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這傢伙還真是不識相,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呼'的一下掀開被子,'噌'的一下坐起來,惡狠狠的望著他,''我什麼都沒答應她,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金景奕見我生氣,雖然不信,可也不敢再多問,也鬱悶的坐到一邊。
喬瀚然見他坐下,噌的一下起身,''走吧,依依身體弱,讓她好好休息!''
金景奕瞅了瞅喬瀚然,有瞅了瞅我,才依依不捨的同喬瀚然一起出去。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我躺下床,原本身子就虛弱,這一陣折騰,讓我精疲力盡,一陣困意襲來,瞬間秒睡。
一覺到天亮,渾身還是昏昏沉沉的,肚子餓得'咕咕'亂叫,看見床邊放著一套大紅色,帶白梅刺繡的新衣服,我爬起來穿好,顫顫悠悠的走到門前。
打開房門,一縷冬日雪後的陽光射進屋來,微弱卻不失溫暖。我遮了遮眼睛,走出門外。踩在還未融化的積雪上,嘎吱嘎吱作響。
環望四周,除了我住的那間屋子外,竟然還有兩間小屋。
而這幾間房子,都是用泥巴做的牆壁,茅草做的屋頂,上面一層厚厚的積雪,壓得屋頂有點塌陷,彷彿隨時都會倒塌。我不禁皺了皺眉,我還真是慘,連避難的地方都像危房。
不過這裡環境還不錯,四周被厚厚的松樹林包圍著,幽靜安詳,是個藏身的好地方。雖然是冬天,還是一片碧綠,說不定還有小松鼠呢。不過小松鼠現在應該是在冬眠,呵呵。
一個溫暖的懷抱,忽然把我包圍,我嚇了一跳,側頭一看,竟然是金景奕,他眼中飽含關心,腦袋窩在我的肩膀上,輕聲問我,''傻笑什麼呢,怎麼跑出來了,冷麼?''
我一個寒顫打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夠肉麻的,慌忙掙脫他的懷抱,戒備的問道''你幹什麼?''
他攬我的雙臂僵在空中,滿臉失望,站在原地,用探究的眼光望著我,''你討厭我!''
他這句話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聽的我心中一揪,慌忙解釋,''我沒有,沒有,是你忽然出現嚇了我一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討厭你!''
''呵呵,我只能是你的救命恩人麼?'',他自嘲自笑道。接著,又滿臉受傷的表情道''那瀚然呢?瀚然是你的什麼人?如果剛剛是瀚然,你又會如何?你不會拒絕他吧?''
''瀚然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是,你不要想太多,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請你不要在糾纏我'',我很認真對他解釋。
是啊,如果剛剛是喬瀚然的話,或許我不會反映的那麼強烈。
雖然我討厭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可是對喬瀚然卻沒有那種感覺。我們兩個在一起,從來沒有顧及過什麼禮節,就算剛開始討厭過,也沒有真的生氣過,反而喜歡有喬瀚然在身邊的感覺,安全溫暖。
''你要我如何不糾纏你,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這二十二年來,唯一動心的女人!'',說完,他的眼角竟然悄無聲息的滑落一滴眼淚。
我木木的站在雪地裡,聽完他的這番話,心中不知所措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說狠話對他完全無效,更何況救過我的命,我也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說狠話。
''依依,你怎麼跑出來了'',喬瀚然關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破我和金景奕之間的沉默。
我深舒一口氣,對金景奕微笑,示意他不要再糾結,省得喬瀚然看出什麼端倪,又是一陣麻煩。
可是他完全不理會,反而回我一個挑釁的眼神,彷彿在說,瀚然知道又如何,我還怕他麼?
我暈,金景奕這麼溫柔的人,竟然也學會得色了,真讓我無奈!這些個大家公子,果然沒有一個省勁兒的!
索性我也不管了,反正我也沒做錯什麼,我怕個什麼勁兒?
此時喬瀚然和刀鋒,還有那個陌生人,已經來到進前,我對喬瀚然笑了笑,''餓了,你們都不在,所以從來找找''
他賤賤的笑道''就知道你能吃,所以我們一早就去打獵了,你猜我們打到了什麼?'',不等我反應,得意道''哈哈,你那麼笨肯定猜不到吧?煜兒,快把東西拿來讓依依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