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瀚然二話不說,便攬著我繼續躍進。我窩在他懷裡,放眼張望,已經能看見府外熙熙嚷嚷的街道。
''喬瀚然,你父親為什麼不讓你出府啊?還有那個什麼刀鋒,怎麼又忽然那麼好心放我們走啊?'',我疑惑的的問喬瀚然。
喬瀚然表情嚴肅沒有說話,彷彿在思考什麼。
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裡,喬瀚然似乎有點改變,平日裡和我鬥嘴打鬧少了,最近還經常會發呆,偶爾還會眉頭緊鎖,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
開始我沒怎麼在意,現在才感覺不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每天和我在一起都不說,也許是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吧。
於是,又笑了笑,對他說''如果不方便說,你不說也行,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他輕笑,''無所謂,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然後頓了頓繼續說,''他們是不可能困住我的'',說完表情又恢復了原來的玩世不恭,對著我不正經的一笑,''是不是小爺我的懷抱很溫暖,你都不捨得離開了?''。
我一下沒反映過來,''嗯?你說什麼??''
他無奈的對我撇了撇嘴,示意讓我看四周。我呆呆的環顧四周,暈,原來我們已經出來了,正穩穩的站在街道正中央,而我還像只螃蟹一樣,牢牢的粘在他的懷裡,引來四周無數異樣的目光。
我恍然大悟,『'呀』了一聲,像觸電了似的彈離他的身體。
果然,喬瀚然見我出糗,一番幸災樂禍的嘲笑,''哈哈,你這個臭女人還會害羞啊?真是少見''。
我瞪了他一眼,''臭混蛋,你就得色吧,看在你帶我出來逛街玩的面子上,我暫時就不和你計較了'',說完,不忘惡狠狠的在他面前揮舞揮舞我憤怒的小拳頭。
他撇了撇嘴,不屑的擺了我一眼,''你厲害行了吧,看你多厲害,小爺我都怕了你了'',然後,又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問我,''唉?你說的那個'得色'是什麼意思?''。
我一聽,'噗嗤'一聲忍不住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他,''哈哈,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哈哈哈,你太老土了,哈哈''。
路上的無數行人,立時向我們投來更多驚異的目光。
喬瀚然面子上掛不住了,面紅耳赤,氣急敗壞的拉著我就往人少的地方去,而我跟著他,肆無忌憚的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到了一條人少的巷子裡,喬瀚然一把把我甩開,然後怒氣沖沖道''臭女人,你瘋了?傻笑什麼呢?太丟人了,別人以為小爺我帶了個瘋子出門呢?''。
我忽然收住笑,然後嘲諷道,''不是你問我得色什麼意思麼?我那可是親自用行動為你詮釋的呀,你現在明白了麼?''。
他聽到我的解釋,滿臉黑線,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然後不屑道''知道了,不就是發瘋麼?被你說的那麼好聽,還說小爺我老土?切,小心我把你賣了,看你怎麼辦''。
我去,不會吧,喬瀚然你個混蛋,竟然這樣威脅我,太讓我傷心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使出殺手鑭,眼淚汪汪的,走到正在臭屁得意的喬瀚然面前,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然然,你真的要把我賣掉麼?''。
喬瀚然低頭撇了我一眼,望見我可憐兮兮的樣子,神情果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得意之色一掃而空,立時一副滿臉焦急,手足無措的哄著我,''哎喲,姑奶奶,別哭,我最見不得你哭,和你開玩笑呢,我是那種人麼?''。
我了個去,誰知道你是不是那種人,指不准我真把你惹毛了,你還就真的把我賣掉呢,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說不定還幫你數錢呢。
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只好繼續裝可憐,''不騙我?''。
''我敢騙你麼?再說了你那麼凶,除了小爺我,看看誰敢要你'',話說完,他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妥,馬上乾咳兩聲,躲閃著我的眼神,說''走吧,我,你,……逛街逛街,快走'',然後拉著我就走。
而我就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任他拉著我的手離開小巷。
我忽然發現自己挺無恥的,他對我真心好,我卻總愛裝可憐把他當傻瓜欺負,甚至還懷疑他,狠狠鄙視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