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預言師坦然接受。
「幫我找一個人」,塔蘭特重新走進小屋,掩上門。
「這不是我的特長」,預言師沉默片刻,「我不能長時間離開這棟房子。」
「這件事恐怕只有你能做到,我只推測出他大概的位置。」
「斯安特?我盡力而為,他的職業、能力?」
「荷燈區,法師,至少宗師級別,如果他確實在那個地方你一定能找到」「小說章節。」
「晚上十點荷燈區見,我會幫你找到他。」
「非常感謝」,塔蘭特向他致謝,「晚上見。」
「他是你的敵人嗎?」預言師加了一句。
塔蘭特盯著斗篷,預言師一定從桑德拉的記憶中追溯了昨晚發生的事,「對,但不是他。」
「另一個?」
「對。他們都是同一個巫師會的成員,為了實現一個愚蠢的賭約而漠視生命,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你一個人嗎?」
塔蘭特猶豫著,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最後決定。
預言師雙手縮進斗篷中,「我……可以幫你。」
塔蘭特看著這個怪異的人,「不,不需要」,他需要隊友,但一種潛意識的冒險者直覺讓他拒絕了這個建議,「我有搭檔。」
「好,晚上十點」,預言師俯下身,輕微顫抖。
「你怎麼了?」塔蘭特向他走去。
「離開這裡」,預言師忽然抱成團,斗篷內有某種東西在起伏。
「你看上去不太妙。」
「離開這裡!」整件斗篷體形擴張,預言師的雙臂顯露,灰黑的皮膚上裂出無數白色半圓環。
塔蘭特驚訝地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幫忙,這不像是病症而是一種體形的變換。
預言師猛抬起頭,「離開這!」右手指向塔蘭特。
浮空術將塔蘭特帶起直飛門外,塔蘭特所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是漆黑的斗篷帽子下兩個紅色的亮點。
「彭!」門自動合上。
車伕跳下車扶起塔蘭特,「出了什麼事?」
塔蘭特拍拍衣服。「沒事」。小屋內沒有發出聲音,預言師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秘密,塔蘭特向桑德拉點頭,「感謝你的馬車,我還有其它計劃。」
「不需要我們送你嗎?」桑德拉沒有把龍徽遞出去。
「耽誤你太多時間了,這裡也能找到馬車。」
桑德拉悄悄問道:「您要賣掉白霧區的土地嗎?」
塔蘭特愣了片刻,「對」。他不想過多的談論這件事。
「我知道有個人需要白霧區的地產,他願意出高價」,桑德拉略顯得意地微笑,「我們可以在午餐的時候談一談。」
「現在就能找到他?」這個建議能讓塔蘭特節約不少時間,不必去民政部出售,不必擔心價格。
「沒錯」。桑德拉讓開座位,「請。」
「好吧,再次感謝你。」
兩人在商業區找了一個普通的餐館,桑德拉簡單介紹買主的身份,一位斯安特富商,想要在白霧區新建一棟豪華的住宅彰顯身份,而白霧區有限的土地資源讓這個計劃一直擱置,她相信塔蘭特的地產與富商的需求很契合。
塔蘭特聽完描述點頭同意。他只有一個要求。下午拿到錢,即使價格不足一萬五千。這筆交易很快談妥,他寫下了委託書並承諾桑德拉可以得到售價中的佣金,午餐的其餘時間內則是塔蘭特向桑德拉講述過去的冒險。
午後的陽光懶散地鋪在餐桌上,這本該是悠閒午睡的時間。
桑德拉抿了一小口紅葉酒,「爵士,您拿到鎧甲後打算做什麼?」
塔蘭特望著窗外,「做該做的事。」
「但是……他們很危險,您要一個人去嗎?他們在哪?」
「呵呵」,塔蘭特擦擦嘴,「你忘了預言師的話嗎?我會出席你的求婚酒會。」
桑德拉馬上低下頭。
「那裡有個旅館」,塔蘭特指著遠處的角落,「安得亞斯,我下午待在那兒,如果你來得及的話可以去那裡找我」,塔蘭特起身,「你說的那位富商,不是戴維斯爵士吧?」
桑德拉搖搖頭,沒有回答。
「好吧,再見」,塔蘭特走出餐館,透著窗向桑德拉致謝。
安得亞斯旅館門口的通緝已經更新,新的臉孔被貼上賞金,塔蘭特沒有停下腳步去看,他的對手正在休息,他也必須利用寶貴的時間做好準備,他租了旅館二樓一個最便宜的房間。
底樓有嘈雜的吵鬧,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房內大聲討論價格,他們絲毫不想保留應有的尊嚴,旅館的斥僕專心地聽著女人的尖叫,一群混蛋。
二樓的情況更嚴重,粗暴的聲音有節奏的衝擊著,這旅館的房間幾乎沒有保護**的作用,那場景彷彿就發生在眼前,木床在地板上「格格」位移,該死的,現在還是白天!塔蘭特走進角落的房間,他發現活躍的聲音就在他的隔壁,女性發出陶醉的呵聲,而那個男人的聲音清晰地說道:停!停下!緊接著是一長聲用盡全力般的呻吟。
終於可以安靜一下,塔蘭特脫下上身便服,被冰錐刺破的洞有八個,後背上是燒焦的痕跡,他竟然穿著這個經過了半個斯安特,還和一位富家小姐共進午餐,有失禮節。
「別……讓我休息會兒」,隔壁的男人似乎是在乞求,聲音沙啞疲累,彷彿體內的水分已經消耗殆盡,「寶貝兒,讓我休息會兒。」
「快讓它站起來」,精力充沛的女聲,「要不要一點法術的幫忙?」這個聲音……塔蘭特走到牆邊聆聽,他不是一個骯髒的竊聽者,只是這聲音太熟悉了。
「不!別這樣!我……」聲音含糊不清,像是被某種柔軟的東西堵住了嘴。
「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征服女人!」
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塔蘭特走到窗前,安得亞斯旅館的背面是運河,這裡的談話反而能隱秘一些,他探出頭向隔壁的窗口喊道:「琪拉維頓?」
有人從床上跳了下來,裸腳走到窗前,「嘿,我現在不叫這個名字!」琪拉維頓從那個窗口冒出來,長髮、額頭滿是汗水,裸露的肩有輕微吻痕。
「啊我不知道你有其它名字」,塔蘭特的視線全部移到了那個吻痕,「你……在忙什麼?」
「你在忙什麼?」琪拉維頓將塔蘭特露出的部分掃過一遍,「你和卡特麗娜在一起?」
「不」,塔蘭特縮回身子,「等你忙完過來一趟,我正想要找你。」
「接著」,琪拉維頓從房內拉出披風扔了過來。
「不用著急」,塔蘭特抓住披風,他終於看清了這件武器的結構,在下擺部分絲線固定了近百個細小的刃片。
「還有這些。」琪拉維頓接著拋過來。
迎面飛來的衣物,塔蘭特慌忙接住,是皮甲……還有她的緊身短裙,裡面還包裹著……其它的小衣物。
「我現在過來」,琪拉維頓跳上窗台,沒有衣物遮掩的軀體完美無遺的暴露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