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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1章亂象漸起 文 / 妖妖麟

    俠客新文學【】(-

    楚蒼雄的一番話,將七仙門的突然出現說成了是適逢其會,但左歸鶴不是傻子,明白這其實是楚蒼雄在向他暗示七仙門的立場,同時也是個保存正道同盟之間顏面的借口。七仙門會站在升陽宮一邊,並沒有令左歸鶴感覺太過驚訝,升陽宮原本就對七仙門有援手之恩,現在七仙門投桃報李很正常,這也是他在前來虎牙嶺之前不讓人去邀請七仙門插手的原因。

    既然彼此心知肚明,楚蒼雄不問這裡發生了什麼,左歸鶴也不想對七仙門作咄咄逼人的質問,而是追問秦越道:「秦宮主,你如此挑動門下弟子的情緒,莫非是打算將整個靈山門誅滅?」

    秦越漠然道:「升陽宮的人可不像這姓褚的一樣有點情緒就胡亂殺人,本宮要的只是兇手的命,不過,若是有誰打算護著兇手,本宮也並不介意大開殺戒!」說罷,目光冷冷掃向褚東河:「你是自絕?還是打算反抗?」

    「秦越,你明知我修為比不上你還拿什麼反抗?好歹也是一宮之主,如此欺凌弱者你不覺得羞恥麼?」

    眼看指望不上左歸鶴,褚東河只得想辦法自救了,可是打又打不過,逼不得已唯有用激將之法,如果能逼得秦越顧忌面子派出門下的元初修士一戰,或許會有一線生機。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要面子,這是人之常情,按說褚東河的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秦越根本不吃這套。

    「褚東河,你說本宮要殺你是欺凌弱者,那你殺我門下弟子又算是什麼?像你這種人居然也有臉皮說羞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說到這,秦越眼中厲色一閃:「言堂主,殺了此人!」

    「是!」

    言闕法力催動,身體朝著褚東河緩緩靠近,在這過程中,他根本看都不看褚東河一眼,而是緊緊盯著一直緊皺眉頭的左歸鶴。

    眼看言闕逼近,左歸鶴右手手指下意識地動了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都出手阻止,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旁邊一直不說話的了空大師,顯然是希望了空出面做個和事老,可是了空卻只當沒看見,手中依舊是輕撥念珠,眼觀鼻,鼻觀心,不言不語。

    左歸鶴手指動的那一刻,言闕馬上警覺停了下來,後面見到左歸鶴再無動作,心頭頓時大定,只要這位聖羽門主不出手,其他人言闕根本不放在眼裡,當下他一抬手——嗖!妖魂寶『烈日法論』急飛而出!

    看到左歸鶴欲動又止,褚東河徹底絕望了,眼見那如烈火一般的法寶呼嘯而來,不甘心坐以待斃的他將所有能用得上的法寶全都射出迎擊,然後足下法力狂催,駕著遁光往遠處逃去。

    「還想跑?哼!」言闕冷哼一聲,手中捏住法印向著褚東河的背影遙遙一點,只見一道火紅刺目的精光從烈日法論中激射而出,朝褚東河猛撲過去!

    那精光速奇快,眨眼之間便追到了褚東河前頭,跟著一聲厲吼從精光內傳出,一個碩大的火焰獸虛影於空中顯現出來。就在褚東河駭然失魂的功夫,火焰獸猛搖獸首,巨口一張——呼!一大片熾熱的火焰對著褚東河兜頭罩去,頃刻間便將他整個人完全覆蓋。

    「啊——!」淒厲的叫聲才一響起就已被淹沒在了烈火之中,待到煙消火收,空中再也看不到曾有人存在的半點痕跡。

    在元後修士面前,元初修士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反抗是沒有絲毫意義的,對於這樣的結果,左歸鶴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只是由於威信被秦越當眾挑釁而感到憤怒。秦越不理他的警告而將褚東河誅殺,令他感覺臉上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心裡早已是怒火滔天,可他現在沒有辦法宣洩這股怒火,只能忍著。

    眼皮連跳數下,左歸鶴咬著牙飛身上了鶴背:「我們走!」說罷,也不理旁人作何反應,駕著火霄鶴便急遁而去。

    其他各派掌門見狀,哪還敢再停留,也各自帶著門下弟子急匆匆地離開了。靈山門的弟子沒了門主,又擔心升陽宮不放過他們,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後面見到秦越再無出手之意,這才慌忙遁走,不多久,團團圍住虎牙嶺的五萬正道修士便走了個乾乾淨淨。

    一開始這些人在左歸鶴的帶領下前來興師問罪,個個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此時離開卻惶急得如同喪家之犬,這一可笑的轉變讓所有升陽宮弟子都感覺痛快之極,當他們重新望向秦越孤傲挺直的背影時,心裡都充滿了無比的崇敬和自豪。

    ……

    升陽宮議事大殿內,秦越與了空大師、楚蒼雄等人正在猜測是誰在對升陽宮嫁禍,秦越心裡懷疑是聖羽門所為,不過礙於楚蒼雄、唐烈和瑾瑜仙子都在而沒有直說,畢竟簫夜亭暗裡地的那些所作所為現在說出來也很難令人相信,因為他手裡並沒有多少證據。楚蒼雄則認為這件事很有可能與陰陽教和血正教有關,秦越聽了不置可否,轉頭望向了空大師,想聽聽這老和尚的看法。

    了空大師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見到秦越看過來,便搖了搖頭,道:「貧僧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不過卻猜不出到底是何人所為。」說罷,目光迅速掃了一眼七仙門的三位宗主。

    秦越一直在看著了空,見到他這個有些怪異眼神,不覺微微一怔,心說莫非他是不想在楚蒼雄等人的面前說出來?這麼說的話,這老和尚成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想到這,秦越決定換一個話題。

    「蓮華寺和七仙門都是消息靈通的門派,不知諸位是否知道天魔教發生了變故?」

    「天魔教發生了變故?什麼變故?」楚蒼雄表情愕然,顯然並不知情。

    「阿彌陀佛!貧僧沒有接到這個消息。」一向消息靈通的了空大師居然也不知道。

    「連你們都不知道?」秦越大感奇怪:「若不是天魔教出了事,我岳父怎麼會受如此重傷呢?」

    「夏侯梟受了重傷?」楚蒼雄驚呼出聲,他旁邊的唐烈和瑾瑜仙子也是一臉驚容。

    「夏侯教主乃是修真界少見的奇才,他修煉的火雲煞十分霸道,是誰能有這麼大本事將他打傷?」了空大師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東海東尊宮的妖修!」

    這話可不是秦越說的,而是從殿外傳進來的,聽到這聲音,秦越知道是夏侯梟來了,趕忙起身迎上前去。

    夏侯梟面色蒼白,看起來應該還很虛弱,但他走進來時腰卻挺得筆直,步履間豪門霸主的氣勢依舊十足,只是這股霸氣與他身上殘破的衣衫和斑斑血跡十分不配,令他看起來多少有些怪異。在他身後,夏侯嫣、雪兒和司家姐妹緊緊跟著,因為哭過,夏侯嫣的眼睛看起來微微有些紅腫。

    待夏侯梟坐下後,秦越急忙問道:「岳父,您說打傷你的是東尊宮的妖修?」

    夏侯梟沒有馬上回答秦越,而是用充滿戒心的目光將殿上在座的人一一掃過,當他掃到了空大師身上時,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複雜。

    秦越看在眼裡,只道夏侯梟是對了空和楚蒼雄等人心存疑慮,便解釋道:「岳父無需顧慮,七仙門已經與升陽宮立下了血誓之盟,彼此已是利害相關。」

    聽到秦越這麼說,夏侯梟瞥了楚蒼雄等人一眼,然後目光又回到了了空身上:「那蓮華寺呢?」

    「蓮華寺與升陽宮一樣是休戚與共,請岳父放心。」

    「是麼?」夏侯梟終於將目光從從了空身上移開,轉而望向秦越,點頭道:「很好,想不到升陽宮才剛剛創立便已經凝聚了如此雄厚的實力,秦越,我果真是沒看錯你。」

    站在一旁的夏侯嫣聽到父親稱讚自己的夫君,嘴角不覺微微一翹,猶有淚光的眼裡閃現出一絲驕傲的笑意。

    「岳父過獎了,小婿這也是逼不得已。」自謙了一句後,秦越再次問道:「岳父,您說是傷在東尊宮手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是魏道洪和魏離這兩個叛逆!」說起此事,夏侯梟顯得十分憤怒。

    「他們怎麼了?」秦越追問。

    「哼!這祖孫二人為了要掌控天魔教,竟然暗中與南疆陰陽教勾結,趁我前來參加升陽宮建派大典之時,把陰陽教的人悄悄放進了胡雲峰,將忠於我的弟子全都殺死了,而且他們還想等我回去時連我也殺了。」說至恨處,夏侯梟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他們怎麼能做到?天魔教中的太上護法難道任由他們這麼幹?」秦越難以置信。

    「恩師自然不會允許他們如此胡來,只可惜等到他老人家知道時,整個天魔教都已經淪陷了,而且那陰陽教主玄姬竟然還請來了東海雙尊……」說到這,夏侯梟面現悲傷,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東海雙尊?是什麼人?」秦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號。

    「他們不是人,是海妖。」見夏侯梟情緒激動,了空大師接過了話:「此二妖乃是東海底勢力最大的東尊宮的兩位尊主,合稱為『東海雙尊』,據說其修為早已經達到了十二階。」

    「十二階?」秦越不禁動容:「那豈不是相當於人類出竅期的境界?」

    「不錯。」了空大師沉聲道:「看來玄姬是早有算計,魏護法雖然已是成名多年的出竅期修士,但若是獨力面對此二妖的話,只怕……唉!」雖然與天魔教道不同,但一想到修行了數千年的出竅期修士有可能已經隕落,了空還是忍不住歎息。

    在人界的修**裡,沒有什麼比出竅期修士的生死更能牽動人心了,聽到了空大師這麼說,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夏侯梟,等待著從他那得到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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