也會原諒你的。告訴我凱莉莎公主所在的地方吧，只要能活下去，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帝督笑著幫年輕的騎士拍了拍後背，和善地勸道。
不過，這位年輕的騎士可不會忘記之前的畫面，更不會認為帝督是一位和善的先生。面前的人，是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笑著殺掉上百人的惡魔。
「凱，凱莉莎公主，她……」
在帝督的注視下，顫抖的騎士露出了愧疚的神色，猶豫著又住口了。
「嗯？」
帝督一聲冷哼，提醒他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發現面前的惡魔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年輕的騎士的心立刻揪了起來——他還不想死！
抱歉，凱莉莎殿下！
年輕的騎士只能祈禱那位公主殿下實力高強，可以擊敗這位惡魔。
「之前騎士團長的生命活動突然消失，凱莉莎公主親自前去查看。不出意外，她應該在那附近，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快速地吐出這一切，年輕的騎士忐忑不安得注視著帝督的臉色。騎士知道，他已經沒有用處了，不知帝督還會不會遵守承諾留他一命。
要是帝督反悔了，那他可是虧大了。背上背叛者的污名死去，還不如頂著烈士的榮譽死去。
見識過非常多人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的表情的帝督，很輕鬆就分辨出眼前的騎士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此時的他是不敢撒謊的。
「你可是比那些蠢貨聰明多了。」
帝督並未反悔，而是留了這位騎士一命，轉身朝著來時的地方飛去。
「呼~活下來了。」
「惡魔」消失之後，年輕的騎士癱倒在地，兩腿軟得提不起一點力氣。
想起曾經的騎士信條，年輕的騎士一陣羞愧。他也想成為傳說中那些英勇的騎士，屠殺邪惡的巨龍或者邪魔，守護美麗的公主殿下。但是當他真的面臨這樣的存在，他發現自己果真不是成為英雄的那塊料。
莫說是向惡魔揮劍，膽怯得腿腳發軟的他就連挺直了身站在惡魔面前都做不到。
「我果然沒有成為英雄的資質……擊殺惡魔什麼的，那樣的偉業還是交給那些『擁有夢想』的英雄去幹吧。」
年輕的騎士脫下了盔甲，丟下了手中的利劍，拋棄了自己的榮耀，逃離了戰場。
從今以後，再也沒人見到這位年輕的騎士。
有了明確的目標，帝督飛行的速度可以提高到極限，以最快的時間趕到目的地而不用擔心錯過。
快點，再快點！
不趕快的話，說不定凱莉莎公主就離開那裡了。而且，還不知道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有沒有及時離開那裡。萬一他們被凱莉莎撞見，帝督可不指望他們能憑借自己的力量逃脫。
「在我趕回來之前給我頂住啊，上條當麻。」
這點距離，飛行的話大概只需要三分鐘不到的時間，但是帝督審問的時候花了太長的時間，由於不確定凱莉莎究竟是幾時抵達上條那裡，估算從他離開之後少說也過了將近十分鐘了。
最不幸的，上條已經單獨面對凱莉莎超過五分鐘的時間了。
以凱莉莎公主的肉搏能力，或許不用卡提那一世，也只需要三拳兩腳就能撩翻上條吧。
不過，有著蘿莉在身邊的上條，應該能爆發出全部的潛力，估計能堅挺不少時間。
只要凱莉莎不直接下殺手，大概能堅持到帝督抵達。
兩分鐘過去，帝督已經能聽見前方傳來的呼喝聲，以及迎面吹來的由魔力掀起的狂風。
「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一個刺蝟頭拖著極為誇張的尾音從天而降。
本能的，帝督伸出手接住了他。
「什麼情況！呢？」
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條當麻嗎？
他什麼時候學會的飛行啊！
「快，茵蒂克絲……第二公主要帶走茵蒂克絲！」
本來還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居然在空中被援軍的超能力者救下，上條當麻都感慨自己的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儘管他竭力拖延時間用語言擾亂對方，但還是被凱莉莎公主一眼看穿。
隨後，上條當麻僅僅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就被打飛了。
而凱莉莎之所以沒有追擊，正是為了要帶走重新被對方奪回的。
如今一個人留在那裡的茵蒂克絲危險了。
好在他拖延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最強援軍及時回援！
「你的未來，已經被我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