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從窗前閃過,巡邏隊過來了,卡特麗娜站起身,「長官,我們需要幫助」
窗外的人轉過身,「別動」驚訝又充滿敵意的警告
「我們需要……」
「舉起雙手」拔劍聲
卡特麗娜和琪拉維頓緩緩舉起手
「就這樣」
「治安軍的智商永遠不會提高」,琪拉維頓輕輕說道,「你解決窗外的,我把那幾個幹掉」
門口的腳步聲踩著碎屑進來,三個人
「什麼?他們是治安軍」卡特麗娜被這個主意給嚇到
「我們被陷害了」,琪拉維頓盯著屋內的三個治安兵,「相信我」
「不」,塔蘭特睜開眼裝作剛醒的模樣,「相信你我們的麻煩就永遠不會結束」
「那你有什麼建議嗎?」牧師嘲笑道
「溝通,說出真相」,塔蘭特舉起手,「讓我來」
士兵持劍對著三人,目光全集中在琪拉維頓的臉
「我真想把他們的眼珠全挖出來碾碎扔到水溝裡餵魚」牧師雙手握拳
「冷靜」,塔蘭特掃過窗外,只看到兩個人,巡邏小隊最少的編制也是六人,考慮到剛才的腳步聲,周圍應該還有四到六人
那三人的目光停頓許久,巡邏隊長才想到查看房內的亂景,「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隊長,那邊」,他身旁的士兵指著樓梯口的矮人悄悄提醒
矮人全身都附上了一層薄霜,半夜的冷空氣在他身上結出露水,情況不妙
塔蘭特解釋道:「我們是庇護之光的騎士,懷疑這屋子的主人正在進行非正常的實驗,昨晚我們找到了證據,與法師起了衝突,就是這樣」
巡邏隊長向身旁的士兵吩咐道:「去找牧師」,他踢開地上的垃圾向三人走來,「證據在哪?」
「就在我這」,塔蘭特快摸出學徒的日記本,「琪拉維頓,信」
「我不信任他們」,牧師悄聲回答
「請把證據交出來」,隊長警惕地看著塔蘭特
塔蘭特將日記本遞到巡邏隊長手中,「上面記述了屋子主人的實驗進展和犯罪行為,我們需要和你的長官談談」
「外面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我不清楚」,塔蘭特左右看了眼隊友,「那件事和我們無關」
士兵從兩側慢慢靠近小隊
巡邏隊長簡單翻看了兩頁,「如果你們不介意,先等在這,等事情進一步搞清楚,其他人馬上就到」
「不」,琪拉維頓放下手,「我們該走了」
「別動」士兵的劍尖圍向牧師,巡邏隊長也拔出了劍,「急著逃走嗎?」
「一群蠢豬」,琪拉維頓捻了撚手指,「揍他們怎麼樣?」
塔蘭特支起苦笑,「別再惹麻煩了,剛有機會把這裡的誤會解釋清楚」
「懦弱的軟骨頭」牧師惡毒的評價道
「把手抬起來」,巡邏隊長緩步前移,釘頭錘和雪日都在地上,這是他們還沒動手的主要原因
「照他說的做」牧師的頑固快出塔蘭特的忍耐極限了
「很好就這樣」看到牧師的配合隊長稍稍鬆緩警惕,「你」,他指著一個士兵,「去」
士兵持劍小心地走上樓
那個學徒的屍體……也許還在二樓書房,有了日記本證明他是個兇手塔蘭特已不怎麼擔心
「這屋子的主人叫什麼?」隊長詢問道
「洛弗爾」,塔蘭特回
隊長回頭看了看士兵,士兵搖頭表示一無所知他們是碼頭區的巡邏隊,對碼頭區的勢力和人物都很瞭解,這表示洛弗爾在這裡很低調
「可能是這個洛弗爾刺殺了門外的人嗎?」隊長又問
「不會,他是個法師,用傳送走的,我想,門外的事和這裡沒有關係」
「是這樣……有什麼能證明你們的身份嗎?」
塔蘭特低頭看著胸口,皮甲,琪拉維頓也是皮甲,海休夫的鎧甲上沒有刻徽章,他無奈地搖頭
「能把手放下來了嗎?」牧師顯得極為不耐煩
「保持現在的姿勢,我們彼此都可以輕鬆些」,巡邏隊長的手緊捏劍柄
雙方僵持了片刻
「為什麼樓上沒聲音」,士兵湊近隊長問
樓上出奇的安靜,天花板已經被轟爛,穿重甲的人在樓上行走一定會發出腳步聲,此刻卻沒有
「樓上還有人嗎?」巡邏隊長看著頭頂,雙腿微微前後分開,戰鬥準備姿勢,他很緊張
塔蘭特三人也看著頭頂,「據我所知,沒有」,他試著捏拳,左臂劇痛,他的傷口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紀念,一道劍傷
隊長指著窗外的兩人,「把其他人叫來」,六名士兵陸續進屋,「你們倆上去看看」
兩名士兵異常小心地走上樓,樓下的人都注意聽著腳步聲,頭頂的動靜慢慢挪向書房,正常,又挪向東側的房間,腳步加快,他們發現什麼了,拖動重物的聲音,停了,聲音沒了
巡邏隊長的眼盯著東側,「那上面是什麼?」
塔蘭特同樣莫名,他仰著頭,東側房間難道是實驗室?
卡特麗娜貼近塔蘭特,「怎麼回事?」
塔蘭特牽起她的手,「可能是陷阱」,洛弗爾在大門設置過心靈震爆,當然也可能在二樓設置類似的機關
巡邏隊長揉著手腕,他緊張而僵硬的持劍姿勢很容易讓肌肉酸痛,「你們四個」,他又點了四個士兵,士兵們的眼神卻充分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守住樓梯」,隊長很明智地改變策略
樓上沒有再發出聲音
街道上奔過一輛馬車,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車輪從左向右閃過,只是過路的
「他做什麼實驗?」巡邏隊長打破沉默
「法術,控制術」
「那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引起你們注意?」
「動機」,塔蘭特如實回答
「有些……」琪拉維頓放下手,劍尖快向她集中,「我們得離開這」,她忽然說道
樓梯口一個士兵突然倒在階梯上,毫無預兆,沒有流血,緊接著另一個士兵在眾人的目光下也木然倒地,所有的表情轉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