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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七章 為伊消得人憔悴~ 文 / 白肉肉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太后同我一樣,也漸漸的從刺客的事情中緩過來,她得知我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她,心中也一定五味雜沉吧。

    中間我去探望過她,她看我的眼神已經從那天的不屑和厭惡,變成了我初進宮時,多少帶點慈愛。

    我們兩人都是這場事故的主要受害人,所以一時之間感觸都頗深,但礙於我們之間存在的尷尬,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她對我只是簡單的一陣噓寒問暖,而我,也只是以晚輩的身份,規規矩矩的該關懷關懷,該伺候伺候,並沒有再去多想先前她要懲罰我的事情。

    事實上,發生了這件事,就算不能讓太后改變對我的介蒂重新喜歡我,至少她不會一直再討厭我,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以後相對我做些什麼,多少得估計到這一層。

    我也不求她如何感激我,報答我,只要以後別為難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只是如此,慈寧宮的門檻還是被人差點踩塌,各個宮的妃嬪,紛紛前去探望太后,其中有真心實意擔心的,比如皇后和晴妃,幾乎日日夜夜守在太后身邊,伺候她起居,著實的孝順。

    當然也不缺少先慇勤掙表現的,又比如潘答應和胡答應,兩人都帶上十分貴重的禮品,跑去探望太后,爭先恐後的表現自己有多擔心太后,為了博取太后的好感,說到得知太后受傷,甚至聲淚俱下,好像那苦是自己受了一般。

    其中也有和我一樣,只是礙於禮數才不得不去探望的,比如慧貴人,林常在和吳答應,三人向來扎堆兒,因此的態度一樣,規規矩矩,隨大溜兒,不得罪太后,也不主動討好太后,只安心過平淡的日子。

    當然,破天荒,被太后禁足的金蝶兒和王楚夢,也趁此機會慌忙討好,送禮的奉承的,只想讓太后改變對自己的態度,早些解了禁足令。

    太后可能是因為經歷了生死,性格就溫軟許多,見兩人乖巧的來探望自己,還真的不計前嫌,只略微的又教育了兩人幾句,就解了兩人的禁足令,這讓兩人雀躍不已。

    讓人很意外的就是趙常在和夏答應,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扎一塊兒去了,齊齊的來探望太后。

    趙常在身體已經恢復,嘴甜的不得了,加上夏答應是個牆頭草性子,趙常在奉承太后,她不時在旁邊附和,可把太后喜歡的不得了,連連稱讚兩人,若有若無的給褚煜示意,讓他多關心一下二人。

    不知道是褚煜神經搭錯了弦兒還是怎麼的,當晚就翻了趙常在的牌子,我又是一陣鬱悶。

    想起我剛經歷生死,他就跑去和別的女人甜蜜,我的心冰涼冰涼的,不禁懷疑,他時時刻刻表現出來對我的關心和疼愛,是不是假的。

    一晃十天,當中褚煜還算本分,沒有再翻某妃嬪的牌子。

    中間我又偷偷的去冷宮看了連貴人一次,給她送些日常用品。

    她已經不再哭鬧,所以就被鬆綁,但仍然關在殿裡,看見我時又詢問起連茗皓,我自己對連茗皓肯本聯繫不上,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知道怎麼回應她,只能安慰為主,讓她好好活著,不要想不開。

    她得不到連茗皓的消息,人也就沉默了,沒和我說什麼話,就殃殃的不搭理我了。

    看她消瘦的臉頰,和失去光彩的雙眼,加上整日不見陽光,憔悴的令人心疼,無奈心病終需心藥醫,我是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幸好有柯妍過去照顧她,讓我也放心不少。

    除卻連貴人讓我擔憂,我的生活卻出奇的平靜,且不說身體養的如何好了,沒有太后的刁難,不用天天去給皇后請安,更很少有妃嬪來和接觸,我的延春閣好像與世隔絕了般,除了褚煜每天按時來報到,日子平靜的像白開水般毫無生機。

    最後我從小延子那裡得知,不光是延春閣安靜,整個皇宮都很平靜,因為人人都在一門心思的再給太后準備壽禮,沒有空掀起什麼風浪。

    被小延子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先前褚煜是跟我說過讓我準備,可是我該準備什麼呢?

    現代裡生日都送蛋糕,送禮物,可是我可做不出什麼蛋糕,而禮物更不知道送什麼好了,太后什麼寶貝沒見過?於是我也便把這件放在心裡,等著慢慢斟酌。

    十九的離開,對娑娜的打擊比我預料中還要大,原以為過幾天就好,沒想到這丫頭簡直像丟了魂一般,整日無精打采,做什麼事都沒有先前勤快,每天早上眼睛都泛著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

    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把十九給找回來,或者,我忍痛割愛,替娑娜向褚煜求個情,讓她提早出宮,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又是兩天,已經是七月二十四,再有三天就是太后的千秋節,整個皇宮都熱鬧起來,到處張燈結綵,裝扮的色彩繽紛,儼然比過年還要喜慶。

    先前褚煜的意思是國庫空虛,太后壽辰以節儉為主,可是因為刺客那件事,褚煜對太后的態度也改變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中間的情誼自不必說,這當中的心有餘悸,不必對我的少,因為為了給太后壓驚,也為了慶祝太后和我劫後重生,褚煜還是下旨,把千秋節辦得隆重一點……

    娑娜的心思還是很明顯,一早來伺候我洗漱,臉色就不好,讓我看著就揪心。

    ''娑娜,你最近臉色不好,要不要我請太醫給你看看?'',看著娑娜因為相思病,鬧得這麼可憐,我實在是忍不住開口。

    娑娜正在給我整理衣衫,聽我如此開口,整個身體就僵住了,舌頭也打了結,''奴,奴,奴婢沒事,謝主子關懷!''

    我無奈的搖搖頭,''娑娜,我知道你心裡苦,對十九念念不忘,但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十九他現在就是因為想不開,才會選擇逃避,而你也是因為想不開,才會傷心,你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擔心!''

    娑娜被我說中心事,呆呆的望了望我,委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鑽進我的懷裡哭了起來,''主子,您說奴婢該怎麼辦?奴婢就是忘不了他,明知道他不喜歡奴婢,可奴婢就是忘不了他,他一定是討厭奴婢,所以才離開了皇宮!''

    娑娜的眼淚,讓我的心也一陣酸澀,''傻丫頭,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看的出來,十九很在意你,他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自己沒看清楚自己的心,說到底,他是不能原諒自己因為擔心你,而錯過了救我的好時機,……或許,哪一天他想明白了,就回來了呢?''

    ''主子,您說的是真的麼?他真的還會回來麼?'',娑娜淚眼朦朧,卻擋不住眸子裡那抹期許。

    我點了點頭,幫她擦了擦淚,''他會回來的,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們為你擔心!''

    我揉了揉她日漸消瘦的雙肩,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依消得人憔悴』

    一陣暗殤,我搖了搖頭,''看你越來越瘦,弱不禁風的樣子,恐怕等不到他回來,你就會撐不住倒下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十九還會不會回來,可娑娜是個善良的女子,我不能看她就這麼消沉下去,只能用善意的謊言鼓勵她。

    ''嗯,主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一定會振作起來,不再讓您擔心'',娑娜有了希望,眼眸明顯一亮,往日的死氣沉沉一掃而光,整個人立馬精神起來。

    她能振作起來,讓我著實替她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同時心裡也在暗自祈禱。

    十九,你千萬不能讓娑娜失望啊,千萬別再折磨自己了。

    娑娜在我的鼓勵下,一掃往日的昏沉,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這個很快,快到讓人措手不及。

    比如說現在,我剛剛熟悉整理妥當,娑娜已經風風火火的要伺候我吃飯,直接把我雷了個裡外都焦了。

    話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麼的神經質麼?只是知道十九會回來,娑娜就這麼大反應,看來,我是該考慮換個侍女了,不然等娑娜嫁了,我怎麼辦?

    ''娑娜,等十九回來我就讓你們完婚可好?'',我笑意融融的打趣著娑娜。

    前一秒還哭哭啼啼,傷心的死去活來的娑娜,破天荒的沒有害羞臉紅,反而是一臉期待的,狠狠的對我點了點頭。

    我承認,她的反應再次讓我裡外都焦了,我感覺自己好沒趣兒,娑娜的反應太出乎我意料,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難道我神經質的性格,已經把娑娜輻射的無可救藥了麼?考慮事情的風格越來和我越像了。

    訕訕的點了點頭,''很好,唉,姑娘大了,想著嫁人了,我這個主子好可憐!''

    故意裝可憐,以為娑娜會有所動,沒想,她接下來的話,還是那麼的令人大跌眼睛。

    ''主子,奴婢嫁了人一樣可以伺候您啊!'',娑娜微笑,臉上洋溢著擋不住的幸福。

    我翻個白眼,''娑娜,這裡是皇宮唉,你出嫁就意味著自己要離開皇宮,離開皇宮,你還怎麼伺候我?''

    ''哎呀!對啊!主子!我怎麼把這層給忘了,我還沒到出宮的年紀啊,我怎麼嫁人啊?'',娑娜的表情五顏六色,最主要的是,她恍然大悟的模樣,很讓人懷疑她現在腦子整不正常。

    我瞬間滿臉黑線,''娑娜,你讓我怎麼說你咧?一聽說十九會回來,興奮的腦子都混亂了吧?不過,我會幫你的,一定會讓你如願嫁給十九的!''

    ''主子,……奴婢跟您了這麼久,學會了不少做人處事的能耐,但是奴婢最感激的是您教會奴婢,不要輕易放棄,什麼東西都要靠自己去爭取!''

    娑娜恢復常態,非常認真的對我說,''奴婢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奴婢要去爭取自己的幸福,主子,您不會怪奴婢吧?''

    娑娜的話讓我一愣,我潛移默化已經教會她這麼深刻的道理了麼?0。0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你能有個好歸宿,我求之不得,我也有深愛的人,所以,我理解你,放心大膽的去追尋自己的幸福,我支持你!'',這小丫頭開竅了啊。

    ''謝謝主子,主子對奴婢的好,奴婢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笑著拉住娑娜的手,''那好,我們一起等著十九回來!''

    ''嗯!'',娑娜笑著,眼中充滿堅定和希望。

    小延子很適宜的出現在我們兩人面前,打斷了我們煽情的談話,讓我們倆齊齊對其鄙視一番。

    娑娜連日來的沉悶,小延子也看在眼裡,他一直視娑娜為姐姐,見她不好過,自己也擔心的不得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勸她,只能默默的把一切看在眼裡。

    此時見娑娜終於恢復常態,一陣疑惑,我笑著給他眨眼,他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緣故,一陣欣慰,''娑娜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娑娜只顧著興奮,一時沒聽明白小延子的話,''我一直在呢,什麼叫終於回來了?''

    小延子吃了憋,無奈的滿臉黑線,但是見娑娜好過來,他也就不計較了,笑了笑,''主子,皇上過來了,就快到咱們這了!''

    ''過來就過來唄,他不是天天都過來麼?'',我笑著道。

    其實小延子一進來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我們的生活無味的已經不能用正常詞語形容,我不認為這會兒會出來什麼波瀾,不過他的到來倒是提醒了我,可以找他要點禮物送給太后。

    ''回主子,皇上他不是一個人過來'',小延子繼續笑著道,那表情,甚至還有點故弄玄虛的感覺。

    我一愣,''不是一個人?那還有誰?宮裡這麼多人,和我熟悉的沒幾個,他能帶誰來?''

    ''當然還有張公公咯,難道張公公不是人啊'',小延子眉開眼笑,那表情賤的沒話說。

    我和娑娜一愣,感覺一陣冷風飄過,凍得我倆差點沒把眼珠給瞪出來,好冷的笑話。

    ''小延子!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敢和主子耍嘴皮子了!'',娑娜先我一步反應過來,上前揪住了小延子的耳朵。

    小延子吃疼的嗷嗷求饒,''哎喲喂,姐姐饒命,姐姐饒命,小延子不是看主子和你心情好,想找點樂子嘛,主子,擾了小延子吧~~''

    我看倆人鬧,差點沒把眼淚笑出來,''好了好了,娑娜,你就放了他吧,看他那可憐樣,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天天虐待下人呢!~''

    娑娜看小延子那委屈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鬆手前,還不往使勁兒掐上一把,''臭小子,找樂子都找到主子這兒了,我看你真是皮癢了,十九若在,還是把你綁起來!''

    小延子終於逃出魔爪,捂著被揪紅的耳朵,可憐兮兮的,聽見十九倆字,一哆嗦,''姐姐,你就這麼狠心?虧我整天那麼關心你了,若讓十九看見你這彪悍的模樣,鐵定不會娶你!''

    「你!……」

    小延子也明白娑娜的心思,不知死活的開起她的玩笑,惹得娑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我忙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都別鬧了,趕快收拾收拾,一會兒皇上來了!''

    兩人聽我如此一說,不敢怠慢,馬上停止打鬧,忙收拾桌上我沒用完的早膳,待兩人收拾完畢,褚煜也已到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我帶著娑娜小延子,齊齊給褚煜見禮。

    褚煜走進屋,看見我扛著肚子艱難的給他見禮,一陣糾結,忙來扶我,''起來吧,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勤快,今兒是怎麼了?大老遠就給我見禮!''

    我笑了笑,起身,這不是有求與他麼,~~0。0,''看你穿著朝服,是剛下朝麼?''

    他扶著我坐下,''嗯,今天朝堂上氣氛格外喜慶,你猜猜是為什麼'',褚煜的心情確實不錯,語氣中透著詼諧。

    我搖了搖頭,''我是猜不到,還是你說吧,看你開心的,一定是好事!''

    ''是啊,西北邊防傳來八百里加急,在恭親王的指揮下,我朝大兵剛贏了一場打仗,把西北蠻子最英勇的鐵騎軍,殺的落花流水,……依我看,西北平定指日可待了'',褚煜望著我,臉上蓋不住的驕傲。

    我也一喜,''真的麼?那真是太好了!……西北百姓常年遭受戰亂,民不了生,如能早日將西北平定,真是百姓的福祉啊!''

    褚煜也頗有感受的點點頭,身為一國之君,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繁榮強盛,百姓安居樂業?西北一直是他的心病,如此恭親王親征,首戰告捷,真是一件值得任何人開心的事。

    說起西北,不禁又讓我想起連茗皓,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依依,有心事麼?'',褚煜開口打斷我的沉思。

    我一怔,''啊?沒有,只是在為太后壽禮的事情發愁,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

    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連茗皓的事情給甩開。

    ''哦,原來是這個,如果你實在想不出什麼,我就從庫裡給你選兩樣寶貝,拿給你,讓你做太后的壽禮如何?''

    哈哈,正和我意,我本來也是這麼想得,''好啊,我正是這麼想的,只是還沒想好怎麼向你開口!''

    見我順著台階下樓,褚煜挑挑眉毛,''怪不得今天大老遠就給我見禮,原來在這等著我呢,你個鬼靈精!'',說罷不忘撫撫我的小腹。

    讓我一陣鬱悶,''你這是說我呢,還是說咱們寶寶的?''

    褚煜寵溺的將我攬到懷裡,讓我坐在他腿上,''說你們兩個唄,誰讓你們兩人都是我的心尖子咧?''

    ''討厭,肉麻'',我嘴上雖著麼說,心裡卻甜的像吃了蜜般,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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