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血脈的味道
緊繃的絲線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隱隱就要奔潰的樣子。
帝督努力得撐開纏繞束縛著自己的絲線，儘管矢量操縱的力量很強，但依文的魔法也是不可小覷的。
「嘶！」依文倒吸一口冷氣，指尖纏繞的絲線已經勒緊陷入肉中，鮮血順著絲線一滴滴得滑落。
是堅持還是放棄？
依文快速得對比著兩種手段的得失，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依文最後忍痛放棄了現在佔據上風的優勢。
手指終究是比不過人家一個身體的，到了最後就算可以讓對方遍體鱗傷，但依文自己的手指頭估計也保不住了。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對於帝督展現的力量，依文滿意得高呼起來。
「拿出你的實力出來啊！上次的那對白翼呢？想要cos天使的小朋友！」依文挑刺的話語不斷刺激帝督。
「你會看到的！」
矢量操縱的能力本質就是對自己觸碰到的物體的加速度進行改變，換句話說並不是真的隨意操縱了那一刻的矢量，而是自己加上一個新的矢量給予那個物體。
這個能力很強大，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可以達到一個極大的界限。只要計算力足夠的話，無論是火焰還是雷電還是冰雪都可以模仿出來。
世界一切變化的本質就是粒子移動和組合，如果達到了粒子級的計算了，那麼確實可以自稱是森羅萬象的掌控者了。
可是，達到對粒子進行準確精細的操縱這一個先決條件就可以讓所有人絕望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一旦操作的實物離體之後就無法再次改變了。換句話說不管靠多近，只要沒接觸到就無法給予操作。
理論上所有的物理攻擊和大部分的異能攻擊對於**的直接傷害都是有方向的力，就魔法世界裡出現過的魔法大多都能歸於這一類。
無論是氣還是魔力構成的攻擊都是從施術者到被攻擊者，這樣一來就必然會存在矢量變化。
能力者消耗的能量是什麼？
大約就是自身體內的新陳代謝了吧，只要還能計算就能使用能力。
魔力沒有了，總不至於連計算的能力也沒有吧。
「只是這樣不行啊！」帝督低聲嘀咕著。如果矢量操縱能力只要計算力足夠就能夠反射一切的話帝督就偷笑了，可惜魔法攻擊中附帶的屬性傷害是矢量操縱無能為力的地方。
低頭看了眼自己傷痕纍纍的身軀，帝督苦笑一聲，這次真的虧大了。
空氣在瞬間扭曲了起來，低氣壓帶來了氣流將空氣都捲向了依文的周圍。
怎麼回事？帝督愕然得抬起頭來，只見依文的手中再次凝聚了一股巨大的魔力。
「怎麼可能，你應該……」驚訝之極的話從帝督口中吐出。
雖然之後的話沒有說出，但依文還是猜到了帝督想說什麼，「應該耗盡魔力了是嗎？」
以依文之前展現的魔力來看，之前那幾個大魔法應該就是她的極限了才對，為什麼現在她還能擁有那麼多的魔力。
「不要搞錯了啊！我只是被封印了部分魔力，不表示我就只有那麼多的魔力吧！即使被封印了部份的魔力，但只要能使用的魔力消耗完的話，被封印的部分魔力也會流出部份保持體內的平衡不是嗎？」帶著戲謔的笑意，依文手中的魔力漸漸匯聚到指尖形成一個驚人的魔力球。
不妙啊！以矢量操縱的能力吃下這一擊的話，反射剩餘的那部份力量就足夠讓身為普通人類的帝督重傷不支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帝督的大腦瘋狂得向身體的主人報警，危險的氣息讓帝督焦躁不安起來。
矢量操縱不行的話，那麼就只能換上其他的能力了。
可是，矢量操縱已經是他所有的能力之中最靠前的幾樣能力了。如果就連矢量操縱的能力都不行的話，換了其他的估計也是一樣不行吧。
厭魔金屬？
上次得到的匕首使用的材料是個不錯的選擇，以未元物質的能力未必不能模仿出來。
遺憾的是，依舊不行啊！
那把匕首之所以那麼厲害不僅僅是因為完全使用厭魔金屬製造的，更重要的是匕首上面所蘊含的破魔魔紋，那才是那把匕首的精華所在。
光是厭魔金屬的話，強度大到一個限度的魔力還是能擊破的。
就像水與火的交融，不是誰克誰的問題，而是哪一方質量和數量很高的問題。
一個瘋狂的念頭出現在帝督的腦海，那就是試著將能力抵消魔力。將這兩種完全不同體系的能力，實在不行的話就只好學習曾經那位化身冰箱男嘍。
就像原本的垣根帝督最後的選擇一樣，化身概念般的存在。
但這樣的話……
新出現的傢伙，究竟是能力本身構建的偽物還是曾經的自己呢？
看到原本的未元物質的下場，帝督也不認為自己能好到哪去。
使用空間移動逃脫攻擊？
不是帝督死撐不認輸，要是空間移動真的可以脫離之後的魔法的話，帝督絕對是想都不想就會用出來。
為什麼不用空間能力，其實很簡單。
學園都市的空間能力並不是像空間魔法一樣使用空間的魔力進行扭曲空間移動，而是進入十一維空間進行移動所形成的錯覺罷了。
而十一維空間是依托三維空間所存在的，任何三維空間的變化都會干擾到十一維空間的向量。在依文手中那不斷放射著強大壓力的魔法前進行空間移動，不好意思帝督現在還不想去到哪個未知的空間夾縫中流浪。
雖然很有可能碰上同樣四處穿越的十七歲少女，但是掉到未知空間的幾率可是99.8%啊。
學園都市的空間能力者不多，但絕對不少，可是為什麼暗部裡空間能力者沒有成為王牌一樣的存在呢？明眼人隨便想想就都明白了！
所以說那麼意淫什麼空間能力無敵能滅掉一方的人，所有的lv5都笑而不語。
「應該能成功，我的計算沒有錯的話！」帝督自言自語得安慰自己，身上漸漸染上了一抹白沫。
所謂的未元物質不就是世界上從來沒有的東西嗎？
那樣的話，出現一種吸噬魔力的物質也是很正常的吧。
以將腦汁都快煮熟的瘋狂速度進行推算，腦門上的汗水剛出來就邊干了，肉眼可見的帝督頭頂上升起一絲絲的白煙。這是大腦計算速度太快，以至於腦袋發熱的證明。
一道道公式在計算出來的瞬間就被推翻，一條條更加嚴謹的公司在腦中不斷分解重組。如果可以把腦海中思維顯示在電腦的屏幕上，那麼此時屏幕上一定是以肉眼難分的速度飛快得噴湧著一道道的計算公式。
並不需要攻擊和放射的能力，只是簡單的將一些觸碰到魔法分解成最原始的魔力然後吞噬掉。
一點一點，一塊又一塊，公司逐漸變得完整起來。
白羽的翅膀從身後包裹著帝督，一層又一層的蓋了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雞蛋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帝督思前想後計算了那麼就就其實現實過去了還不到兩秒鐘，依文手中的魔力球甚至才剛剛聚集完成。從此可以看出，lv4之上的能力者的計算力根本就是常人無法想像的速率，一秒三四萬次什麼的小意思啦。
「烏龜縮殼**嗎？」依文輕蔑吐氣出聲笑道。
如同虛閃般的攻擊如期而至，看似脆弱的白羽竟然頑強得堅持在原地，不斷撞在白色羽翼化作的殼上的魔力就像是衝擊礁石的江水向四周濺射開來。
依文皺了皺眉，以她數百年對魔力的控制當然是不會出現這種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力的時候，那麼這就是對方的手段了？
凝結的魔力當然恐怖，可是鬆散的東西的威力自然就大大下降了。
「幹的不錯嘛！」如此說道的依文加大了魔力的輸出，比拚魔力的話就是納吉都不可能比得過依文，所以依文也沒有什麼擔心消耗的問題。
深處殼中的帝督可沒時間回答她的問題，不斷撞擊在白翼上的魔力已經開始腐蝕白翼構建的防禦了。
沒有人比帝督更清楚的察覺到白翼上出現的微小裂痕，小到就連身處外界攻擊中的依文都看不清的細小裂痕。
這是破滅的開始！必須遏制！
萬里之堤毀於蟻穴，這些細小的裂痕放著不管就會成為最終奔潰的起點。
修補！
帝督開始新的計算，分析再構成。
白翼一點點得修補著裂開的地方，那些遍佈上下左右的裂痕一點點的被修復。
時間！
帝督感到自己的修復速度比起依文破壞的速度更慢上一籌，修補了一些另外的地方又出現了裂痕，沒有來得及修復的裂痕更是變大了一些。
原本肉眼不可見的裂痕已經隱約可見。
既然自己修復來不及的話，就讓它自己修復自己吧。
物質細胞化！
物質構成的白翼在微觀的世界不斷的蛻變著，堅硬的金屬性質的白翼變成了由無數的類似細胞的東西組合而成的異物。
給予吞噬魔力的性質上加上使用吞噬的魔力進行強化自身。
細胞化了，但恢復所需的能量還需要。
細胞的結構在帝督的操縱下又一次開始了改變。
此時，外面包裹著帝督的殼已經裂開了一條有一條手指般粗細的裂痕，讓人一眼看到就會懷疑是否還有保護的能力。
完成了！
帝督的心中湧現一股喜悅的情緒，時隔多年在依文的壓迫下，原本停滯不前的能力終於再一次大步前進了。
就如同肌肉抽動起來，原本美觀華麗的白翼外形一下變得噁心獵奇，但犧牲了外觀換來的力量是超出想像的。
開裂的地方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像傷口癒合一樣變得完全不可見了。
「吱嘎吱嘎！」抽動中的白翼不斷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但帝督的臉上卻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反擊的時候到了！
白翼化作扭動的觸手射向前面不遠處的依文。
「啊！」帝督慘叫一聲，依文掛在了他的脖頸上。
「不要忘了，吸血鬼的**可是強大的呢！」允吸著帝督鮮血的依文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炫耀起來。
想要推開依文，可手腳卻變得無力起來。大腦中構建的計算公式也被突如其來的感覺打斷，帝督被依文壓倒在地上。
「美味的血液呢！嗯！這個氣息是？」依文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