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萃宮,剛剛還是柔妃的地盤,現在卻已經異了主。
金雅站在正殿裡,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姑媽非要讓自己住在這裡。
眼前的擺設很普通,沒有幾件看上去珍貴一點的裝飾,就連牆壁上掛的字畫,也像是出自普通人之手,一點也不像是個受寵妃子的寢殿。
她開始懷疑,柔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母親說,哥哥曾經救過她的命,但好像因為她出身青樓,當時傷勢沒有痊癒,就被母親命人趕出了府,後來哥哥竟然因為她,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成了真命天女?又成了皇帝的寵妃?真是個讓人疑惑的女子!
碧竹立在金雅身後,看出金雅似乎在想心事,於是輕聲試探道,''雅主子,這裡有什麼不妥麼?''
金雅一愣,收起神遊的思緒,轉身望見碧竹,疑惑,''碧竹嬤嬤,您還沒回呢?''
碧竹笑了笑,''回雅主子,太后怕您剛進宮不習慣,特吩咐奴婢伺候您,直到冊封''
''哦?原來如此!那這段時間就有勞嬤嬤了!'',金雅客氣的對碧竹笑道。
碧竹畢竟在宮裡這麼多年,什麼世面沒見過,她對金雅的客氣沒有受寵若驚,只躬身禮道,''奴婢伺候您是分內的事,雅主子客氣了,這裡簡陋了些,雅主子只能委屈幾日了''
金雅優雅的笑了笑,便不在做聲,儘管生在世家,其實她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俗人,住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身上並沒有那些富家小姐的嬌蠻和做作。
她進宮只為完成家族使命,做皇后也是長輩安排的,她只是規規矩矩的聽話,完全沒有過自己獨立的想法,因為在她的心中,女子無才是德,聽話便是孝順。
眼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碧竹傳了晚膳來,金雅簡單的吃了一點,身體就乏的不行,畢竟今天是正式進宮的第一天,一天神經都崩的緊緊的,這會兒鬆了弦,倦意很快就襲來。
碧竹看出了金雅的疲倦,關切道,''雅主子今天勞累一天,不如奴婢命人伺候您沐浴安寢?''
金雅為碧竹的貼心感動,沒有客氣,直接淡淡的笑了笑,''那就有勞嬤嬤了''
碧竹淺淺的笑了笑,''那雅主子您稍等,奴才這就去吩咐''
金雅微笑著看碧竹離去,就喚來自己的陪嫁丫頭綿纖,陪自己說話,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
綿纖是個乖巧的丫頭,她從小陪金雅一起長大,兩人之間情同姐妹,雖然剛進宮她顯得十分拘束,但是自家的小姐讓自己陪著聊天,自己也不敢不從,於是十分乖巧的立在金雅身邊,話不敢多說,聲音也不敢太大,搞得金雅挺鬱悶的。
好在金雅是個好脾氣,她明白綿纖如此的原因,於是也不強迫她,沒說幾句,就不再吱聲。
閒著無聊,她四周打量起寢殿,床上的被褥已經換成了新的,櫃中的衣物卻還沒有挪走。
衣服大部分都是素色,很少帶印花的,她隨便拿出兩身衣服瞧了瞧,尺寸比平日裡普通女子的要少胖些,看來是柔妃懷孕的原因。
她淺淺的笑了笑,發覺自己對那個柔妃的竟然很感興趣,有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的衝動!
不遠處的窗邊有個貴妃榻,榻邊有個小點的書桌,上面放著簡單的幾本書,幾張宣紙,一個普通的硯台上面,擱著一支貌似很久沒用過的毛筆。
她輕輕走過去,優雅的往硯台裡添了幾滴清水,略微磨了幾下,拿起筆蘸了蘸,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柔妃,那字體,是標準的細明體,端端正正,字跡絹秀,漂亮的可以和書法名家相比。
她望著字滿意的笑了笑,暗自疑惑,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對柔妃這個人如此感興趣?
碧竹輕輕的來到寢殿,身後跟著兩個宮女,''雅主子,沐浴用品已經準備好,奴婢們伺候您沐浴?''
金雅抬頭,將目光從紙上轉到碧竹身上,聽見碧竹要伺候自己沐浴,臉頰竟然有絲溫熱,從小到大都是綿纖伺候自己,換了別人,自己還挺害羞。
於是笑了笑,道,''不勞嬤嬤了,讓綿纖伺候我就夠了,嬤嬤也忙碌一天,想已乏了,早些休息吧!''
碧竹看金雅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話,也不多說,躬躬身,''謝雅主子體恤,那奴才就告退了!''
金雅略微的點點頭,碧竹便帶著兩個宮女退了出去。
待碧竹她們退下,金雅便喚來綿纖,去浴房服侍自己沐浴。
浴房在西配殿,大大的木桶裡,裝滿了滿滿的熱水,上面還飄著一層玫瑰花瓣,這讓金雅很滿意,因為她從小最喜歡的就是玫瑰花。
浴桶四周用屏風擋著,屏風上畫著漂亮的山水畫,透過微弱的燭光,加上淡淡的水蒸汽,金雅泡進桶裡,卻感覺自己身在仙境一般。
綿纖輕輕的用漂往她身上淋水,浴水流瀉在她細膩柔滑,白裡透紅的肌膚上,彷彿出水芙蓉般美艷動人。
對於自己的美好,她自己都滿意到無與倫比,她笑了笑,輕輕的撩著水,彷彿是在嬉戲,又彷彿是在享受,輕輕托起一朵花瓣,聞了聞又輕放進水裡,那一連串的動作,唯美到無以言語。
等金雅沐浴完,穿著淺粉色的紗衣出了西配殿才發現,夜已經完全來臨,而署氣也已漸漸消散,她緩緩的回到寢殿,輕輕的躺在床上,心中竟然有絲莫名其妙的緊張,可是這緊張也是短暫的,因為她真的很累,很累,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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