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訓練相對來說簡單很多,阿狸製造出許多幻影,給我當靶子,剛開始,我總是打不準備,要不就是狐火還沒擊中目標就消散了。
不過,最後經過我不懈的努力,這些問題也都全部解決了。
所有的訓練結束後,阿狸又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一般,才放心的放我離開。
和來時一樣,又是一陣混天黑地的眩暈,然後就失去了直覺。
我再次醒來時,自己躺在一張小床上,身上蓋著普通的藍色花布棉被。
不知道自己這次睡了多久,總覺得現在雖然神志很清楚,但是身體,卻虛弱的沒有任何力氣。
我無法動彈,只能躺在床上好奇的觀察四周。
這個屋子佈置的很簡單,除了我現在睡得這張床,就剩下窗戶邊一個簡單的小木桌,和兩把簡易的椅子。
桌上放著一套茶具和一個蠟台,還有我的行李。離床鋪不遠的地方,則擺放著一個碳火盆,此時火紅的木炭還在燃燒。
窗外的光線似乎很強,透過窗紙射進屋中,將半個屋子照得明亮無比。
望著窗欞發呆,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喬瀚然又如何?
無耐的歎口氣,自己的命運還真是多舛,每次想安定下來,都會發生莫名其妙的變故。
門'嘎吱'一聲從外面被人打開,一陣寒風吹進來,凍的臉上的毛孔瞬間緊縮。
逆光望向從屋外走進來的人,無法看清楚容貌,只能看出他身材高挑,一身黑色錦袍,外面還披著同色披風,肩頭上還有薄薄一層白雪。
他輕輕的關上門,走到火盆旁,褪去披風,撣了撣披風上的雪,把披風放在一邊的桌上。
然後拉過一個椅子,坐在火盆邊,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炭火光芒映紅他的臉,讓我也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原來,竟然是在客棧裡救我的那個男人。
''外面又下雪了麼?'',我輕聲問他。
他進屋後一直沒有發現我醒來,我忽然發問,他顯得有些驚訝,起身走到床邊,''你醒了?''他面容冷俊,聲音冰冷,彷彿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嗯,我們這是在哪裡?你是誰?','我好奇的望著他。
''我是刀鋒,這裡是個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修養,不用擔心太多'',他答。
刀鋒?原來他就是刀鋒,現在想想,這聲音是聽過。
那日在房頂上見他時,他衣服裹的只漏兩隻眼睛,現在看起來還是蠻帥的。不過比起喬瀚然,還是差的遠。
想起喬瀚然,他只告訴我刀鋒會保護我,卻沒有提起自己任何的情況,他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有人來綁架我?難道他出事了?
一股強烈的擔心湧出,焦急的問刀鋒,''喬瀚然在哪?他現在怎麼樣?''
''少爺他現在還在府中,遇到一些麻煩,不過你不用擔心,少爺讓你在這裡等他,他很快就會來接你'',他的語氣還是冰冰冷冷,只是話間,原本舒展的眉頭,已經緊蹙一團。
我知道,喬瀚然一定是遇見了大麻煩,不然像刀鋒那種冰冷的人,不會輕易把擔憂表現出來。
我掙扎著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我不信,他遇見大麻煩了對不對?我要見他,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不然我不會安心的!'',我用盡全力,顫抖的拽著他的胳膊,祈求道。
''你昏迷了七天,水米未盡,現在哪裡也去不了,少爺囑咐過,七日之內必定回來,今天剛好是第七天,我們再等等'',語畢,他扶我躺好,轉身離開。
七天,我竟然昏迷了七天,感覺和阿狸在一起,最多只有幾個小時,沒想到已經過了七天。
我也真是神了,七天不吃不喝,竟然還活著。
還有喬瀚然,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你。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刀鋒端著熱騰騰的飯來到床邊。
不見飯的時候還沒感覺餓,此時飯到眼前,肚子馬上有了反映。
我本來就虛弱,剛剛又拼了命去求刀鋒,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巴巴的看著刀鋒,以為他那個冷血動物不會餵我吃飯,沒想到他還真的扶我起來,讓我靠在床上,他則一勺一勺的餵我喝起了粥。
一個冷如冰霜的大男人,此時在餵我吃飯,我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回想那時,他和喬瀚然倆人,在房頂上打鬥的情形,不禁好奇,什麼時候兩人關係變得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