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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一腔怒火,和潘子對峙起來,潘子在族裡橫行慣了,一直覺得自己是英雄,今天竟然被小輩給砸落了一顆牙,這口氣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揍死高山這臭小子,也好給大伙長長記性。潘子猛的衝上去,動作迅猛,作為六十多歲的雄獸,他絲毫不遜色於二三十歲的年輕一輩,高山躲過了他一拳,進而反攻。
眼前掐架的兩個人,讓沐雅不知所措,她噁心潘子對她的所作所為,作為弱小的雌性,她沒辦法對抗潘子,可是高山的出手相助,讓她覺得壓力好大。
而且看眼前的局勢,高山明顯處於弱勢,「阿岑!快去找老族長。」
被推上風口浪尖上,潘子對她的所作所為,她要自己去解決,不能讓外人來,她要阻止掐架的兩個人,她不想讓別人為自己的事插手,若是高山為此受了傷,她要怎麼還這個人情。
高山突然絕地反擊,一記重拳,將潘子打趴了,潘子一個鷂子翻身,將高山反壓,一口咬在高山手臂上,沐雅想阻止,可是現在的局面,實在不適合自己出面。
聞訊而來的阿麗和老族長,同時過來了,沐雅鬆了口氣。阿麗也是個潑性子,看到自己配偶被打,衝上去就揪拉高山的頭髮,野蠻的很。高山一把甩開阿麗,掄了膀子要揍潘子,此時的潘子已經苟延殘喘。
老族長及時喊住,責怪的瞪了眼高山。罵道:「你們打什麼架,是不是還不嫌亂。」
高山脾氣向來好,老族長很是看重這個孫子,好好的打起架來,一定有原因,他犀利的眼神,在人群裡一掃,立即將目光鎖定在沐雅身上,會不會因為這個雌獸。
場面一時極安靜,潘子喘著粗氣。罵罵咧咧的叫罵道:「混蛋小子,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撕了你。」
潘子突然像蛇般,盯著沐雅,伸舌輕舔了下嘴角血跡,沐雅頓覺得渾身一寒,壓抑住情緒。不讓自己發抖,她很氣憤。
「我等著你。」高山應道。
這一罵一回。眼看又要打起來了,周圍還來了許多的雄獸,有高山的朋友還有潘子的朋友,這是要打群架了。
老族長敲著枴杖怒吼一聲,用力過猛,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反了。他這個老族長,他們都不放在眼裡了。
這時阿婆帶著一群孩子過來了,奶聲奶氣的幼獸們,一下子看到了自己阿爸阿媽,都鬧哄了起來。僵持的氣氛一下子就鬆了。
阿婆遠遠看到這邊的情況,就喊了孩子們一起過來。其中一個稍大的孩子抱著潘子叫阿爸,劍拔弩張的林子一下和樂了起來。
「年輕人!不要太衝動。」阿婆笑呵呵的拍了拍高山的背,又誇了句:「長結實了,也能找個配偶了。」
高山臉一紅,他很敬重炎阿婆,摸了下頭,好像碰到了手臂那裡,吃痛的嗷了一聲,然後偷偷看了眼沐雅。
沐雅沒注意高山的眼神,逕直扶著阿婆,低垂著頭,盡量掩飾自己紅腫的臉,低聲問道:「阿婆!你身體好些了嗎?」前兩天炎矣送燻肉給阿婆,說阿婆最近又咳嗽了。
「沒事!老骨頭了,活了兩百多年,早該進洞裡了,走,我們回去,這裡臭的很。」阿婆豈沒看出沐雅的不自在,拉住沐雅就往自家方向去。
到了阿婆的洞裡,沐雅鬆了口氣,心裡委屈的很,同時也不得不接受一件事實,那就是自己已經被很多的雄獸惦記上了,她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臉上的一巴掌,算是給自己提個醒。
沐雅藉故去洗了把臉,冰冷的河水,讓自己清醒了些,臉也沒剛剛那麼的炙熱了,進了洞裡,阿婆和阿岑在說話,問阿岑剛剛發生的事。
看沐雅進了屋子,阿婆話題一轉,問道:「我昨天聽炎矣說,他和大志要去打獵,兩人是去哪了。」
「去山谷了,要過一夜才能回來的。」阿岑看沐雅發愣,自己回了阿婆的話,又悄悄推了推沐雅,小心的問道:「沐雅,你沒事吧!」
「沒事!」炎矣要一夜不回來,今天自己還是不要回去的好。「阿婆!我今天留在這裡陪你吧!」
阿岑聽了也舉手道:「我也要留在這裡,我要和沐雅在一起。」
沐雅會心一笑,想起花麗,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天陰了下來,看來花麗她們能熬過來,這之後會有更大的問題在她們的面前,林子的不快在這個大困難面前,也變得沒什麼了,以後盡量少出門。
傍晚沐雅拉了阿岑去悄悄看了花麗,她用紅豆做了幾塊紅豆餅,想不到阿婆家會有那麼多的紅豆,她試著做了紅豆餅,想不到還成功了。想著花麗和貴嬸子還沒吃,就帶了幾塊,來看花麗。
貴嬸子清醒了許多,和花麗一起在磨石具,現在不是她們想不想偷懶的問題了,的確是磨石具是很辛苦的,沐雅帶了紅豆餅給她們,花麗和貴嬸子驚喜了好一會。
「沐雅!你真好,花麗以後也會對你好。」花麗嗅了嗅鼻子,慢慢的啃著紅豆餅,真的好好吃。
貴嬸子啃著餅子,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把家燒沒有了,花麗呀!阿媽哪天不見了,找不到了,你就不要找了,跟著沐雅,她是好人。」
貴嬸子像交代後事似的,又拉著沐雅道:「沐雅,你就是月亮上來的神仙,要是我哪天不見了,你幫我找個花麗。」
可惜今天沒有月亮,沐雅聽了心疼,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找了輕鬆的話題道:「貴嬸子,只是燒了亞麻,燒了屋子,可是你們活著,以後一切都會有的,你還有看花麗嫁人,抱孫子的。」
沐雅忍不住臉紅,她如今也會說這樣的話,安慰別人了,覺得自己好像是經歷了幾世的老人似的。
嫁人?抱孫子?這都是什麼呀!可是聽起來挺歡喜的,沐雅和阿岑幫著花麗和貴嬸子磨了幾把石刀,等到天黑透了,才回了石洞去。
守在竹屋附近的幾頭豹子,等的花都謝了,先是派了人去看看屋子裡有沒有人,那黑豹進去找了一圈,沒找到,倒是偷了些肉乾和燻肉,幾個人就蹲在樹上吃了起來。
肉乾好吃的,讓他們心癢癢的,「大哥!怎麼辦,雌獸不在家。」一個小黑豹肚子餓的厲害,看著大哥吃的爽快,自己肚子叫的更響,他現在對雌獸沒興趣,只對肉有興趣。
「大哥!好不好吃。」大哥把最後一塊肉吃完了,打了個飽嗝,感慨道:「這個肉乾真是好吃,你們說是不是那個雌獸做的。」
「說不定是小白獅子做的。」一個小黑豹嘿嘿笑道。
「滾你的去,不要破壞氣氛。」大哥一腳把小黑豹踹下樹,看著黑夜裡的小竹屋,要是小竹屋裡住著的是他和小雌獸,每天吃著小雌獸做的肉乾,想想都覺得美。
遺憾的是,今天沒有月亮!
再等等!小雌獸一定會出現。
半夜下起了雨,不大不小,雨水打在石頭上,嘩啦啦的響。沐雅輾轉反側,平日裡,晚上身邊總是有炎矣陪著,她睡的踏實,今晚留在阿婆家,她怎麼也睡不著,也不知道炎矣怎麼樣了。
阿岑倒是睡的安心,發出微微的鼾聲,有時候人簡單點好,沒什麼煩心事。
後半夜雨越下越大,沐雅睡意全無,想起花麗和貴嬸子母女倆,還跪著的,這麼大的雨,不會淋出什麼毛病吧!
外面雨大的很,沒有手電筒,又沒有雨傘,怎麼好出去。只希望她們母女倆能不要太實誠,知道去避雨。
實在是沐雅想的太天真了,獸人心實在的很,一大早,沐雅被阿岑的一個叫聲驚醒了,夢裡她夢到炎矣獵了只會飛的龍,和大志兩人騎著龍回來的。
雨還在下,可是已經小了很多。阿岑急的在石洞裡直打圈,沐雅納悶,問道:「出什麼事了。」
「花麗燒起來了,昨天她淋了一夜的雨。」阿岑想想剛剛去看花麗,身子燙的和最炎熱的夏天似的。
真那麼實誠,下雨也不知道避雨。
一定是發燒了,而且是重感冒,鬧不好就要出人命。沐雅翻出本子,查找治療感冒的方子。降溫!多喝水!補充維生素,還有熬姜茶。
生薑!這個一定要有,沐雅指著畫面裡的生薑問阿岑:「這裡有沒有這個。」
「呀!這個不能吃,吃了嘴疼。」阿岑想起生薑的味道,皺了皺眉頭。
看阿岑的表情,就是有了,沐雅喜道:「你快去找這個,可以救命!我去看花麗去。」
花麗和貴嬸子臨時安排在了一間石洞裡,裡面點了一個火堆,貴嬸子正在旁邊求老巫獸救救花麗,巫獸是族裡通神的人物,大病大災,都要請巫獸,在沐雅看了,他們的角色就是原始部落裡的巫師一類的人物,這幾個都是老人可是比阿婆年輕。
聽說阿婆以前也是巫獸,以前有個孩子丟了魂,是阿婆招回來的。這個她還是聽阿岑說起的。她只是覺得有意思,沒放心上。
貴嬸子求阿婆救救花麗,阿婆很是為難,一直推脫自己已經脫離了月神,被月神逐出來了,她沒有辦法。
沐雅本來不信這些,可看阿婆神叨叨的神色,不相信也難了,怪不得阿婆一直給她很厲害的感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