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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能量空戰理論 文 / 奶瓶戰鬥機

    5月30ri,第十七特遣艦隊在約克城號航母的帶領下離開了珍珠港,與她一起出發的還包括許多維修工,因為約克城號航母雖然已經恢復了作戰能力,但其實尚未完全修復。但考慮到這條船原本需要幾個月才能修復,但現在卻在短短的三天之後就能重新開赴戰場,不能不承認,美軍後勤部門創造了奇跡。同一天離開珍珠港的還有有斯普魯恩斯海軍少將統帥的第十六特遣艦隊。

    不過羅恩現在並不在約克城號航母上,他現在在企業號航空母艦,負責在最短的時間內教會第十六特遣艦隊的飛行員一些針對零戰的特殊戰術。在30ri之前的兩天裡,他已經在海軍飛行員面前展現了他駕馭f4f的能力。用約翰.撒奇海軍少校的說法就是,沒見過這樣有飛行天賦的傢伙,一點都看不出他是第一次駕駛f4f。

    這當然不是羅恩第一次駕駛f4f,在前世的遊戲裡,他曾作為一名美國海軍飛行員駕駛著f4f和零戰21進行過一次又一次的艱苦的戰鬥,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羅恩現在還記得,在面對著敵人的更先進的戰鬥機的時候,他是怎樣苦苦的等待著換上f6f的那一天。結果終於有一天,座機從野貓進化成了地獄貓。可當他高興地架著她升空之後,卻發現滿天都是日本人的ki84。當時他氣得差點摔了羅技的操作桿:太坑人了吧,誰不知道日本的ki84不但數量有限,而且因為可靠性問題,能飛起來的更少。不過現在倒是可以保證這種鬱悶的情況絕對不會出現了,不過如果有位神明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問他願不願意回去再鬱悶鬱悶,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宣誓:我愛鬱悶!

    來到第十六特遣艦隊的時間很有限,因而,羅恩不可能像在約克城號航母上面那樣慢慢的用時間來讓別人信服。好在他此前的戰績得到了陸航的認可,對此的嘉獎中給了他一枚勳章,軍銜也升到了上尉。這樣很多菜鳥見了他,都得叫他一聲長官了。不過光靠長官的身份並沒多大的作用,更有效的方法是——是老鷹還是麻雀上天轉轉就知道了。

    於是,30ri剛一上到企業號的甲板,羅恩就當著眾多的飛行員宣佈,誰能在單挑中戰勝他,就可以得到50美元,如果輸了,則只需要付出10美元。飛行員們頓時一片沸騰。不論是在海軍還是陸軍,飛行員們都有些自命不凡。面對這樣的挑釁,大家群情激奮,都摩拳擦掌,準備給這個陸軍的土包子一個教訓。

    然而等真的上了天,大家才發現這一百美元並不好賺。前幾場,羅恩都成功的利用了對手急於求成的心理,引誘他們做出不必要的大過載動作,導致無謂的損失能量,然後憑藉著自己的能量優勢死死地壓制住對手。迫使他們不斷地躲避,不斷地損耗能量,最後因為沒有足夠的能量做出閃避動作,而只能老老實實的讓羅恩騎在6點方向上十多秒都無法擺脫。誰都知道,像這樣的情況,如果是真正的空戰,他們肯定被擊落了。結果前四名挑戰者中,連一個撐過60秒的都沒有。

    後來上來的挑戰者開始吸取前面的教訓,小心翼翼的一點點試探,似乎想要來個後發制人。這種過分的謹慎又被某人利用了。結果,沒一會兒,他們就發現,羅恩的飛機似乎變得不像是和他們同樣的f4f了,它爬得比他們的高,飛得比他們的快。結果羅恩一發起進攻,他們中還是沒有一個能撐過60秒的。短短一個上午,羅恩就賺到了整整一百美元。

    午飯之後,所有沒有任務的飛行員來到會議室集中,就上午的對抗進行總結。就在這次總結會上,羅恩拋出了被後來的飛行員,乃至飛機設計師們奉為圭皋,捧為聖經的能量空戰理論。也正因為這個理論,戰後一些無聊的傢伙在各國王牌飛行員中選mvp的時候,總是把羅恩作為第一人選。雖然他的戰績遠遠不是最好的,在德國,有一大幫子擊落數遠高於他的傢伙,甚至有人能在一場空戰中一口氣幹掉7架敵機,在俄國,也有擊落數除以執行戰鬥任務次數之後的數值高過他幾乎一倍的人物,而在日本也有用一架零戰迎戰75架p51d不但能全身而退,還能擊落其中的一架的變態。但,他們最多不過改變了戰爭的某個局部,而羅恩的能量空戰,這改變了整個的空戰。

    所謂能量空戰,在原來的歷史上,是要到朝鮮戰爭之後,才由美軍王牌飛行員,戰鬥機黑手黨的教父——博伊德總結出來的理論。事實上,各軍的那些王牌在空戰中已經在有意無意的運用這些原則,但真正清晰明確的提出他來,並用以指導作戰和飛機設計,卻是從這裡開始的。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注意到了這一點,那就是我基本上很少做大過載動作,我在做任何一個動作時都會盡可能的柔和,盡可能的減小過載。如果我一定要做一個大過載動作,那我也要盡量迫使對手做出一個過載更大的動作。因為做動作都會損耗能量,而大過載動作更是會急劇的損耗能量。這樣的動作如果不能換得對敵人一擊致命的機會,就會讓自己陷入到沒有足夠能量來完成後續動作的境地。這非常危險。另外還要注意一點,不同飛機在做相同動作的時候,損耗能量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比如對零戰而言,做一個高角速度的急轉並不會消耗太多能量,而要是用f2a水牛,你就會發現,你的速度下降得就像在速度計上面裝了個漏斗。所以當有一架零戰在你前面急轉的時候,千萬不要跟著急轉。那只會白白損耗能量。」

    「那我就看著他這麼輕而易舉地擺脫我嗎?」一個年輕的少尉飛行員問道。

    羅恩看了看他,他認得這個菜鳥就是第一個挑戰他的飛行員。其實這傢伙的技術並不算太差,但菜鳥畢竟是菜鳥。在老鳥面前,總會吃虧的。不過如果他能不斷從失敗中學習,老天爺也願意給他機會,菜鳥也總會有變成老鳥的那一天。

    「布勞恩,你問的很好。」羅恩說,「你回想一下,當我出現在你的後半球的時候,你拉了一個大過載的急轉,說真的,拉這一把可要點力氣,我可不願意這樣拉桿,要這樣飛個一上午,午餐的時候,我會累得拿不起叉子的。現在回想一下,我是怎樣繼續咬在你的屁股後面的嗎?」

    布勞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好意思,我當時出現了黑視,眼前一片漆黑,啥都沒看見。」

    「那麼有誰看清楚了的?」羅恩笑瞇瞇的望著大家。

    「你當時把飛機拉了起來,向上躍升,然後向布勞恩所在的方向滾轉,接著拉桿向他俯衝。」說話的是飛行員勞倫斯。他停了停似乎想看看羅恩的反應,「這樣做,你把一個動作變成了三個,而這三個動作的過載都比布勞恩的小得多,所以你肯定不會出現黑視現象。而布勞恩現在啥都看不見……」

    「不錯,」羅恩向他點點頭以示讚許,「不過你只注意到了一個方面,你們可以再想想,假如布勞恩天賦非凡,沒有出現黑視現象,你們覺得他能用什麼方式擺脫嗎?」

    下面的飛行員唧唧喳喳的討論了起來。羅恩並不著急,繼續耐心的等著。

    「急轉肯定不行了,人家會再來一次,還是擺脫不了。多轉這麼幾次,不用打,就要失速了。」一個紅頭髮的飛行員說,「要是換了我,我就立刻把襟翼放到降落的位置上,同時把起落架放出來。這樣飛機會有一個急劇的減速,你如果反應慢一點,就會衝到前面去。」

    「布勞恩,你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嗎?」羅恩問。

    「恐怕不行,剛才我為了轉彎轉的急,放了一檔襟翼。轉完彎後,雖然我立刻收起了襟翼,並把馬力加到了最大,但到我的眼睛恢復時,我的速度也才剛240英里,而這時候我已經被判斷為被擊落了。我想,你剛剛俯衝過來的時候,如果我來這一招,你也許會衝到前面,但我恐怕立刻就失速了。」

    「那麼做個桶滾怎麼樣?」

    「這個考慮不錯,桶滾不會讓你過快的損失速度,還能讓敵人衝到前面。不過這個動作的時機可不好把握,做慢了,會挨子彈的;做早了,我把飛機再次拉起來,看著你在下面滾。桶滾一樣會消耗能量的,過不了多久,你的速度就該下降到沒法繼續滾了,然後我再俯衝下來。而且即使你做的恰到好處,我在要衝到你前面去的時候也能先做一個與你方向相反的桶滾,這樣在我從你後面衝到前面的那一瞬間,你很難獲得射擊的機會,然後我會大角度躍升,你們覺得自己能咬住我的六點嗎?」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勞倫斯說,「布勞恩的飛機現在速度遠比你慢,跟著你躍升,完全是自己找死。剛才我只注意到了你的動作過載不大,不會黑視,現在我想明白了。你一直在避免無謂的消耗能量!」說的這裡,勞倫斯激動了起來,「就像你前面說的,飛機必須擁有能量才能做動作。你一開始向上拉桿,讓飛機轉向爬升,雖然也損失了速度,但卻換取了高度,同時拉長了飛行的線路,減少了轉彎的角速度。當你俯衝下來的時候,高度又會從新變成速度。而布勞恩做了一個水平急轉,白白的損失了速度。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你一下子就取得了能量上的優勢!後面只要你不出現過分低級的錯誤,布勞恩肯定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不錯,這次答到點子上了,飛機擁有兩類能量:動能和勢能,躍升是把動能轉化為勢能,俯衝是把勢能轉化為動能。管理好你的飛機的能量,同時誘使或是迫使敵人無謂的消耗能量就是在空戰中制勝的法寶……」

    ……

    企業號上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算是開了個好頭吧。和上剛剛完成的突擊訓練計劃,伸手把桌前的檯燈關上,終於可以上床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會很忙的。燈光才滅,甚至都來不及嘟噥一句:「我要睡著了。」羅恩就匆匆的睡去了。

    雖然很累,雖然海軍給了羅恩優待,他一個人有一間房間,有比別人更寬的床,更軟的被褥,甚至還有一個綢緞面料的枕頭。但他睡得仍然不算踏實。午夜裡,他還是會偶爾醒來。這時候他往往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些天的一切,什麼空戰啦,什麼叢林啦,還有潛艇航母之類,甚至睡在床上的那個,似乎都變得和他毫不相干。他只是悄悄地呆在一旁看著,就像在或是看電影。直到十幾秒鐘之後,飄蕩的靈魂才漸漸回歸**。於是他聽到起夜的人從門口經過時快速而輕巧的腳步聲,這種走路的方式很像謝娜。謝娜是做護士的,走路總是這樣有輕又快。她似乎對走路的聲音總是特別敏感,有時候,週末有球賽,謝娜卻不感興趣,於是早早上床睡了,只留下高天翔一個人熬夜看球。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很小,簡直如有若無。她也在隔壁的房間裡睡得很踏實。直到球賽結束,高天翔起身關掉電視,走上前去拔下插頭。那時候謝娜卻總會被他走動的聲音驚醒,於是房間裡就傳出她迷迷糊糊的聲音:「看完了?快睡吧。」然後等高天翔走進臥室,卻發現謝娜又睡著了。

    船搖晃起來了?啊,雖然是航母這樣的大船,在大海上也還是渺小的,也會隨著風浪蕩漾的,就像那次和謝娜一起到山東旅遊,然後乘船到大連去。那一次也是晚上的船,出發時天氣還好,自己和謝娜上到了船頂的平台上,依著欄杆,看著煙台港的燈火漸漸的遠去,剛開始那燈光還能把半邊天空照得通明。以至於滿天都看不見幾顆星星。但隨著船漸漸走遠,燈光漸漸也黯淡了下去,天空也越來越黑,黑得就像黑天鵝那毛茸茸的腹部,大海也是黑沉沉的,和天空混在一起。船就像懸浮在一個巨大的蛋殼裡。而天上的星星也越來越多,越來越亮。直到謝娜看花了眼,像個孩子一樣唱起歌來,唱的居然還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然後,嗯,然後就起風了,那風把謝娜的長髮吹得飄了起來。在記憶裡,那似乎是謝娜最美的時候了。藉著風越來越大了,不但吹起了謝娜的長髮,也吹走了漫天的星星,船開始微微的晃動起來,但謝娜還不願意下去,就像一個玩瘋了的小孩子。風越來越涼,風裡開始夾雜著雨滴了,而且一眨眼,雨就大了起來。於是自己拉著謝娜,捂著腦袋,嬉笑著跑了下去。然後第二天,謝娜就感冒了。

    船又搖起來了,這種輕柔的晃動讓人的眼皮又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於是一時間,謝娜的笑靨又變得模糊起來,不一會就又一次沉入到黑暗之中,就像一塊大石頭沉入水中,然後空戰、看電影、熱狗以及其他各種各樣古怪而毫無關聯的東西就像水花一樣雜亂的浮起來,又迅速湮沒在黑暗中。

    第二天的訓練主要是編隊對抗和戰術配合。主要就是各種交叉剪刀的演練,相互之間的配合。誘餌和突擊,相互保護之類。

    到了6月2ri,艦隊在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幸運角」集中,距離中途島東北方向325英里的地方。在途中,指揮官挑選了一批軍官,向他們出示了一些非常精確的文件,這是由尼米茲將軍的副官愛德華?來頓中將準備的,他預測了敵人進攻中途島的計劃,包括南雲的航空母艦即將出發的方位(「從西北方向的325度方位」)和他們即將達到的地點(「大約在距離中途島175英里的地方」)。

    這份如此精準的情報讓大家驚訝不已,同時也讓所有知情者士氣大振。更詳細的作戰計劃被制定了出來:日本人應該還不知道美國海軍的航母編隊在附近海域。為了攻佔中途島,他們會首先肯定會利用航母編隊的艦載機對中途島進行空襲。而中途島上有美軍的長航程的b17轟炸機。這種四個發動機的重型水平轟炸機對軍艦這樣的運動目標威脅不大,但用於偵察日軍艦隊的位置卻是非常合適。同時,島上已經佈置了防禦工事,搶運去了不少高射炮,還有一些戰鬥機和魚雷機,以及俯衝轟炸機。這些東西雖然大多老舊了一點,也缺乏有經驗的老鳥來駕駛,但無論如何,這些東西仍然能給日本艦隊帶來威脅。不消滅島上的航空力量,日本人就無法完成佔據中途島。

    「中途島一共有15架b17,我們為每架飛機配備了兩到三個機組,用於輪換偵察。如果天氣情況允許,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可以保證任何時候都有至少10架飛機在空中巡邏,其中5架在重點方向。一旦發現日本航母,則航母立刻進入戒備,等待日軍對中途島的打擊。當日軍的航空力量用於對中途島的打擊的時候,其自身的防禦一定會被削弱,這個時候我們的艦載航空兵就將向日本航母發起決定性的打擊。而在此之前,整個編隊必須保持無線電靜默,避免被日本人發現。這是我們的基本計劃,還有人有什麼補充的嗎?」弗萊徹將軍問道。

    「如果陸航沒能搶先發現日本艦隊怎麼辦?他們能發現日本艦隊嗎?」有人對陸航的業務水平提出了質疑。

    「羅恩上尉,你是陸航的人,你覺得怎麼樣。」弗萊徹轉向了羅恩。

    「將軍,陸航在對搜索海上目標的訓練方面,肯定是不如海軍的,但我認為,像艦隊這樣大的目標,只要出現在視野之內,是不可能發現不了的。不過海面這麼大,空中也總會有雲層,即使派出的飛機再多,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另外,為了確保發現,我建議如果可能,b17應該降低飛行高度,將高度從他們習慣的20000英尺降低到13000英尺左右,當然這樣會增加任務的危險性。讓他們更容易受到日軍戰鬥機的攔截。」

    「如果有飛機遭到攔截,那麼日本艦隊的大致位置也就可以判斷了。只要陸航能把消息發回來。」

    「如果說陸航有什麼相對於海軍有絕對優勢的東西,那一定是轟炸機的結實程度。空中堡壘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只要不是第一發子彈就打壞了天線,在被擊落前發回電報毫無問題。」

    「嗯,我想陸軍還是可以依靠的,但我們必須為其他的情況,比如未能及時發現日本艦隊,或者出現被日本人搶先發現的狀況,做出其他的應變計劃。」開口的是斯普魯恩斯少將。雖然在歷史上,他沒能如哈爾西將軍一樣獲得五星,但在後代許多軍迷的眼裡,他才是美國海軍最好的前線指揮官。這幾天裡,羅恩不止一次的見過他,在羅恩的印象裡,這位出身於巡洋艦指揮官的將軍一直是一個沉默地,善於傾聽的人。

    「不錯,我們現在就來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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