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金景奕那天夜裡看見我時的滿臉怒意,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怒喬瀚傑。
話說,難道我真的跟著喬瀚然回喬府麼?本來我是打算的好好的,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可這接二連三的變故,讓我又沒有信心了。而且現在找到了褚煜,所有的計劃都要重新考慮了。
阿狸說過,每隔半月都要我幫褚煜逼一次毒,至少一年才能完全把毒逼乾淨,看來最少一年之內,我都要想辦法陪在褚煜身邊。
我對褚煜不知道該用什麼感情來形容,他是阿狸的戀人,可我對他並沒有感情,矛盾的是,我和阿狸現在是一個人,而褚煜又和我暗戀的毒藥是似一人,這關係,剪不斷,理還亂,真夠讓我頭疼的。
還有喬瀚然和金景奕所說的那個什麼真命天女,淩清道長,到底又是怎麼回事?纏繞我的煩惱和問題,真是多如牛毛啊,真糾結。
我自顧自的想著心事,喬瀚然用手在我眼前來回晃了晃,''喂,想什麼呢?''
我愣了愣,翻了個白眼,搪塞道''你竟然能在你父親面前想出那麼齷齪的理由,本姑娘當然正在心中默默的佩服你唄!''
喬瀚然挑了挑眉毛,還沒說話,金景奕就推門進來,手中還端著飯。
飯香飄來,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喬瀚然撇了撇嘴,小聲在我耳邊說''喂,知道你餓,不過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吧?''
我瞟了他一眼,''本姑娘才不是那做作的女子,餓就是餓,饞就是饞,要你管那麼多?''
他無奈的搖了搖手,''好,打住,算小爺我多管閒事,你愛怎麼滴怎麼滴!'',說完瞅了瞅金景奕,道''景奕,你過去看煜兒的情況沒?''
金景奕遞給我一條熱毛巾,''還沒有,不過有刀鋒在,不會出什麼岔子''
我邊擦著臉邊想,還是金景奕悉心啊,然後就聽見喬瀚然說''那你陪依依吃飯吧,我去看看煜兒'',然後就邁著八字步走了,臨走竟然偷偷的給我做個鬼臉,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原本打算自己吃,可金景奕執意要餵我,於是我就只好乖乖的讓他喂。
他端過來一碗湯,用小湯勺舀起一勺輕輕的吹了吹,送到我的嘴邊,我有點不自在的輕輕喝下,一股濃濃的香味直津心脾,太好喝了,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湯?怎麼這麼好喝?''
他微笑著,繼續剛才的動作,又將一勺湯送到我嘴邊,溫柔道''野烏雞和野山參燉的,你昏迷後刀鋒去山裡找的,好讓你和煜兒都補補身子!''
''太好喝了,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啊,太神奇了'',興奮的稱讚金景奕,唉,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真是個絕品好男人,誰能嫁給他真是賺到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褚煜的那隻兔子,於是,''對了,褚煜的那隻兔子呢?''
金景奕微微一笑,''我母親特別喜歡烹調,所以我也跟著學了些,你喜歡就多喝點,不過那隻兔子跑了,你如果想吃,明天我們再去抓一隻''
我暈,我只是無心問問而已,他竟然以為我是想吃兔子肉,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就隨便問問,那麼可愛的小兔子吃了太可惜,還是不要抓了,好歹是條生命''
''你如果喜歡,那我們抓一隻讓你養著玩''
我又暈,看來我問兔子還真問錯了,還養著玩呢,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還養兔子呢,不過我想著他也就是隨便說說,這大冬天抓一隻兔子就算幸運了,怎麼可能跑了一隻再抓一隻,哪有那麼多好事,於是就不再計較這事,安安靜靜的喝湯。
也許是身體虛弱的原因,飯量不大,喝了點湯就飽了。鬱悶的是,金景奕還用大米做了一些簡單的點心,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不過我是一點都吃不下了,只能先把美食放一放啦。
吃飽後人就懶,反正沒什麼事,於是就準備睡覺。金景奕收拾了碗碟,幫我蓋了蓋被子,然後就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金景奕叫醒,然後迷迷糊糊的看見,眼前有只白色的東西晃動,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竟然是只小白兔!
金景奕的笑臉也出現在眼前,只是這往日裡最溫暖的微笑裡帶著點點疲倦,我心裡一酸,這傢伙不會半夜就出去抓兔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