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喬瀚然回府的第五天,每一天我都會在牆上畫上一條線,今天剛好組成一個'正'字。
這幾日裡,我日日都在為他擔心,心中充滿懊惱,如果不是我硬要出來玩,喬瀚然肯定不會落下這麼個把柄在別人手裡。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這種杳無音信的等待,對我簡直是一種折磨。
在屋裡不停的來回走動,焦躁的心情刺激著我的思維,讓我有出去尋找喬瀚然的衝動。
但是想起喬瀚然的叮囑,我又猶豫了,我這麼去會不會添亂?唉,,真是糾結。
在屋裡轉悠了一上午,糾結了一上午,結果腦子越來越亂。午飯時間到了,客棧的店小二為我送來了午飯,還神秘兮兮的塞給我一張紙條,不等我發問就匆匆的離開。
我急忙打開字條,上面只寫了一行了草的行書小字,我廢了半天勁兒才看明白,原來,是喬瀚然讓人給我送的信。
字條上寫道'依依,我派刀鋒保護你離開,然字'。
我暈,這是什麼狀況?怎麼還離開?還保護的?難道喬瀚然出了什麼事?刀鋒不是護院首領麼?怎麼跑來保護我?為什麼要離開?難道我有危險?
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腦袋裡充滿疑問,思緒越來越亂。緊張,驚慌,無助,一下子把我包圍起來,僅存的一點理智,就是找到喬瀚然問清楚。
手忙腳亂的找到一件男裝套在身上,背起我的包就衝向門口。
但是,門還沒被我打開,就聽見身後臨街的窗戶,匡啷一聲被人踹開,'咻咻咻'閃進來三個蒙面人,手中還拿著名晃晃的大刀。
不知哪來的勇氣,見來著不善,我想都不想,開門就往外跑。
可是那黑衣人的動作更快,我腳還沒抬起,就被其中一個人拽了回來,另外的兩個人一人去關窗,一人去關門。
如此的分工明確,做事利索,他們絕對不是一般人,肯定是專門做綁架勒索,殺人越貨勾當的亡名之徒。
我抱著包,被他們三人圍在中間,心中懼怕,即使強裝鎮定,聲調依然有些顫抖,''你們是誰?要對我做什麼?''
其中一個蒙面人,唰的一下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目光犀利的注視著我,冷聲道''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消災,你最好識相點跟我們走,不然別怪我的刀無情!''
冰涼的刀身緊貼著我的脖子,傳來絲絲寒意。我身體僵直,一動都不敢動。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只是想綁我走,暫時並沒有殺我的打算,想到這裡,心裡放鬆了許多。
那黑衣人見我一動不敢動,以為他的威脅起了作用,就對他的兩個同夥使眼色,準備撤退。
那兩個黑衣人一人拿出繩子,將我的雙手反綁在背後,一人在我的包裡翻出一塊手帕塞住我的嘴。
說話的這個男人,則像拎小雞似的,一把把我提起,然後甩在肩頭,扛起我就向窗邊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開窗後,準備躍出的一瞬間,一把飛刀'咻'的一下從窗外飛來,正中扛我那黑衣人的眉心,那黑衣人,應聲倒地,我也順勢摔在他的身上。
剛才的一甩,和現在的一摔,真是前呼後應,惹得我胃裡一陣翻騰,如不是嘴裡塞著手帕,我肯定又是要吐的稀里嘩啦。
我這人就有這麼個毛病,小時候學跳舞,怎麼折騰都不會頭暈,而現在長大了,還沒轉下頭,就立刻眩暈噁心的受不了,真是讓人糾結。
話說,我還在地上噁心,而旁邊刀劍相向,'噹噹噹'的聲音則傳進我的耳朵裡。
我定了定神,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錦袍,手持長劍,長相英俊的男子,正在和剩下的兩個黑衣人糾纏打鬥。
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人不多,男人也只有金景奕和喬瀚然,這個要救我男人到底是誰?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腦袋本來就暈暈的,這下更暈了。
只覺得眼前的三個人影不停晃動,刀劍聲彷彿要刺穿我的耳膜,眼皮還越來越沉。
我拚命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可是黑暗彷彿像一張大網,任憑我怎麼甩都甩不開,最後,只覺得渾身無力,不一會兒漸漸便失去了直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