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既接著道:「是啊!這還有什麼說法?」
「那自然,兄長要想知道這可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啊!」關羽答道。
張既好奇道:「當說無妨!」
「兄長要想知道還得陪兄弟走上一遭方行啊!」關羽調侃道。
張既遂道:「沒問題!就是陪兄弟到家一敘也沒什麼不可!」
「跟大哥開個玩笑,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大哥謹且記住此事,等我回來咱們兄弟再慢慢長談、好好敘舊!」關羽拱手道。
張既遂道:「好的!河東距離這裡不過是百里之遙,兄弟有什麼事情只管派人前來就是了,為兄定將鼎力相助!」
「多謝大哥!」關羽言罷跨馬提刀策馬離去,一會兒就消失在塵土中,張既目視關羽離去,久久不肯離去,直到關羽的影子消失的無影無終
關羽策馬攜隨從向自己的家鄉河東奔去,河東與馮翊是毗鄰,距離不過300里,關羽徹夜馳奔,不幾日便來到了河東郡境內,幾經輾轉關羽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家鄉常平裡。
關羽終於回到了闊別8年之久的老家,但此時家鄉的景象卻讓他倍感意外和淒涼,只見整個村莊一反昔日的錯落有致,整個村莊房屋稀稀拉拉,而且也沒了之前的整齊,房屋也顯得破爛不堪,村莊一派凋敝之狀,人也沒有往日的熱鬧,星星點點的出現幾個人來,關羽見狀不禁大失所望,難道這就是自己夢迴的故里?
關羽攜手下眾侍衛向村子裡走去,村民們見來了官軍紛紛躲避開來,關羽好生奇怪,關羽與眾人向村子裡面走去,奔向自己家的方向,雖然闊別八年但對家的記憶卻仍然清晰,關羽跨馬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此時的家屋簷上已經長滿蒿草,牆壁也破爛不堪,顯得十分破舊,關羽見狀心中很是不悅,他下馬與眾衛士向裡面走去,卻見一個少婦正在屋子外面洗衣服,一旁是一個6、7歲的孩童,正在他的身旁嬉戲,見來了一群陌生的官軍,那孩童也不害怕,忙謂一旁的婦人道:「母親!有人來了!來了好多的官兵誒!母親快看呀!!」
那婦人聞聽有人來了還是官軍洗衣服的手不禁顫抖起來,她猛地轉過身來用一副驚恐的表情望著關羽及眾衛士,關羽見此人20多歲的年紀,身材細柳,風韻十足,臉蛋白淨,雖然頭髮已經凌亂不堪但清晰的臉龐依稀可見,柳眉杏目,一看就是個小家碧玉型的女子,關羽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遂道:「定金!是你麼?」
那女子很驚訝的看了看關羽,忽然間眼前一亮,她款步向關羽走近了些,仔細的打量起關羽來,她驚問道:「常生?你是常生?」
「是我!定金這些年來你還好麼?」關羽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胡定金的近前,兩個人面對面的貼近了些。
胡定金沒有正面回答關羽的問題,而是一頭撲在了關羽的懷裡,之後嚎啕大哭起來,關羽忙一邊安撫一邊道:「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今天我終於回來了,你可把我想壞了!定金不要哭了,應該高興才對呀!」
胡定金只是一個勁的聽關羽說著並沒有發言,而是一味的哭著,哭個不停,似乎有莫大的委屈和苦水要向關羽傾述,關羽一邊安撫著胡定金,一邊用眼睛望著這個他整整離開八年之久的家,眼睛裡禁不住湧出了淚水,「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無論自己到了哪裡,家總是自己最牽掛的地方,這裡有自己的親人有自己牽掛的女人。
作為一個一個夢開始的地方,這裡給他的印象無疑是最美的,所以他怎能不留戀這裡?當下二人相見都禁不住的流下了激動的淚水,相擁完了之後,胡定金開始給關羽講述他離開的這些年家鄉發生的變故。
原來在關羽從軍入伍之後,胡定金就回到了故里常平裡,回到了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後經村裡的接生婆接生產下了一男嬰,家裡面給這個孩子取名為關平,胡定金便開始了獨自拉扯孩子的歲月,一晃就是6年,也就是說這個孩子現在已經6歲了,這6年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真的很不容易,好在胡定金是個要強的女子,經得起磨練,也能吃苦,很快就為孩子撐起了一片天空
這些年來在關羽的父親關毅的幫助下,胡定金艱難的帶著這個孩子直到現在,這些年來尤其是最近幾年黃巾賊寇氾濫,官軍連年催繳錢糧徵兵,整個村子被收刮一空,關羽的父親關毅也在前年勞累過重一病不起而身亡,所以當胡定金看到這些官軍的模樣的人都禁不住渾身發抖。
關羽聞聽著胡定金的講述,心中驟然間升起不名的辛酸,除了辛酸之後就是心疼,他這回決定帶著妻子和孩子一起遠行,他再也不能讓他們受苦了,別說自己現在有了地位,就算是自己現在打鐵,自己也要擔當起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讓她們母子在陽光下生活。
關羽帶上妻子和兒子關平一起赴馮翊了,來到馮翊,大哥張既早已將托付之事辦妥:三萬軍馬以及相應的錢糧。前後僅僅用了10餘天的時間,關羽見狀心中一種莫名的感激之情上湧,看看就要辭行了關羽謂張既道:「大哥我要走了,臨行前我唯有一句話那就是『苟富貴,不相忘!』」關羽邊說著便對張既拱手辭行。
「兄弟!就要辭別了,日後就不知道何時能再相見了,不過哥祝你宏圖大展、事業有成,哥相信憑借你的能力你的理想和抱負終有一ri會夢想成真的!」張既辭道。
關羽跨馬提刀道:「小弟也相信大哥的才能一定不負平生之志!」言罷調轉馬頭向西奔去,後面是張既為他征的三萬大軍以及相應錢糧,整個隊伍浩浩蕩蕩的出了馮翊一直往西、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