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矣並不理會,拍了拍沐雅的手,安慰的笑道:「你和阿岑回去吧!我兩天後就回來,毫髮無損的回來。」
看到炎矣不搭理,還和沐雅說悄悄話,甜蜜的樣子,看的某些人眼疼,有人出來挑釁道:「慢慢騰騰的,乾脆回家吃奶去,不要游不過河,就累死了,省的拖累大家。」
這話就是衝著炎矣來的。
大志不滿的準備和那人吵兩句,炎矣攔了下來,冷哼道:「誰能不能游的過去,還不知道,這個時候盡會說的大話,還有誰說我們是要游過去的。」
炎矣眼中的不屑和傲氣,這時讓潘子那夥人驚訝了一下,有幾個脾氣躁的,準備上前來要打架,被潘子喝住了。
此時老族長也來了,高山吊著手臂,也跟著。他很懊惱丟了獵物,也很自責讓族人受了傷亡。這次聽說炎矣主動要去,他很是驚訝,不由得多看了炎矣和沐雅兩眼,每次看到沐雅,他都難受的緊,要是炎矣回不來該多好,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默默的一個人站在人群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
這次由潘子帶隊,去搶回獵物,這會陸陸續續的來了好些的獸人,都是來送行的,老族長給了潘子一個獸骨做成的一把尖刺刀,上面吊著鑽石類的裝飾物。
沐雅瞧的真切,那時把十幾厘米長的象牙骨類的尖刺,尖利的頭,足矣能將人胸膛穿個窟窿。
這個武器不比鐵器差半分。
沐雅心裡一下子慌了,拉住炎矣的手,真想就這麼拉著他不讓他走。
天要黑了!獸人們點了松脂火棒,阿婆不知何時來了,拉住沐雅。寬慰道:「放心吧!他又不是第一次去。」
阿婆自然不知道炎矣和潘子間的過節,只當炎矣跟著去練膽的。
「小心些,獵物搶不回來不要緊,把命保住。」阿婆叮囑了一下,看到沐雅拉住炎矣不放手,又拍了拍沐雅的手道:「不怕!年輕人要出去鍛煉鍛煉,會回來的。」阿婆以過來人的姿態安慰著沐雅,其實在第一次送炎矣去時她也像沐雅這樣,擔心過。
人也只送到部落口,天徹底的暗了下去。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細雨,老族長囑咐了幾聲。潘子有些不耐煩,招呼了族人,就從一堆雜亂的木頭堆上,翻了過去,炎矣他們也緊隨而至。
沐雅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細雨濛濛的林子裡,一顆心頓時跟沒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小道,真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夢。
「回去吧!這次應該也只要兩天就能回來了。」阿婆拉著沐雅往回走,沐雅站在原地不動,眼睛紅紅的。
圍在這的獸人們慢慢的也都散了,阿岑跟著沐雅身邊,看到沐雅一臉的彷徨,有點納悶。「沐雅,你要相信炎矣和大志他們。」
「阿岑你不擔心嗎?」沐雅有點不懂了,阿岑她們似乎不怎麼擔心,她到現在聽到更多的是雌獸們叫罵狼人的聲音,對自己的配偶或是孩子去狼族偷襲的事並不太在意。難道是自己太矯情,太在乎了。
是這裡的人命無價值。還是這裡的人無情。沐雅發現自己總是和這裡格格不入,大家對看她的神情都覺得奇怪。
「有一點點,可是這是不可避免的,再說狼族都是膽小鬼,根本不用怕的。」
可能是她小題大做了,狼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潘子和他的同伴,剛剛語言的挑釁就看出,潘子是不會放過炎矣的。
回到阿婆的山洞裡,沐雅直接收拾了塊乾淨的地方,躺著了!夜裡沒有燈黑漆漆的,外面持續下著雨,阿婆開始還嘮叨了幾句,問問沐雅最近的情況,沐雅無心應對,阿婆問什麼,她都說好。
這個時候時間還不晚,算起來應該是六七點的樣子,因為天氣不好,天黑的較早,沐雅躺在怎麼也睡不著,坐在黑暗了,發呆!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是已經過河了。
再說炎矣他們。他們一進了林子,就躲開了潘子他們,潘子一夥應該是要往河道那邊去,炎矣和大志他們早做好了準備,趁著天黑,一夥人一下子撤離開了潘子的帶領,直接往西邊的寬河道那邊去。
竹筏已經準備在了哪裡,如今這是兩隊人在搶時間,搶獵物。
炎矣他們走寬河道直接避開潘子他們,跟著炎矣的幾個人,一個個都興致勃勃,眼睛都瞪的雪亮,閃異樣的興奮的光芒。
「那群傻子,還以為我們要游過去。」有個雄獸得意道,「炎矣,這次定要讓潘子翻個跟頭,以後我們跟著你。」這個雄獸刻意奉承著炎矣,炎矣只是聽著,並沒有回應,其實他自己也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個需要慢慢來,這次先擺平了潘子,搶回了獵物才是首要的。
一行人上了兩個竹筏,悄悄的往對岸去,一路上大家都是比較緊張的,對於水怪的說法,他們是自小就聽著的,莫名的對未知生物有著恐懼感。
還好一路通暢,等到了岸,大伙都氣喘噓噓,還好是划水過來,若真的是游水過來,只怕沒有極好的水性和體力,都會在半道上累的游不動,這條河還是很寬的,站在這頭,基本看不到那頭。
「我們把竹筏藏好,等下去給潘子他們一個驚喜,狼族那邊剛子你和阿東一起想去打探下。」
打探?剛子和阿東對看一眼,覺得炎矣的吩咐特別有意思,以前都是拿著石刀,直接上的,這還有先去打探,好玩!,「炎矣?我們打探什麼?」剛子好奇又興奮的問道。
「看看獵物圈養在什麼地方,那邊有幾個人看著,附近有什麼可以做掩護的樹木,有沒有埋伏。」炎矣條理清晰的吩咐著,這還都是陪沐雅看電影學到的,現在都派的上用了,以後還是要多看看。
「收到!我們去了。」
「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沿路坐上記號,我們會跟著去的。」炎矣叮囑道。
炎矣和一夥人在岸邊等了許久,才看到那夥人氣喘吁吁的爬上了岸,炎矣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每人手裡一不是弓箭就是劍,在他們上來一個,就抓了一個,一個個都用繩子捆著。
潘子在上岸發現炎矣他們一個個神色自若的站在岸邊等他們時,就已經驚訝不已,還沒來得及反抗,自己就被捆了。
「呵呵!我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才多寬的河,游了這麼久。」大志對著被捆了一圈的獸人哈哈笑道。
「你……你們,怎麼過來的。」有個獸人又驚又疑的問道。
大志他們只是得意的笑,誰都沒有回話,等人都齊了,潘子一夥都一個個被捆了起來。
「放了我們!」潘子那伙的人開始不服。
炎矣冷哼道:「要我放了你們可以,可是你們以後就要聽我的吩咐,誰要是不服,直接來和我挑戰,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你們輸了,以後就要離我的東西遠些。」
炎矣一番話,說的有些人十分的不服,當即就跳出個性子沖的,就罵道:「小崽子,奶還斷,就敢在這裡叫囂了,老子廢了你。」
叫罵的是常和潘子一起橫的老祥,都是長輩級的人物,這些長輩也常常以老為尊,經常欺負小輩,還喜歡搶小輩的配偶尋歡,好些人已經對他們深惡痛絕,可是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炎矣就要帶小輩們好好修理這些老獸人。
讓他們知道,他們大了,不是再仍他們隨意能欺負的了。
「放了他!等打贏了我,再說教訓我的話。」炎矣卸下身上的裝備,沐雅給的一把小刀卻是隨身帶著,他可是沒有傻到近身肉搏,對付這些老東西也只能以暴制暴,誰比誰狠,那就誰贏,誰就聽誰的。
雨林裡,黑漆漆的,獸人的眼睛是能在黑夜裡觀察的,這樣的黑夜對他們來說和白天沒什麼區別,只是缺少了色彩罷了。
炎矣直接對老祥,老祥才五十多歲,卻是正當壯年,炎矣在他眼中自然是沒脫了毛的奶娃子。
獸人在過了五十,那才是人生的開始,體力更是在這個年紀才正在的爆發。
大志有些擔心的拉了拉炎矣,他們現在的能力和這些長輩是沒法比的。
老祥突然幻化成了獅子,個頭比起正常的獅子要大上許多,大志他們都嚇了後退幾步,老祥這是要至炎矣於死地。
炎矣就是幻化了原形,對付老祥也是吃力,何況老祥根本沒有給炎矣這樣的機會,直接撲了上來,張著嘴,尖利的牙齒眼看就要咬死上了炎矣的脖子。,
忽然老祥一聲慘叫,雙爪往自己眼睛捂去,幻化的獸形,哪裡掌握的了自己力道,倒是把自己的眼珠都摳出來了,慘叫持續著。
炎矣是灑了把辣椒粉。沐雅給的東西還真是好。
老祥就這麼不費力的給撂倒了,一群獸人都震懾住了,潘子更是震驚不已,可同時也怒不可謁,奶奶的熊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上次一口咬的他躺了兩三天,這次一定不讓他活著回去。
想想那個一直沒搶到手的沐雅,潘子更是怒吼滔天,一用力,將捆在身上的繩子掙脫了,拿著老族長給的骨刺直接飛速的衝了過來。
潘子能在部落裡橫行了那麼多年,也還是有些實力的,他的速度是很快的。大志他們還沒有從老祥的事件裡回過神,這邊潘子已經衝來直接捅炎矣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