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洗了手,去了雞捨那裡看了看,理應該說有不少雞蛋的,可是驚奇的是一個也沒有了,被人偷了。
正納悶著,一個白影子跳了出來,然後又一個,兩人一邊跑還一邊叫:「我打死你!」
是白白和金桃,他們在打架,而且白白拿著雞蛋砸金桃,金桃氣的發狂,亮著爪子就要上前抓白白,沐雅被她們兩人的樣子嚇了一跳,也有點氣憤,打架打到她家了,還拿她家的食物當石頭砸,如今都吃不飽了,還糟蹋糧食。一個雞蛋險險的從沐雅臉頰邊砸到了門框上。
而且兩人很吵,炎矣受了傷在床上躺著的,這不是要吵到炎矣了。
如今他受了傷,傷口才縫好,要是下床定要撕破傷口。
沐雅拿起門腳籮筐裡的長劍,上前就道:「你們都給我去林子裡打去。」
白白正要揚起尾巴上的利器,聽到沐雅這麼一喊,就停住了,金桃則是氣沖沖的瞪著沐雅,一把推開白白,對白白罵道:「我高興幹什麼就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沐雅!金桃要殺它!」白白指著拴在馬棚裡的小白。沐雅大吃一驚,看著金桃,她也瞪著沐雅,一點悔意也沒有,還強詞奪理的叫道:「誰讓它踢我,我當然要殺了它。」
「你要殺它,也要看我許不許!」沐雅提著劍,對金桃冷冷道。
每次來,都要生些事,上次還要咬自己,沐雅本不是愛計較人,可是也不代表能容忍他們的無事生非,還把利爪伸進了自家的院子裡來。
金桃被沐雅的態度唬了一跳。看慣了沐雅一副瘦巴巴的裝可憐的樣子,突然這麼凶巴巴的,還不習慣。
「你以為我怕你,我就要殺了它!」金桃上前亮了尖爪子,就去偷襲小白,小白許是之前就和金桃鬧過,一看金桃過來,就撒著蹄子,踢金桃。金桃有了上次的教訓,一下子蹦了起來。就翻身上了小白的背。
金桃齜牙咧嘴的,亮著爪子的模樣十分的可怕。沐雅拿了劍就上去攔,金桃爪子往小白脖子去,沐雅一劍擋了下來。
這一檔,卻是驚心動魄的,差一點就砍到了金桃的手。可是也把金桃的尖利的指甲砍了下來。
金桃一瞧指甲沒有了,騰升一股怒火。想凶。沐雅比她更凶,「下來!再不走,我把你另一個爪子砍下來。」沐雅也是藉著剛剛的氣勢壯膽子。
金桃還處於震驚中,利爪就是自己的武器,現在武器沒有了,也沒有囂張的勁了,可是還是不甘心。
也不等她自己下來。小白嘶吼一聲,抬起雙足,把金桃甩了下來。
沐雅驚呼一聲,後退了幾步。白白在後面拉了沐雅一把,將沐雅帶到安全地帶。
這外面鬧的實在是厲害。炎矣提著弓箭出來,站在門口。就看到白白摟著沐雅,親暱的模樣,讓他騰的來了火。
搭上弓箭,對著白白喊道:「放開你的狐狸爪子。」
說話間,就一箭射了過來,直射了白白的屁股上,白白疼的哇哇大叫,沐雅回頭瞧見炎矣又要放第二根箭,忙上前擋住,這樣會死人的,而且白白又沒做錯事。
「炎矣!不要傷人。」沐雅擋在白白面前,炎矣第二根箭差點就射到了沐雅,還好及時頓了一下,射偏了。
她為了護一個狐狸,不要命了!炎矣有點不敢置信,一股又酸又旺的火氣升起來,也不顧自己腿上的傷,氣沖沖的上前,一把將沐雅攔腰抗在了肩頭。
對著白白和金桃吼道:「都從我家滾出去。」
金桃很是委屈,想去告沐雅的狀,可炎矣一吼,她立即縮了回去,腳下飛快的跑了。白白握著屁股,眼中閃著淚花,看了看沐雅,邊跑邊道:「沐雅!我死了,你一定要想我。」
一回了屋子,炎矣氣的打了沐雅屁股幾下,沐雅被打的哇哇直叫,憑什麼打她!她越是掙扎,炎矣扣的她越緊,還氣呼呼的道:「你這個笨雌獸,笨死了!那個狐狸你幹嘛要管!我才是你配偶!剛剛多危險,要是真射到你了,該怎麼辦!」炎矣越想越怕,也越生氣。
炎矣氣呼呼的罵道,手上的力道也不輕,沐雅被打的直喊疼,剛剛她也沒想那麼多了,可是明明是他的錯,幹嘛打自己。
沐雅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嘴上求饒道:「別打了,是我錯了。」好女不吃眼前虧,自己力氣比不過他,只好用軟的。
聽了沐雅略帶哭腔的求饒聲,炎矣也氣消了大半,剛剛也沒注意手下的力道,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突然想到沐雅還在流血,頓時心裡一驚,拉了沐雅的小短裙。
沐雅又氣又惱,打了她還,現在又要脫她的衣服,這是想霸王硬上弓嗎!別以為她力氣小,好欺負,沐雅卯足了勁,推了炎矣,自己往床鋪裡面滾去,屁股碰著了硬硬的竹板子,火辣辣的疼。
他下手還真是狠的,沐雅抹了一把眼睛,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屁股,嗚嗚道:「明明就是你的錯,還打我!不和你說話了。」
沐雅心裡自是難過,別過臉,趴在床上不動!又一想剛剛的話,也覺得幼稚,就跟鬧脾氣的孩子似的,許是炎矣真的是擔心自己,可是他這麼沖的脾氣要是不改,總有一天會出事。
還是給他個教訓!沐雅自個揉了揉屁股,心裡還想等著炎矣給她賠禮道歉,可半響也沒有半點動靜。回頭一瞧,和炎矣對了個照面,還是面對面,嘴對嘴的,原來炎矣躺在她身邊的。
「我看到了,白白摟著你。」炎矣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酸溜溜的。
原來因為這個!沐雅哭笑不得,反正都是他有理,想想他也是剛回來,在外面也吃了不少的苦頭,也不同他計較了。
又怕他胡思亂想,把剛剛的事和他說了說,她故意把金桃說的很討人厭,看炎矣眉頭微皺,心裡暗自得意,效果達到了。「這次來殺小白,下次還不知道要殺誰?要不是白白攔住,小白就死了,白白那也是拉我一把,又沒把我怎麼樣!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的,又不喜歡他……」
沐雅把自己和白白的關係整理了一遍,本來就沒什麼,她怎麼都覺得白白就是個小弟,又傻又笨的,很可愛的一孩子!還想再多說點,刺激下炎矣,讓他心生愧疚,下面的還沒說,炎矣一把堵住她的嘴巴!嗚嗚的哼道:「話真多!」
炎矣一邊親著沐雅,一邊小心翼翼的替沐雅揉揉屁股,似乎下手太重了,心裡不免有些愧疚,本族的收拾了,外族的倒是來了,不行還是要一個個掃乾淨才是。
炎矣用力咬了沐雅唇瓣一口,眼中滿是鬥志昂揚的笑意。
沐雅吃痛!好好的幹嘛又咬她嘴巴,她揪了炎矣胸口一根小白毛,用力一扯,炎矣吃痛哼了一聲,一手摸著胸口揉了揉,瞪著沐雅,眼神無辜又委屈,似乎在說,你幹嘛拔我的毛,沐雅鼓著嘴,也瞧著他,忍不住吃吃一笑。
她知道炎矣是緊張她的,才不會真生氣。
「我困了,陪你睡一會!你替我揉揉屁股,疼的!」現在正是午休的好時候,屁股火辣辣的,她也懶的動了,自個趴在炎矣胸前,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瞇著眼睛,小睡一會。
炎矣低著下巴瞧了瞧沐雅乖巧的模樣,屁股撅在那,他無聲的笑了笑,早知道不打她了,真是會撒嬌的小雌獸,不輕不重的揉著,夏日的午後,雖是雨季,卻也是安寧的很,小風怡情,吹的也甚是涼爽。
金桃回去後,心裡還有些後怕,看著自己的爪子,就這麼被削了,甚是氣惱。看到白白屁股上頂了個箭,覺得他更倒霉,好玩的跟在白白的後面,然後猛的抓住箭身,使勁一扯。
白白捂著屁股疼的要死,一是等死,還有想回去問問爺爺有沒有辦法,在林中正著急,突然屁股後面一陣劇痛,還有嘻嘻哈哈的大笑聲。
一聽就知道是金桃,白白又氣又疼,眼前一黑,疼的暈過去了。
金桃本來就是覺得好玩,一把拉了白白屁股上的箭,想不到把白白給拔死了,雖說獸人間沒什麼兄弟姊妹情誼的,可是白白也是自己的族人,還是一個娘胎出來的,金桃還是怕的。
「白白!你死了拉!」金桃用腳踢了踢,發現白白一動不動,嚇的扔了箭,白白可是族裡的純種九尾狐,大家寶貝的很,很多的雌獸都指望和他交配,生九尾狐,他這麼死了,九尾狐不就要絕種了。
都是沐雅害的!金桃眼珠一轉,拔腿就跑,去找狐狸族長了。
狐狸族長正在山上,本來昨個一來就來看花麗的,而且最近雨季,隨時要下大雨,花麗是狐狸族的九尾狐,一定是要帶回去的,可不能便宜了獅子。而且他也把這件事透露給了白虎族,他們雖然不屑,可是還是想要的。
雌性的九尾狐可是難得的,老狐狸自然記得和沐雅的約定,可是他偷偷看了白虎族的製作麻布的工具後,就確信沐雅一定是不會做出來的。那個織布的工具太複雜了,而且材料也是極難弄的。
「花麗,爺爺來接你回家了。」狐狸族長笑瞇瞇的站在洞門口,親熱的叫著。
貴嬸子拿著沐雅給的布,拉著花麗說道:「你不要出去,阿媽去和他說,阿媽拼了老命也不許人把你帶走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