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神之右席來襲
神之右席什麼時候會來,帝督已經記不清了,而且經過這麼大的改變,前方之風還會不會來他都不敢肯定。
但是,以帝督對魔法側的人的偏激來看,前方之風到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畢竟,極端討厭科學的前方之風是不可能放過學園都市的。
昨天,帝督接到暗部的密報,上條當麻那個倒霉催的傢伙被超音速客機給緊急接了回來,一下飛機就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據線人回報,居然冥土追魂出手都差點沒救回來,內傷太嚴重了,再拖半個小時的話就真的沒救了。
更讓人悲傷的事是,可憐的上條當麻難得中獎出門旅遊一趟,到達意大利還不到一天,就喝了亞德裡亞海的海水兩次……不,包括逃出時應該是三次,而最重要的威尼斯,連一步也沒踏上就要回到這個城市了。
不得不說,亞雷斯塔真是白撿到一個好工具,連威脅利誘都不需要就能引導他走向亞雷斯塔想要他走的路上。
這一戰,羅馬正教引以為傲的中的亞得裡亞海女王就這樣被打殘了。
不知道羅馬正教會不會心疼得哭去,帝督知道換了他的話恐怕連生吃了上條當麻的心都有了。一個世界級的大宗教一共也就是那麼點家底,上條當麻隨隨便便出門一趟就毀掉人家一件,真是造孽啊。
「該死的學園都市,該死的超能力者。」
前方之風不斷地詛咒那個破壞了她精心準備的傢伙。
為摧毀學園都市,組織起「刻限的十字架」術式,將「亞得裡亞海女王」術式調整得更實用花了那麼多力氣,結果在事成的前一刻功虧一簣,怒啊!
明明這麼討厭科學,可是前方之風也只能搭乘飛機來到這個島國。
心裡止不住憎恨科學,但科學如今早已深入人類社會的方方面面,人類早就離不開科學了。
也許,前方之風對此也心知肚明吧,以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將科學從人類的日常生活中剔除出去。
九月三十日,午後六時三十三分。
學園都市的第三大門,被的其中一人,前方之風通過物理手段強行突破了。
同一時刻,來自正體不明的襲擊被發動,擔任著維持都市治安的警備員與風紀委員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因為警備變得薄弱的關係,統括理事會中的三人已經被前方之風殺害,此時在統括理事會之中引起了極大的恐慌。
據事後統計,當日暗部中「g肉p」、「item」、「block」均接到來自統括理事會的保護任務。但不知為何,直到最後也無人響應,萬幸沒有因此造成更大的損失,這次抗拒的處罰也就不了了之。
當一股特殊的波動從身上拂過,帝督本能得打了一個冷戰,這份戰慄的感覺告訴他,他所期待的人終於來了。
前方之風,踏入了這座學園都市,而且正不加掩飾得釋放著自己的力量。
給予敵人最熱情的迎擊,帝督想也不想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向前踏出一步,但這並非想要向前移動,而是使用空間移動時對內心給出需要移動的強化而已。
冰冷的雨滴不斷降落到地面上。寬大的道路上沒有其他的車子和行人,淋濕了的地面反射著從大樓窗口裡射出來的白色的燈光和信號燈的燈光,在這樣的場景中,女人一個人突兀的站在那裡。
女人的臉上掛滿了鐵環,這使得女人的臉左右都不對稱了。眼圈周圍像是為了強調眼睛一樣畫著很濃的眼圈,看來她的化妝基準是完全不在乎周圍的眼光的。身上穿著的是黃色的類似連衣裙的衣服,款式看上去相當的古老,有點中世紀歐洲那邊的人的感覺。
當帝督出現在這裡,地面已經倒下了大批的黑衣人,至於他們是死了還是沒死,帝督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眼中只剩下那個黃衣的女人,羅馬正教的最暗部中的一員——前方之風。
「真是大鬧了一場呢!」
冰冷的雨點打在臉上,帝督卻沒有去阻擋,因為他需要這些外力緩解胸口超越了太陽般熾熱的復仇心。
立於大廈天台的邊緣,遙遙俯視底下的女子,帝督清楚得知道他的仇人不是前方之風,這不過是將真正的仇人引出來的棋子而已。
無言得抬起頭來,前方之風似乎才剛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對於倒下的敵人不管不顧看都不看一眼。大概是出於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吧,剝奪所有對自己抱有敵意者意識的「天譴術式」是不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的。
警備員,大概是不會出現了,早在阻擋前方之風進入學園都市的時候她們就全部從這次的遊戲中出局了。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世界不管是能力者也好,魔法師也好,其實都是一群超級天真善良到讓人想吐的傢伙呢。明明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死的人居然連一個巴掌都沒有超過,前方之風曾經應該也是一個善良到不能再善良的女孩吧。
棋子的作用就只是為了引出她身後的那個人罷了,既然棋子已經就位,就不要浪費時間在這枚棋子上。
「倒下吧,前方之風。」
伴隨著這句話降臨的,是來自宇宙中最可怕的太陽風暴,而且是經過了未知的扭曲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變化的未知射線。
「「呃啊啊!」
交手的過程僅僅一瞬間,前方之風淒慘得倒下了。
全身的血管都在那一剎那爆裂,鮮血呈霧狀撕裂表皮噴灑出來,瀰漫在空中久久不散。
「為,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受到『天譴』,回答我,為什麼?」
到底是的一員,到了這份地步也沒有死去,更沒有失去意識,手指甲扣著地面的水泥,不顧指尖鮮血淋漓前方之風掙扎得抬起頭來,不甘地質問道。
「天譴,你指的該不會是你那弱到不可思議的魔術吧?啊,你似乎把那個術式稱為『天譴術式』呢。」
帝督不屑得冷笑著,前方之風的力量只要知道了本質之後,對於他來說甚至還不比御阪美琴的超電磁炮來的麻煩。
「天譴術式」會因應敵意的程度而有不同階段:奪取意識,束縛**,甚至封鎖來自外部的干涉。不管是哪個階段,只要一上鉤就結束了。直到她判斷「不需要天譴」為止。
聽上去似乎很厲害是不是啊?
其實這有個非常巨大的缺點啊。
首先,應敵意來產生反應。只需要用區區的稍微扭曲一點自己的思維就可以解決了。
甚至不需要用到這種能力去修改自己的思維,只要讓自己的思維不被外力感應到不就可以了。
「天譴術式」終究是魔法體系的一種,使用的也不過是魔法的力量來探測人心以及奪取意識。
說得難聽點,如果不是嫌麻煩,帝督甚至不需要隔絕自己的思維,直接在「天譴術式」生效後,抵抗住奪取意識、束縛**的攻擊就完事了。
吹的那麼誇張,這個魔法所需要消耗的魔力何其恐怖,如果前方之風僅僅對帝督一人作用,那麼興許帝督還要頭疼一下,但她居然將這個魔法擴散到全世界,均分下來帝督受到的攻擊裡比御阪美琴普通的電擊還要弱。
即使帝督也可以做到類似的事情,將未元粒子擴散到全世界去進而影響世界,但他也不會做這麼分散自己力量的舉動。
比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純粹的力量反而更加的難纏,這意味著需要更多的能量去抵消才能扭轉。
天空中飄零的冰雨被空氣中飄蕩的血舞染成微紅,雨點沖刷之下,很快瀰漫在周圍的血舞就消失了。
受到這樣的重傷,即使以聖人的身體也絕不能堅持多久,何況前方之風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體。
冰冷的雨水正在一點點將前方之風身上殘留的熱量奪走。
「真是可笑,擁有『天譴術式』這樣強大力量的我,難道會死在雨水的寒冷上嗎?」
前方之風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起來,此刻她頗為自嘲地呢喃道。
身體已經冷得失去知覺,大概是由於體內的血液大量缺失,不能再為她提供足夠的供暖了吧。
抱歉,看來姐姐是沒辦法為你報仇了,親愛的弟弟。不過這樣也好,很快就能再見到你了吧。我們馬上就要團聚了。
失去自己的意識之前,前方之風的心中只留下了對逝去的弟弟那淡淡卻又溫馨的懷念。自己能不能得救這一點,前方之風不報任何的希望,當她如此挑釁科學側的時候,她就料到當她失敗的時候,魔法側的人是不會冒著與科學側的人開戰的風險來救她的。
畢竟,這一次她闖下的禍,不是任何一個魔法側的勢力能夠接下的,哪怕是魔法側最具影響力的勢力羅馬正教也一樣。
沉默片刻之後依舊沒有人站出來,帝督頓了頓朝失去意識的前方之風走去。
當帝督的腳踩在前方之風的腦袋上,一點點增加碾壓的力量後,某個躲藏在一邊的人終於忍不住了。
「不好意思,可以將你腳下的人交給我嗎,垣根帝督?沒想到你真的復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白色的肌膚,茶色的頭髮,石刻般立體的五官,相當結實的體型,身上散發著沉穩的氣息,兼具「神子」和「聖母」雙重性質的「特殊聖人」。來人正是帝督期待再見許久的仇敵——後方之水。
在這個世界的大約數個月前,將帝督的腦袋一棒砸成了爛西瓜,造成他飲恨退場的主要人物之一。
稍微沉默了片刻,帝督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想要人的話,用你的力量來搶不就好了,當初你不正是這樣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