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褚煜和白依依在延春閣大吵一翻,最後被趕了出來,心裡那個氣,恨不得永遠再也不要看見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
想起那女人趁自己睡覺,把自己搞成一張女人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想想,自己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還不笑掉大牙?一提氣,飛身躍起,和來時一樣,直接輕功回了養心殿。
在延春閣折騰那麼一番,此時已經下午,快用晚膳的時間,雖然中午也沒進膳,反倒惹了一肚子氣,到現在也不知道餓了。
他氣乎乎的進殿,就看見張公公立在殿中,身邊站了五六個身手非凡的侍衛,而地上,躺著一個被人五花大綁,打的鼻青臉腫的黑衣人。
褚煜一愣,這不是那個刺客麼?怎麼還在這裡?心中不禁煩躁,冷聲喝道,''怎麼回事?朕不是說過,將他砍了喂狼麼?你們聽不懂人話麼?''
話說,'聽不懂人話',這句話不是小女人愛說的麼?我什麼時候受她影響這麼深了?褚煜禁不住悶心自問。
張公公和所有的侍衛,皆是一愣,齊齊望向褚煜,那表情真是五顏六色,沒法用正常詞語形容,這是皇上?怎麼比女人還女人?
褚煜感覺眾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忽又想起,自己還沒洗臉,氣得大吼一聲,''來人,伺候朕洗漱!''
褚煜的怒吼,驚動了整個養心殿,很快就小跑來一群太監宮女,麻麻利利的給褚煜洗漱更衣。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褚煜端坐在位,冷眼望著殿下的眾人,才想起來,自己是讓娑娜給張明全傳話,暫且擾了那刺客性命,自己要親自審問來著。
到此,他也就將剛才進門時,那一聲煩躁的怒吼給翻頁翻了過去。
''說吧,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又有什麼目的?'',褚煜神情冰冷的審視著殿下那個黑衣人。
殿下那個黑衣人,跪在地上,聽見褚煜問話,滿臉不屑的笑,''你不用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要殺要刮隨你,反正我早已將生死置之渡外!''
''大膽!和皇上說話竟然不用敬語!'',那黑衣人話音剛落,張公公就接上,聲音充滿斥責。
黑衣人瞇著眼不屑的望了張公公一眼,冷哼道,''哼,一個閹人,還教訓起我了,真是狗仗人勢!''
張公公一聽,面子掛不住,臉瞬間黑了下來,剛準備開口,就被褚煜阻止,''退下!''
張公公一怔,只好忍氣吞聲,緩緩退下。
''朕本是要砍了你,但是又擾了你,就是給你改過自新,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若真的將生死置之渡外,大可不必開口,朕自己一樣可以查個明白,到時候,連帶你的主子和同夥,一併被朕擒獲,統統逃不了死罪,反之,如果你現在開口,給朕省些麻煩,朕或許會饒你你條性命!''
褚煜半瞇著眼,緩緩的對黑衣人道,語氣中的王者氣息盡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話說,這個世界上,估計還沒有放著生路不選,偏偏愛找死的人,更何況是原以為死到臨頭,又忽然有了希望的人。
雖然這刺客看似有骨氣,牙尖嘴利,吼著要將生死置之渡外,可是褚煜這一句話,就讓他破了功。
''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會饒我一條性命?''
黑衣人的眼中明顯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起話來都有點激動,剛才的不屑和傲慢,瞬間一掃而光。
褚煜點點頭,''對,朕是九五之尊,一向一言九鼎!''
那黑衣人瞇著眼望著褚煜,眼中波光流轉,彷彿在進行心理掙扎。
片刻,他眉頭一蹙,咬了咬牙,像做了天底下最艱難的決定一樣,緩緩開口,''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願的!!我是個耍把式賣藝的,因為窮,一直沒有娶親,前段時間我收到表妹的信,說讓我偷偷潛進宮來接她,還給我了一份宮裡的地形圖。
她在宮裡當差很辛苦,說只要我把她從宮裡帶出去,她就嫁給我,和我遠走高飛,我其實從小就喜歡我表妹,一聽她要嫁給我,想都沒想,我就答應她了。
於是,我們兩人約定在竹林見面,可我來了以後她卻不肯走,說是臨走前要殺掉什麼人,給什麼皇后和三皇子報仇?
殺人這種壞事,我怎麼會讓她去做?所以我們兩人在竹林就吵了起來,她氣乎乎的扭頭就跑了,而我還沒來得及去追,就被你們抓住了!''
說到此,褚煜的眼睛已經米成了一條線,在殿的所有人也都倒吸冷氣,一個耍把式的人竟然能輕輕鬆鬆的潛入皇宮,找到竹林,守衛之差,這些個侍衛真的沒臉見人了!
更令人驚詫的是,他那個什麼表妹,竟然要給蕭若嵐和褚焯報仇,這無疑是件非常之嚴肅的問題。
褚煜登基這麼久了,宮裡竟然還潛伏著蕭家殘留的黨羽,這無疑將褚煜心中的怒火激起,自己已經非常仔細的排查處理和蕭家有關聯的人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說,你叫什麼名字?你表妹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宮裡當差?現在人在哪裡?'',褚煜壓著心中的怒火,瞥著殿下的幾個侍衛冷聲問。
殿下的幾個侍衛,自知沒臉見人,一個個慚愧的頭都快扎進地裡。
''我叫韓順兒,我表妹叫林子,以前在三皇子宮裡當差,後來還在蕭皇后身邊當差,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個宮裡當差,更不知道她跑哪去了,你們不會要殺了她吧?'',黑衣人竟然開始忐忑。
''你只要記得,坦白從寬,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褚煜瞇了瞇眼,其實已經動了殺心。
''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求你們別殺我和我表妹!'',這一會兒,韓順兒終於感覺到危機,忙磕頭。
貌似他的反應有點過分的後知後覺,先前的不屑和傲慢和現在的忐忑比起來,竟像是兩個人,難道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褚煜瞥了他一眼,''來人,把韓順先關起來,速速安排人去捉拿林子,務必在她行兇之前逮捕歸案,加強各宮守衛,確保後宮安全,特別是延春閣!''
''喳!'',張公公和眾侍衛令命。
但是意外往往就是一瞬間發生的,褚煜剛剛下達完命令,張公公和侍衛門剛剛壓住韓順出了養心殿,就遇見了小延子。
話說柔妃隨程公公去了慈寧宮後,小延子奉柔妃命,在延春閣照顧十九的傷,十九身體強健,上了些藥就嚷嚷著自己沒事,怕柔妃身邊沒有會身手的人,遇見危險,非要去慈寧宮接柔妃和娑娜。
小延子也勸不住他,只好決定陪他一起去慈寧宮,可誰知,剛出了延春閣,十九一個輕功飛起,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可讓小延子給急壞了。
其實他也大意了,以為十九去了,柔妃和娑娜就一定不會有危險,所以沒有追上去,就決定在延春閣等著幾人回來,可是左等右等,等的黃花菜都涼了,幾人都沒有回來。
想起自家主子走之前給自己使的那個小眼色,小延子頓時慌了,自家主子肯定是知道這一去慈寧宮,絕對會被刁難,才故意給自己使眼色,讓自己適宜的時候去向皇上求助的。
自己怎麼就那麼傻,才發現呢?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不敢怠慢,匆忙就奔向了養心殿……
''小延子?你怎麼跑來了?'',剛出來的張公公,看小延子出現在自己面前有些疑惑。
小延子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汗水,''張公公吉祥,奴才有事想求見皇上!''
張公公見小延子面色焦急,一愣,想起眼下刺客的事,心差點沒跳出來,忙問,''莫不是柔主子那邊出什麼事了?''
小延子又抹了把汗,頭點的跟小雞叨米似的,''是是,''
張公公一聽,臉就變了色,''是還不快隨我來,別傻站著了,快點!'',說著,掉頭就往殿裡走。
小延子不敢耽擱,匆匆隨著張公公進了殿。
褚煜正在尋思著刺客的事,就看見張公公帶著小延子進來,眉頭微蹙,小延子怎麼來了?難道是小女人認錯了,派人來求和?
想著心中一樂,''怎麼回事?''
小延子撲通一聲跪倒,''小延子叩見皇上,皇上吉祥,回皇上,我們家主子,她,她出事了!''
''什麼?''
褚煜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剛審完一個刺客,另一個刺客還沒抓住,這會兒小延子竟然說她出事了,無疑把褚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怎麼了?快說!''
''回皇上,下午皇上走後,主子剛進過膳,就被慈寧宮的程公公帶走了,說是太后找主子有事,十九擔心就追了過去,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奴婢擔心主子,就過來稟告皇上,請皇上去看看我們主子!'',小延子一口氣將來意說個清楚,緊張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褚煜瞇了瞇眼,心中卻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遇見刺客,''朕知道了,以後遇事鎮定點,不要大驚小怪,只是去見太后,搞的那麼緊張,成何體統?''
張公公聽了小延子的話,眉頭也蹙了蹙,這個小延子,真是把自己也嚇了一跳,少不了被皇上怪罪。
''奴才只是太擔心主子,才驚擾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小延子忙認錯,但是心中卻還在擔心著柔妃,一時跪的都不安穩。
褚煜明白,小延子和娑娜對柔妃一向忠心的恨,這會兒擔心也能理解,可是,只是去見太后,沒必要如此緊張吧?太后難不成還會為難柔妃?
想著也蹙起眉頭,''好了,別跪著了,隨朕去慈寧宮看看!''
雖說兩人剛吵了架,可那女人卻是自己的心頭肉,自己怎麼也恨不下心不管她。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張公公和小延子準備好燈籠,便褚隨煜徑直朝慈寧宮而去。
誰知,剛到御花園,慈寧宮那邊就熱鬧起來,鑼鼓聲凌亂,叫喊聲成片,''有刺客,有刺客,抓刺客了,抓刺客了!''
褚煜的心一揪,沒想那林子要刺殺的竟然是太后!小女人此時也在,豈不是很危險?
一個是自己的生身母親,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哪個有事,都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當即身形一頓,飛身而起,向慈寧宮越去——
分割線——
話說,我被刺客挾持,一步一步的朝殿外走去。殿外的院中已經圍滿了侍衛,他們皆是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兵器,此時正神情肅穆的盯著正殿大門。
見我被宮女用匕首低著脖頸,齊齊的倒吸冷氣,帶頭的梁進,竟然蠢蠢欲動,想要衝過來救我。
但是理智戰勝了衝動,他一手持刀,一手緊握成拳,滿臉怒氣,大吼一聲,''速速放開柔妃娘娘!不然定將你碎屍萬段!''
他身後的侍衛,隨著他的吼聲附和,''對,放開柔妃娘娘!''
身後挾持我我的宮女,明顯被著氣勢嚇了一跳,手一抖,匕首刺進我的皮肉裡,''嘶'',疼得我不禁發出倒吸氣的聲音。
眾侍衛見我被刺傷,也發出各種驚歎,娑娜更誇張,嚇得驚叫一聲昏倒過去,我正擔心她會不會摔著,就看見一個人接住了她,我當即一鬆氣,還好十九在。
''你們如果想讓她死,就再吼一次試試!''
宮女雖然緊張,但是意志仍然很頑強,並沒有因為這氣勢嚇傻,依然很犀利。
說實話,我挺佩服她的,都到如此地步,還沒有放棄,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她作出如此瘋狂的事情?難道她當真對蕭皇后忠心到如此地步?還是,她對褚焯付出了真感情?
''你們別亂動,她已經瘋了,隨時會傷到我!'',我可不想因為他們救人心切,方法不當,把自己的命撂在這裡。
''對,你們別亂動,不然我就殺了她'',宮女瘋狂的怒吼,並且將匕首又往我脖頸上使勁抵了抵。
這一抵,傷口比原來的更深了,疼得我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眾人也焦急萬分,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兩方人馬,也因為這個,暫時陷入僵局。
也不知道屋中的太后眾人現在如何?我們一直擋在門口,很難有人能進去救治!
想到這一層,我忙對宮女說,''你挾持著我,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所以就趁機趕快離開吧!''
雖說,我話表面是如此說,其實我是著急屋中的人,盡快把宮女給指使開,才是主要目的。
宮女冷笑,渾身處於緊繃狀態,語音有些顫抖,''柔妃娘娘,素聞你膽大心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這般好意,莫不是在給我下什麼陷阱?''
我翻個白眼,什馬東西?我人都在她手裡,有空給她設陷阱?
''你不要多疑,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一個弱女子為了給原來的主子報仇,竟然能作出如此有魄力的事情,著實另人驚歎,才想著幫你逃走,但是,你也知道,你做的事情是大逆不到,天理不容的,如果你不趁機逃走,被他們擒住,死一萬次也不夠,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說完我就閉上嘴。
眾侍衛聽到我的話,都感覺不可思議,''娘娘,不能放她走啊!'',梁進很適宜的提醒我。
我對他擠擠眼,''梁大哥,我沒事,一會兒你們給她讓開路,讓她走'',然後又用口語對他說,''太后在裡面,速救''
梁進的眼睛很尖,腦子也很靈活,很明顯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對我輕微點點頭,就對著宮女大喊,''你千萬不要衝動,不要傷了柔妃娘娘!''
宮女沉思片刻,終於決定聽取我的意見,她對眾人吼,''你們退開,讓我走,等我安全出了宮,就放了她,不然我現在就和她同歸於盡!''
''大家都退開,給她讓路!'',梁進想都沒想,很配合的首先讓路。
他是隊長,他都讓路了,其他的侍衛,當然很聽話的退到了一邊,在中間讓出一條足以兩人通過的窄道。
宮女見有了生路,馬上興奮的挾著我向前挪去,可另所有人意外和驚詫的事,就在此時發生了……
宮女挾著我剛向前挪了不到五步,我就感覺身後一陣濃濃的殺氣傳來,然後還沒來得及反應,抵在我脖頸上的匕首竟然光噹一聲掉落在地,伴隨匕首落地的,竟然還有一個圓咕咚咚的東西滾到我的腳邊,我一陣疑惑後定睛一看,差點把我的膽給嚇破!那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宮女的人頭!
我等著雙眼迷茫的望向在場的眾人,卻發現面對我而站的眾侍衛,瞬間向被點了穴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我,呆若木雞。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嚇傻了還是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緩緩的轉身望向背後,這一望,又是巨大的觸目驚心,眼前出現的竟然是沒有了頭顱的宮女。
下一秒,我的心理防線徹底的被恐懼擊破,對著雖然無頭卻還保持站立的宮女,失心瘋的嚎叫起來,眼看鮮血從無頭脖頸噴湧而出,噴到空中然後從我頭頂淋下來,還帶著溫熱,瞬間把我染成了血人。
''依依,依依'',一個人推開我眼前的屍體,一把把我抱進懷裡。
''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刺客,不要殺我!'',我已經嚇得魂飛破散,胡亂的掙扎拍打著抱我的人。
''依依,是我,是我,別怕,我是煜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能死,我不死,我的孩子,孩子'',我腦子裡瞬間一片混亂,僅剩的就是滿目腥紅,刺眼的血柱。還有就是孩子。
''依依,孩子在,孩子在,別怕,別怕''
''孩子,孩子,我不要死,我不能死'',一陣眩暈,我就歪了下去。
''依依,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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