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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如意被禁足閨房內長姐列嫁妝
單解心聞言微微一笑,「勞煩姐姐惦記了,著這也是我自己不好。前兒見爹爹的荷包有些舊了,就想著做一個新的給爹爹。本來以我手腳來說應該不慢,可老是想著能做好一點,做精細一點,這一下子做得就忘了時辰,夜裡著了點涼,這才不舒服。」邊說還邊雙手捧著一個精緻的荷包走到單宰相面前。
單如意也看了過去,心中不由得冷笑,不過就是一個破荷包而已,居然還敢來她面前邀功炫耀?哼!以往你又不是沒有做過,別說爹爹很少佩戴過,就是偶爾戴上那也不過是一兩天的功夫,之後那荷包還不是隨手就給扔掉?而且往往只是一句話就打發了,連稱讚都很少。
哪裡像她似的,她給爹爹做的荷包爹爹一向都很珍視,就是不用了也會放進一個紅木匣子裡收好。
單如意以為這一次一定也會像以往一樣,單宰相一兩句話就把單解心給打發了。可是單宰相接下來的動作不僅驚了單如意,就連單解心都有幾分驚訝,當然驚訝過後是滿心的喜悅!她的爹爹終於注意到她了,終於感受到她的一番孝心了!
且說單宰相在單解心遞過荷包的時候出於習慣,就想兩句話打發了她。可是目光再轉向單如意的時候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這個女兒真的是被自己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是時候要敲打她一下了。
讓她知道這個家是由他在做主,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忤逆於他,更不能躍居於他之上!他能給她寵愛,讓她成為單家的千金大小姐,就同樣能讓她什麼都不是!他要讓單如意明白,她單如意現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
所以單宰相破天荒的在收下單解心的荷包之後對她露出了個溫和的笑臉,「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做荷包也不差那一天兩天的,要是熬壞了身子不是讓爹爹擔心?」
單解心今天真的是受寵若驚了,看著單宰相的時候激動的眼眶都有些紅了。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彷彿都在這一刻爆發了,那眼淚像不要錢似地直往下掉。
見她如此,單宰相的眼神越發的柔和,「好孩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第哭了起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說罷就讓人去請大夫,不過被單解心給攔了下來。
單解心趕忙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淚水,「爹爹,女兒沒事,女兒只是…只是…」無語凝噎,看著單宰相的眼中更是充滿了女兒對父親的孺慕之情。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態度,很好地滿足了單宰相作為父親的那種虛榮心,也治癒了他剛剛被單如意傷害到的感情。
甚至親手虛扶著單解心坐下,「好孩子,不用說了,爹爹明白你的意思。快別哭傷了眼睛。」
兩人真真是父慈女孝,如果忽略到一旁快要把朱唇咬破的單如意,這屋裡的氣氛一定會非常的和諧。可惜偏偏就有個單如意在此,所以氣氛不是一般的詭異了。
單如意看著單解心的眼神裡都能飛出刀子來了!要不是單宰相在此,估計單解心已經被單如意扎得千瘡百孔的了。
單解心自以為隱晦地向單如意投去炫耀的眼神,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單宰相看進了眼裡,只不過裝作沒看見吧。
單宰相覺得也許可以用這個單解心這個庶女讓自己這個嫡女清醒清醒,所以對單解心那麼明顯的挑釁選擇了視而不見。
單宰相可以裝作視而不見,單如意卻不可能做到,可是不能做到又怎麼樣呢?現在這口氣她也只能自己嚥下去了,此刻她已經那個明顯感覺到她爹爹對她的不滿,自然不可能再做出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妹妹的手藝是越發的精進了,以後姐姐也要向妹妹多多請教才是。」
單解心馬上惶恐地說道,「瞧姐姐說的,妹妹的手藝連姐姐的萬分之一都不及,又怎麼敢當得起請教二字,姐姐真是折煞妹妹了。」
兩個人在那裡客氣來客氣去的,不知道的人還真的要以為這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姐妹呢。
單宰相貌似也已經看膩了這虛偽的戲碼,對著單如意說道,「如意,爹爹看你臉色不太好,這幾天還是不要出去了,好好的在家休養休養吧。」
說完起身就走了出去,徒留單如意跪在原地臉色煞白,這就是軟禁啊!
單如意貝齒咬著自己的下嘴唇,那力度大到她都已經隱隱嘗到了血腥味了。
「呦!姐姐這是怎麼了?瞧瞧這嬌嫩的嘴唇都讓你咬出血來了。」單解心幸災樂禍的聲音讓單如意的理智回籠。不顧那已經酸麻的腿,硬是很快就站起身來,雖然在起身的過程中身子忍不住晃動了兩下,但很快單如意就穩住了,挺直了腰板擺出嫡女的氣勢冷冷地看著單解心說道,「妹妹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想著怎麼樣才能討好爹爹,才能讓爹爹給你個好臉色看!至於我的事就不勞妹妹操心了!」
說罷裙擺一動,人已經越過單解心而去了。
單解心看著單如意的背影,手裡的帕子攥得死緊,「哼!且讓你再得意些日子,看爹爹現在的態度,想必你也囂張不了多久了,嫡女又怎麼樣?失了爹爹歡心的嫡女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呢!說不定連我這個庶女都不如了呢!」
話出口單解心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不是在自己屋裡,慌亂地往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人,這才趕緊離開了。
話說單如意回到房中自然是把先前憋的氣都撒了出來,屋裡的瓶瓶罐罐。杯杯盞盞的不知道被砸碎了多少,她屋裡的丫鬟也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盛怒中的單如意給遷怒了一般。
本來這氣兒撒的差不多了,單如意也已經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可就是在這會兒,單如意派出去的人回來回稟了,說是事情沒成功。
這下子可是掀翻了馬蜂窩了,單如意心中的怒氣又一次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而這時候她身邊已經沒有可以用來洩憤的東西了,目標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她面前的丫鬟身上。
「啪」那清脆的巴掌聲讓躲在一旁的眾丫鬟們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你這個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做什麼!不如賣了出去倒好!」
本來單如意屋裡的丫鬟都已經習慣被打了,這倒還好說,可是這說要賣出去可就把她們都嚇壞了!
不管怎麼說在這府中她們都是錦衣玉食,雖不能說過著小姐般的生活,可那也絕對要比外面好上不知是幾百倍了!所以就算是有時候會被打罵幾句,她們也絕對不會願意出去啊!
所以那丫鬟一聽說要把她賣出去,馬上就抱著單如意的大腿開始哀求,「求姑娘看在從小的情分上,饒了奴婢這次吧!奴婢不出去!奴婢還要伺候姑娘一輩子呢!奴婢就是死也不出去!還請姑娘開恩啊!」
見單如意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那丫鬟也是個腦筋轉的快的,馬上說道,「求姑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保證下次一定把姑娘交代的事情辦成!求姑娘開恩啊!」
說完彭彭彭地就給單如意磕頭,單如意看著地上的血跡,臉上陰晴不定,最終還是鬆了口把那個丫鬟給留了下來。
此刻她被禁足在家,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雖然這次的事情沒有辦成,但是難保下次就不成,所以她才決定暫時留下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千恩萬謝地對著單如意磕頭。直到她的額頭已經快要磕爛了,單如意這才讓她起來。之後自然又少不得謀劃一些什麼事情了。
再說林小妹這邊,林孝和林總管整整一天都在暗地裡查拿那個在馬匹上做手腳的人,可是愣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等林孝和林總管來給她回報的時候,林小妹很淡定地讓他們不用自責,只暗暗把些有用的話記在心中,並且囑咐他們這件事千萬不能放下,還要勞煩他們繼續查下去,不然家裡放著這麼個小廝那就相當於放了一顆定時炸彈,還是顆威力未知的炸彈!
像這種威脅到生命安全的東西又怎麼能留下來?再說只有找到那個小廝,才能順籐摸瓜地摸到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等說完了這事兒,林小妹回到房中就被林黛玉給抓了過去,非要讓她看她和史湘雲擬定的嫁妝單子。
剛開始林小妹還沒怎麼在意,可是當她真的認真看了那張嫁妝單子之後,都忍不住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看著林小妹那吃驚的樣子,不知為何,林黛玉和史湘雲心目中突然升起了一種非常滿足的感覺?自豪的感覺?
林黛玉站在林小妹身邊問她,「妹妹覺得這丹子怎麼樣?可還有什麼需要增加的東西?」
「啊?」林小妹是真的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就這些東西還要增加嗎?依她看,就這單子上列的東西就已經是夠多的了,置辦這些東西的錢恐怕就要把府裡明面上的所有都搬空了!這還怎麼了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宰相府如意被禁足閨房內長姐列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