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轟炸機群已經遠去,只留下一片瓦礫。柏林城裡大火熊熊,消防隊正在到處忙著救火,醫療隊也忙著搜救受傷者。
「隊長!」消防員卡恩朝著隊長科普克大喊,「水管破了!水噴不遠!怎麼辦!」
「街道拐角那裡有個消防栓,那旁邊有個消防工具箱,你到哪裡找找,看看有沒有水管。」
「好的。」卡恩朝著街道拐角跑去,果然在那裡發現了一個消防栓,只是周圍並沒有看到消防水管。
卡恩四處張望,看到在消防栓附近,有一堵牆倒在地上,下面好像壓著什麼東西。於是他奮力的把那個東西挖了出來。那是一個鑲嵌在牆壁上的帶著消防標誌的鐵箱子,上面還掛了一把鐵鎖。
卡恩隨手撿起一塊磚頭,狠狠地砸在鐵鎖上。啪的一聲,磚頭斷成了兩截,但是鐵鎖卻紋絲沒動。
德國造,砸不爛!卡恩一口氣砸斷了三口磚,還是沒砸開。四周看看,也沒看到用油紙包好的鑰匙,他只好乾脆把箱子扛了起來,向火場跑去。
卡恩氣喘吁吁地把箱子扛到了火點附近扔在地上,然後從消防車上拿下一把消防斧,狠狠地一斧頭,劈開了鐵鎖。箱子裡果然有一卷水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用油紙包好。
幾個隊友也衝了過來,三下五下的就換好了水管,然後就繼續救火。
不過大家都明白,像這麼大的大火,其實很難靠消防來控制。基本上只能靠它自然熄滅了。
……
轟炸結束後,當天晚上,損失已經被統計出來了。美國陸航共損失戰鬥機25架,轟炸機74架,其中只有8架是被德國空中力量擊落的,其餘全部都是被高炮擊落的。而盟軍與德國空軍發生空戰86次,戰鬥機部隊共擊落各種戰機170架。其中噴氣機4架,bf-109系列92架,fw-190系列43架,bf-110系列16架,ju-88系列共15架。轟炸機部隊擊落敵機32架,其中bf-109系列23架,fw-190系列9架。
看完了手中的統計表,杜利特將軍說:
「羅恩,告訴我,你從這張表裡面看到了些什麼?」
杜利特把文件放在桌上,點上了一支雪茄——據說是從丘胖子那裡順來的高檔貨——向後靠入大沙發柔軟的後背裡,笑瞇瞇的望著羅恩,頗有點考校羅恩的樣子。
「我們在空戰中損失的戰鬥機有12架是在和敵人噴氣機作戰的時候損失的。除去這個部分,我們和敵人螺旋槳飛機的作戰交換比已經達到了1比12左右。即使考慮到絕大多數空戰是在對我們明顯有利的條件下進行的,這個交換比仍然是令人驚訝的。按常理,我們打不出這麼高的交換比。這只能說明,今天我們打下來的大部分都是很菜很菜的那種菜鳥。」
羅恩望了杜利特一眼,看到他正在傾聽。他就繼續往下講:
「我們發動這次戰役的目的就是迫使德國人在對他們不利的條件下和我們空戰,從而消耗掉德國人的精英飛行員。依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來推算,我們還沒有把德國人消耗到這樣的地步。如果我們的情報可靠的話,我覺得,德國人正在把他們的尖子飛行員藏起來,好準備在合適的時候,給我們來個狠的。」
「那你覺得他們準備搞些什麼鬼?」
「我覺得,如果我是那些弗裡茨,面對今天的局面,我就只能寄希望於噴氣機了。我會努力地積累噴氣機,等有了足夠的噴氣機,就把藏起來的精銳飛行員用上,玩一次大的。就想道丁元帥那樣。」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派出那麼多的菜鳥來送死?」
「我想,這也許,也許是政治上的考慮。德國空軍必須考慮到其國內的反應。」
「那麼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積累飛機需要時間,飛行員適應新飛機需要訓練。我們一方面可以通過轟炸,來打斷至少是遲滯他們獲得新飛機的進程,另一方面,我想,我們也許可以通過一種戰略性的遊獵活動來破壞敵機的訓練。」
「戰略性的遊獵?這可是個新名詞。」杜利特將軍從沙發裡直起身來。
「將軍,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我能得到更多的戰鬥機,我就可以讓很多的p-51戰鬥機每天出發,前往歐洲各處機場附近遊獵,襲擊那些正在起飛或者降落的敵機。而且,將軍你看,」羅恩將一張照片遞給杜利特,「這是我們的偵察機拍到的照片。這個機場的跑道明顯加長了。您看這裡,」羅恩用手指著照片上的一處地方說,「在這裡我們拍攝到了幾架德國噴氣機。這說明,這種飛機需要很長的跑道。現在歐洲適合這種飛機起降的跑道只有這幾個機場有……」
「如果德國人把訓練機場遷移到更遠的地方,比如東歐,我們怎麼辦?」
羅恩想了想,回答說:「如果出現這樣的局面,我們就必須考慮和俄國人合作,進行穿梭遊獵了。」
……
柏林,總理府。
這座總理府現在今天的空襲中是最重要的目標,一共遭到了十餘枚高腳櫥的打擊。不過由於防空火力太強,投彈的飛機都只能在更高的高度上投彈,這嚴重影響了轟炸精度。除了一枚之外,其餘的高腳櫥都沒能命中目標。而這枚命中了的高腳櫥也只是擊中了總理府的車庫,沒能炸死什麼大人物。
不過這枚炸彈還是讓希特勒憤怒之極。他立刻召見了戈林。戈林來到希特勒的辦公室的時候,希特勒正在和一群官員們商量事情。
「我的元首,很高興看到您。」來到總理府的辦公室,戈林舉起元帥節杖,向希特勒致敬。
希特勒舉起手了,勉強回了個禮。然後他沉下臉來,對辦公室裡其他人說:「你們都暫時出去一下。」那些人也就紛紛向希特勒行禮,然後退了出去。但是希特勒的侍從官和戈培爾還站在辦公室裡。
「你們也出去!」希特勒顯得很不耐煩。
戈培爾好像想說什麼,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和希特勒的侍從官一起默默地退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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