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周將軍莫不是有意見?」黃月英絲毫不避諱地轉身抬頭直視著他,既然她決定帶呂布出來,又豈會在意外人怎麼看待?在這亂世裡,有著這麼一個幫手,許多的事情都會簡單許多,況且她有意以呂布為誘餌將崑崙山的修真人士引出來,這樣一來,便可藉機瞭解這個世界的修真。
「怎麼會,只是公瑾很想知道夫人是如何收復呂布此人的,天下人皆知呂布是個狂傲無比的人,能讓他俯首稱臣之人少之又少,即便是我家主公,也不能讓他就此低頭!」周瑜直言不諱地詢問,儘管她未必會告訴他理由,可他還是很樂意去問。
「那是因為……」黃月英緩緩地開口,在周瑜期待的眼神下,翹起嘴角,冷笑道:「因為我不是小人,亦不是君子,更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
「夫人!」周瑜扯了下嘴角,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在她眼裡,小人和君子都有著稱霸天下的野心阿,只是小人為何,君子為誰,恐怕誰都說不清楚吧!
「主子!」呂布抱著小墨,手裡抓著一條青色的小蛇走了進來。
「速度挺快的,可你如何得知是這條蛇呢?」黃月英挑了下眉頭,狐疑地看著他,並非是不信任,只是覺得奇怪,在樹林裡的蛇定然不止一種,可他是怎麼確定就是他手中的這條呢。
「那是因為這個小弟弟剛才拿的果子,那果子是這條蛇最愛吃的果子,如若屬下沒有記錯的話,此蛇定然是張遼所養,張遼曾言道,他的小蛇最愛吃山林野果,故而他一到夜晚便會把蛇放到山林之中,一來可以讓此蛇飽腹一番,二來可以防守營地。」呂布拿了個茶盞,在蛇身上小小地劃了道不太深的傷口,提取了血清後,便交到黃月英的手裡:「張遼曾言道,蛇毒之解藥來自蛇身,故而呂布不知是否這樣做便好,但願能接觸這位小弟身上的蛇毒吧!」
黃月英接過茶盞後,便直接拿給人參娃,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藥理什麼的,由他製作出來的解藥定會是最好的。
人參娃接過茶盞,便走回了房間,他需要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研究解藥。
「呂布,聽你這麼說,如若這條毒蛇在這附近,那是否表示張遼的大營也離此地不遠?」黃月英沉思了好一會,方才問了句。
「定然如此,張遼十分喜愛此蛇,故而他只會把蛇放在半里的距離內。」呂布臉色沉重地轉身,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他來了!」
黃月英和諸葛亮對望一眼,攜手走了出去,當他們走到車外的時候,抬頭凝望就能看到一隊人馬正朝著他們奔跑而來。
「吁!」一個壯實的中年男子拉著韁繩,停在距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大聲喊道:「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我曹營重地?」
「文遠兄!別來無恙吧!」呂布跨步走了上前,將身子全然暴露在對方的眼前。
「奉先將軍!」張遼震驚地看著他,急忙躍下馬匹,大步地來到他的面前:「將軍,是你嗎?」他仔細地看著眼前沒有了那股傲氣的男人,再三確定這男人確實是他跟隨了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呂布。
他看了看四周,只看到呂布,並沒有看到當年與他一起逃脫的貂嬋,內心大膽地猜測到貂嬋定然出事。否則以兩人相愛至深的感情,絕然不會丟下另一個人離開。
「是的,文遠兄,想不到多年不見,你已經成為了曹營裡的一名猛將了!」呂布走到他身邊,感歎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將手裡的青蛇提到他面前:「你是來找這個小傢伙的吧,我有一名小弟不巧地被它所傷,故而借它的血液一救!」
「哦!小青居然敢傷將軍的好友?活該被將軍抓住!」張遼接過青蛇,感歎地說:「聽聞將軍被奸人陷害,與貂蟬夫人雙雙失蹤,更有人說看到將軍躍下山崖,文遠心中有恨,如今看到將軍安然無恙,文遠深感欣惠啊!只是一直以來無能為將軍報仇,還望將軍原諒!」說著,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文遠兄,如今世道蒼涼,你也是為了家中老小,呂布豈會則責怪於你呢!只是如今我家主子正欲往東吳前去,想讓文遠兄讓一讓道!」呂布搖頭,雙手伸向他,將他扶起。
「主子?將軍如今為誰而戰?文遠願隨將軍一起征戰沙場。」張遼一聽他臣服於人,心中訝異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如此梟雄為他俯首稱臣?
他停頓了下,又道:「難道將軍已經投奔了東吳?」既然將軍的主子要去東吳,定然是東吳中人,難道他要與將軍拔刀相向?
「不,我家主子便是這位諸葛夫人!」呂布側身,一手指著身後的黃月英:「主子只是個喜歡遊歷天下之人,對於何人稱帝毫無異議!」
「哦!」張遼抬頭看向黃月英,當他看到那一頭的銀髮,還有她身邊站著的諸葛亮時,他驚訝地問:「敢問兩位可是臥龍先生夫婦?」他見黃月英點頭,便從懷裡掏了封信函出來。
「曾有人遞來此封信函,囑咐在下交給臥龍先生!」說著,他把信函交到呂布手中。
呂布將信封遞交到諸葛亮手裡後,便回來,搭著張遼的手道:「文遠兄,多年不見,不若今夜就此不醉不歸?」
「好!將軍能否告知文遠,多年來到底去了何處?夫人她……」張遼遲疑了下,還是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呂布聽了他的話,腦海裡浮現出那抹消失在晨曦中的身影,還有那凋落的淚珠。內心已陣顫抖。他神色黯淡地說:「這事說來話長,等日後有機會,我便告知於你!」
「抱歉將軍!」張遼見他臉色不對,心中更加確定之前的猜測時對的。
「不!」呂布搖了下頭,望著蒼天:「能夠再次見到你這個兄弟,呂布也沒任何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