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劫之眼
能力的解析並不順利,莫名得發生了一系列的意外,嚴重干擾了帝督解析工作的進行。
回想起來,這些意外應該不是真的「意外」吧。
實驗開始,帝督命人將誘發能力者暴走的藥劑注射進這些原石的體內,並解開他們的束縛,讓他們的能力自由暴走。
最初是一切順利的,這些事情這裡的研究員們估計做了不知多少次,早就熟練得不得了,根本沒有任何差錯得完成了。
兩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眼走上前來,一個托著一盤針筒,一個負責將藥劑進行注射。在帝督的注視下,這些針頭一根根插進了「原石」們的脖子裡,那些淡藍色的藥劑緩緩注入他們的體內。
問題就出在解開了那幾位「原石」的束縛之後。
能力誘發成功了,原石的力量並充分引導出來。但由於藥物的作用這些人都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法好好使用能力。
「啊啊啊!」
捂著腦袋,梗著脖子的原石們紛紛跪地慘嚎不已,身上的aim擴散立場劇烈得波震個不停,他們四周的地面也發生了種種奇異的變化。
「噢,他們的能力表現得太過於狂暴了,會對我的解析造成影響。用機槍進行射擊,誘使他們主動使用能力!」
從「原石」暴走,帝督就開始瞭解析工作,但原石的能力解析本就困難,雖然有解析削板軍霸時的經驗,但這份過份狂暴的力量還是讓帝督的解析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誤差。
無意識的能力暴走,能力的表現方式在前一秒還是這樣的,可下一秒就有可能變成截然不同的模式,讓帝督不得不推倒之前的解析重新開始。
這樣帝督很不高興。
於是他絕對以一種更在危險的方式誘導「原石」們主動定向使用能力。
就算失去了意識,求生依舊是人類的本能行為。
能力者的第六感本就強烈,尤其是「原石」更是如此。即使失去了意識,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本能得感覺到來自機槍射擊的危險,從而使用能力保護自己。
這時,他們的能力由於是定向使用,就會變得比較穩定和規則,就方便帝督進行解析工作了。
「為什麼不射擊?」
下達了射擊命令後,槍口依舊是靜悄悄的,帝督等待了半分鐘卻發現機槍沒有射出一發子彈,頓時詫異得朝觀察窗吼道,責令觀察窗後面的人立刻行動起來。
「奇怪吶,我們確實按下了射擊的按鈕。我已經派人去檢查了,請稍等一會吧。」
「哈哈哈哈,什麼時候木原一族的研究所都變成了三流水準了?」
牆上的伸出式機槍居然失靈了,聽到這樣的解釋帝督猛地一愣,隨即不斷發出嘲笑。
負責這個研究所的木原所長臉色頃刻間陰沉得似乎能滴下水來,咆哮道:「立刻給我將毛病排除。還有,告訴保安隊長,負責維護研究所防禦設施的那些蠢材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
這絕對是遷怒,但是這些小小的研究員哪敢頂撞木原一族的權威,生怕自己也加入再也不想見到的一份子。在這種機密的研究所工作,面對這句話可不是說被開除就完事了,而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意思。
三分鐘後,機槍的問題被排查出來了。
原因很簡單,一條電纜老化了,導致機槍的射擊沒能正常觸發。這樣的小問題更加看出了平日那些維護人員的工作態度,也更讓這位木原所在暴跳如雷。
毛病發現了,解決就很簡單了。幾分鐘之後,重新更換了電纜問題也就解決了。
「總算解決了,浪費了我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別磨蹭,立刻開啟機槍自動瞄準射擊模式。」
這十來分鐘的時間,帝督可不是在發呆,而是壓制著這些「原石」。
雖然研究所的防禦措施做得很好,但也經不起這些「原石」接二連三的攻擊啊。
「射擊!」
「呯!」
木原所長再次被打臉,剛剛喊出「射擊」的命令後,機槍就在下一個瞬間炸膛了。
「怎麼回事?這是又怎麼了?」
老實說,木原一族的人脾氣本就不好,一群人驕傲慣了根本看不起其他人,但現在居然在他認為的「小白鼠」面前接二連三發生差錯,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啊。
帝督這時也皺起了眉頭,學園都市的研究員狂氣是不少,但還是很負責的。尤其是研究所的這些設備,更是精益求精的精品,理論上來說既是幾十年不去維護,也不可能出現什麼毛病。
如果說僅僅是一個電纜老化,還可以說是偶然的失誤,但同一個時間,同一事件發生第二次意外,這就比較奇怪了。
「換一挺機槍,再出問題,我要你們通通切腹謝罪!」
鐵青著臉,這些話幾乎就是從這位木原所長的嘴裡擠出來的了。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即使下了這樣的死命令,這第二挺機槍還是炸了。
「可惡,來人……」
又發生了一次意外,這位所長大人已經被氣得怒火攻心無法思考,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等等等!怪了,學園都市製造的東西什麼時候質量變得如此差了?」
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兩次可是是意外,三次呢?
從第二次開始,帝督很敏銳得感覺到有些異常,但還沒來得及想通,第三次意外就發生了。
一瞬間彷彿閃電從腦中穿過,帝督想起了原石能力者的詭異性,平時他們的能力水平太低可能沒法表現出來,但是在使用藥物誘導暴走之後,他們的能力等級提高了很多,說不定一些平時做不到的事情現在可以做到。
畢竟,能力暴走的規律學園都市也沒有研究成功,暴走之後具體會以什麼形式表現出來,誰也不知道。
這種意外可能就是其中一個原石的能力。
、、、,僅從名字上來考慮,帝督也只能使用排除法將、排除掉。
的本質是能量之間的互換,更是與現實無關的一種能力,即使暴走也不可能直接改變能力的本質。
而,理論上來考慮應該是預知,也與這個顯然並不相關。
在帝督看來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是電纜瞬間老化不就是它的力量嗎?
問題是,這沒辦法解釋後面來此的炸膛事件啊。
學園都市製造的槍械發生炸膛的概率簡直比月球自爆的概率還要低。
任何一個能力,應該都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
排除一切不可能,只剩下一個答案的時候,看似不可能的答案也成為了可能。
沒有想錯的話,這應該是兩種,乃至兩種以上的能力相互干涉造成的。究竟是哪個,就讓我來好好看看吧。
想罷,帝督露出了對「原石」們深感興趣的表情。一跺腳,地面變得起伏不定,巨大的力量撼動了這個深埋在地底的金屬建築物,恐怖的力量自然意味著強大的攻擊力,比導彈爆炸還要可怕的衝擊波向混亂的「原石」們衝去。
雖然還在狂亂之中,但面對這種超乎想像的衝擊波,處於瘋狂狀態的「原石」們還是本能得出手保護自己。
一道無形的力量掃過,衝擊波頓了頓,居然就這麼靜止不動了。
是停止了時間,所以才讓衝擊波停了下來。
「呃啊!」
但這樣的做法,那位「原石」付出的代價則是鼻孔裡噴出兩道血水,眼一閉栽倒在地。
他將衝擊波停住了整整半分鐘,為其他人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雙手貼在衝擊波上,不斷將這些衝擊力轉換成其他的能量,他的眼中形成一道粗大的光束向周圍漫無目的得掃射起來。
囚禁原石的實驗室在激光的掃射下,沒幾下就露出了一道道通往外面的空洞,那些暴露在原石面前的研究者們紛紛跌倒在地,直接昏迷了過去。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數聲悶響,帝督發現所有的研究員都倒在了地上,但他們的身上卻又看不出什麼傷痕。
這可不是被嚇昏,研究員的心理素質不見得各個都那麼差,他們只是中了被強行拉進了夢境之中。
其他三人都各自出手了,最後的又怎麼可能不動呢,他筆直得朝帝督衝了過來,似乎想要擊倒帝督呢。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暴走的原石們也逐漸取回了一點理智,否則也不可能想到聯手對敵。
「居然想要挑戰我,這可不是什麼聰明的決定。」
頭一甩,幾道風刃就佈滿了通往帝督與那位原石之間的空間,並快速向那位原石斬去。
在帝督看來,就用這招就足夠對付他了,能看見不代表就能躲過去。只要攻擊比對方的反應快,即使能看見未來又能怎麼樣呢。
眼角寒光一閃,帝督本能得開啟了將力道偏轉回去。扭頭一看,握著一條鋒利的鐵片的居然突破了他的攻擊來到了帝督身邊。
找死!
心中微怒,本以為隨手可以打發的廢材居然差點傷了他,帝督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一番這位原石。
一身潔白的病服,大概是研究所配給他們的。為了突破風刃的剿殺,他的衣服已經撕開了好幾道口子,紅色的輪廓正漸漸擴散。
他的手上以握劍的方式握著一根大約一米長的鐵片,大力的攥緊鋒利的長條鐵片導致他的手被割破了皮,一滴滴血從他的手腕低下。
「喝!」
一聲大喝壯膽,持劍的少年揮舞著劍朝帝督來了一記直突。
哪怕素不相識,但他也明白如果不能打倒帝督逃出去,他們的未來將暗無天日。
帝督冷笑著並沒有動彈,無論對方的劍術多麼精湛了得,純粹的劍是不可能突破的防禦的,刺在他身上的劍所帶的力量終將徒勞無功。
眼中,劍尖一點點逼近自己的小腹。
即使到了現在,依舊沒有朝要害下手嗎?
何等天真可笑的理念!
出乎帝督意料的,少年劍士居然在劍尖迫近帝督的衣服時將劍尖向下用力抽回手中的長條鐵片。
這個瞬間,帝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帝督的雖然來自一方通行,但他們的計算公式並不相同,比起一方通行將所有的力量一直反射回去,帝督更喜歡將攻擊的力量偏轉隨機折射到其他方向。
而且每次的方向都是不同的,除了帝督沒人知道會折射到哪。這樣一來,即使瞭解他的計算公式,也很難破解他的的防禦。
可現在,居然有人在第一次解除,甚至在沒有吃苦頭之前,對他的折射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
由於對方再最後一刻將鐵片抽了回去,本該偏移向上的鐵片就會以直刺的方式捅入帝督的腹中。
十分之一秒內,帝督迅速更換了計算公式,在衣服被刺穿的那刻,將被帝督的能力拉過來的鐵片上的力量直接反射了回去。
驚出了一身冷汗,帝督不解對方怎麼可能擁有這份力量,暫緩其他幾樣能力的解析開始全力解析的能力。
帝督發現,那個的能力根本不是看到未來的畫面,而是將某個特定的未來確定下來,就像是他穿越之前看過的某個動漫裡的主角所擁有的能力——劫之眼。
不過,對方所能看到的未來,只有他本人確認能做得到的未來。
就好比說,他所能看見的眾多的未來中,他可以在下一秒進行跳躍、後退、揮拳之類的動作,卻不可能直接出現在學園都市外面。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的能力也非常可怕了。
將無數可能性的未來中選出希望的那個,並將這個未來確定下來。
例如,他窺見了下一秒的兩種未來:一個是帝督先發起攻擊,跺腳引發一道衝擊波;第二個是帝督先發起攻擊,揮手招來一片火海。
如果他選擇第二個,那麼下一秒帝督就會招來火海,而不是做出發出衝擊波這種攻擊。
當然,這樣的未來中不可能有帝督突然跪地投降這種選擇,他能瞧見的終究是種種未來中他人能做出的,以及自己能做到的未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