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褚煜的反應,倒是聽見又一個男子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你們兩個還教育起你們四哥了,小心一會兒他惱了不讓你們鬧洞房!''
此話一出,就聽見剛才說話的那兩個男子齊聲佯怒道,''二哥,你不要挑撥,四哥雖然性子冷淡,可不是小氣的人,大喜的日子,鬧洞房是肯定的,你說是不是四哥?''
接著,依然沒有褚煜的聲音,又是一陣歡笑,就聽見門吱呀從外面被人推開。
首先進來的是褚煜,還是剛才的喜服,邁著八字步,冷著臉,一副千年寒冰的樣子。
看見我就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不過想起與阿狸的約定,我喘口氣,免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抬眼望去,跟在褚煜身後,三個陌生男子,一個看起來成熟,比褚煜大一點,兩個看起來像十六七歲的少年,臉上還帶著稚嫩。
但是那三個男子,無一不是英俊逼人。我心想,這三人應該就是剛才和褚煜說笑的兄弟。
只聽其中一個年紀最小的先說話,''哇,四哥,四嫂真是漂亮,像仙女一樣!''
另一個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四哥,你可真有艷福啊,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皇妃!''
那個成熟一點的男子,推了他們兩人一下,''你們兩個就會嘴滑,還不見過你們四嫂!''
那兩個少年,皆是撓撓頭,笑呵呵的齊聲道,''見過四嫂!''
我盈盈柔柔的起身,投給褚煜一個疑問的目光,褚煜面無表情的望了我一眼,就指著成熟一點的男子道,''二皇兄褚煊'',然後又分別指了指兩個年少的,''五弟褚燁,七弟褚爍''。
褚煜的介紹簡單名了,不過幾人的身份可都不簡單,我含笑微微欠身施禮,兩個小的齊齊笑道,''四嫂不用可氣''。
褚煊卻沒有馬上說話,望著我眉頭輕縐,然後試探道,''四弟妹的脖頸似乎受傷了?''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褚煜眉眼犀利,褚燁和褚爍則充滿好奇。
我低眼一看,脖子上的紅印沒有完全被衣領遮蓋,此時正若隱若現。
一團怒火再次升起,可又不能發作,深吸一口氣,輕輕拉了拉衣領,故作無事的樣子,含笑說''謝謝二皇子關心,妾身的脖子無礙,那印子只是個胎記!''
褚煊將信將疑,但是也不方便多問,於是爽朗的笑了一聲,''無礙就好,是我多心了!'',然後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褚煜。
褚煜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面無表情,真是讓我火大,自己受了傷還要裝沒事人,那禽獸剛剛那表情什麼意思?是怕被別人知道他新婚就虐待老婆麼?
對上褚煜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真正的鄙視他,干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不過那褚煊倒是個心思細密的人。
忽然,''四哥,你怎麼了?'',褚燁和褚爍驚慌的聲音同時想起,我抬眼一望,褚煜竟然倒在地上,那兄弟三人正搖晃呼喊著他。
怎麼回事?難道毒發了?算一下日子,果然離上一次我給他逼毒整整半個月。
''你們兩個別急,你們四哥的蠱毒發了,先把他抬到床上,快!'',褚煊淡定的指揮著褚燁和褚爍,然後,轉身對著門外大聲喝道,''來人,快傳太醫,四皇子毒發了!''
只聽,屋外,一陣騷亂,湧進來一群宮女太監,其中一個像管事太監,焦急道,''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奴才已經差人去請太醫了,請幾位皇子先迴避一下,奴婢們先給四皇子服點太醫留下的急救藥!''
眾人一聽有藥,齊齊退到一邊,將目光轉向那太監,褚爍厲聲道,''快點快點,快點給四哥服藥''。
一群奴才,七手八腳的給褚煜餵下幾顆黑色的藥丸後,以為會起點效果,都輕輕鬆了口氣。
可是想不到剛不到兩分鐘,褚煜猛地一陣顫抖噴出一股黑色的液體,體溫就開始下降,和上次一樣,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塊千年寒冰。
看著他那個樣子,我心裡有點幸災樂禍,可是更多的竟然是心疼。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心疼一個曾經想置我死地的人?
一定是阿狸在作怪,肯定是她影響了我!
果然,阿狸說話了,''依依,太醫已經救不了他了,快點用法術救他,只有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