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越從入定中醒來,只覺丹田內真元充盈,靈台一片明靜。自從上次使用過落星弓,他體內原本因進階魔嬰二階後略佔優勢的魔氣似乎被消耗掉了一小部分,再次與佛蓮化嬰所孕化而來的金色聖光達成了平衡。他不清楚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轉變,但消除了魔盛佛衰的隱憂,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對面的床榻上,擁被而臥的雪兒仍在酣睡,一雙晶瑩纖細的裸足不安份地伸出錦被之外,肌膚雪嫩,引人遐思,在她恬靜安詳的臉上,隱隱露著一絲笑意。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美夢。」回想起昨夜一番纏綿之後,雪兒不肯起身打坐行功而把頭埋進被子裡耍賴皮的樣子,秦越不禁搖頭苦笑。
起身來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夾雜著花草香味的清新空氣一擁而入,深深吸上一口,頓覺四肢百骸舒爽之極。遠處飄渺的晨霧中,青松翠竹若隱若現,不時傳出一兩聲清脆的鳥鳴,小樓旁的花圃內,數只斑斕彩蝶正在花間輕舞,為這寧靜的清晨憑添了幾分鮮活的靈動。
秦越雙目微垂,任由窗外柔風送來的涼意鋪滿全身,腦海中,思緒早已無限延展開去……
良久,他真睜開眼口中喃喃自語道:「三日之後,升陽宮便將正式建立了,回首曾經,還真是有些不敢想像……」
「公子,你說什麼不敢想像啊?」
慵懶的話音從身後傳來,一具僅穿著輕薄紗裙的香滑嬌軀柔柔地靠在了秦越背上,兩條雪藕般的手臂從後面伸出來一圈,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我吵醒你了麼?」秦越微笑著扭過頭,在雪兒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沒有,我醒來好一會兒了,見你站在窗前發呆,就沒叫你。」雪兒瞇著眼睛緊貼在秦越後背,能這樣擁抱著心愛的男人,她感到十分滿足。
薄薄的輕紗無法阻隔身後嬌軀上傳來的熱力,尤其是雪兒胸前那兩團極富彈性的峰巒緊緊地擠壓著後背,令昨夜已經兩過的秦越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公子,你都還沒答我呢!」見秦越不吭聲,雪兒嬌嗔著又追問了一句。
「啊…哦。」秦越失笑:「我是說升陽宮能創建起來也挺不容易的。」
「是呢,這段時間我看凝煙姐姐終日都在處理宮中的事務,只怕她修煉的進會大受影響。」
「你說凝煙啊…」秦越搖頭苦笑:「她做起事來實在太過認真了,我勸她不必事事親躬,可盡量放手讓下面的人去處理,但她總說現在正是門派創建伊始,而且宮中弟子大多都曾是懶散慣了的魔門修士,因此必須要嚴加監督才行,至少要等到所有高階執事弟子都養成了嚴謹自律的習慣,方可有所放鬆。」
「升陽宮可是公子你創建的,凝煙姐姐自然要很用心地去打理,我覺得她這話沒有說錯啊!就是因為她凡事都要過問,所以護法堂的言堂主、還有五行壇各壇壇主對她都很敬畏呢!」說起司凝煙,雪兒的語氣顯得很是佩服。
「她板著臉的時候我都有些怕,更何況言闕他們。」想起當年還在七仙門時,司凝煙總是喜歡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冰冷樣子,秦越不禁笑了起來。
聽到秦越發笑,雪兒扭腰一閃來到他的身前,歪著頭仰起臉來好奇地問道:「公子,你笑什麼?」
此時的雪兒依舊用雙臂攬著秦越的腰,上半身稍稍向後仰,一頭雪白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精緻的臉龐沐浴於晨光中顯得越發柔美。兩道細彎的柳眉下,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眼波似水,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張開,露出了藏在裡面的兩排整齊潔白的貝齒,呼吸間香氣如蘭。
秦越的目光在雪兒的臉上流連片刻,又順著她白嫩修長的脖子看下去,只見輕如無物的透明紗裙下,兩條鎖骨微微隆起,緊接著便是一對飽滿堅挺的乳峰,或許是感受到了晨風帶來的涼意,峰尖處兩顆嬌艷的乳珠傲然挺立著,將薄紗撐出了兩個誘人的凸起。看到如此誘人的『美景』,秦越頓時感覺口中有些發乾,不自覺地便吞了一口口水。
雪兒可不知道秦越在想什麼,見他眼睛發直,覺得有些奇怪:「公子,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事呢。」
「想什麼事?」
秦越邪邪地一笑:「我在想,凝煙為我犧牲了這麼多修煉的時間,等到成親後我可要好好補償她才行。」
對於秦越這樣的笑容,雪兒再熟悉不過了,又聽他這麼說,哪裡還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當下便紅著臉打趣道:「『龍鳳造化功』的功訣我前些日子已經交給凝煙姐姐了,日後你可得多陪陪她喔,嘻嘻!」
聽到雪兒先提起了這事,秦越打蛇隨棍上,馬上湊到雪兒耳邊輕聲道:「可我感覺對這功法的瞭解還不是很透,不如……」說到這,突然彎下腰去雙手一抱,不等雪兒做出反應便將她橫著抱了起來,然後才腆著臉笑道:「不如我們現在先好好參修一次!」
「不要!快放下我!」雪兒又急又羞,心說這可是白天,如果司家姐妹過來發現她和秦越一大早就在……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心裡越想越羞,粉拳不停地捶打著秦越的胸膛,兩條細滑白嫩的小腿也在不斷地來回踢動。
在某種時候,女人的掙扎往往只會激起男人征服的,更何況雪兒的掙扎根本就是有氣無力,在秦越有七階魔體訣加持的雙臂之內,自然不會有任何效果。秦越大笑著將懷裡的嬌軀輕輕拋在床榻之上,然後抬手捏訣,正要施術將小樓屏蔽,卻聽到一個嬌俏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
「秦越,快出來!你的心上人來找你啦!」
正對自家公子突然『獸性大發』而感到『惶惶不安』的雪兒一聽到這聲音,頓時猶如見到了救星,立即高聲回道:「小舞,公子已經收功起身了,馬上就出來!」
「是誰啊?這個時候來找我……」秦越一臉懊惱,跟著便猛然愣住:「我的心上人?」
剛剛逃過一『劫』的雪兒正縮在被子裡掩嘴偷笑,聽到秦越的疑問,腦海中立時閃過一個火紅的身影:「莫非是嫣姐姐來了?」
……
虎牙嶺前峰的峰腰處,有一個寬廣的平台,在平台外側,豎立著一個高大的玉石牌坊,上面覆蓋著一方紅綢,等到三日後的升陽宮建派大典開啟,這方紅綢便可揭開了。此時,在牌坊下面正站著三女一男共四個人,升陽宮這邊,護法堂主言闕和玄水壇主孫旖月立於牌坊之內,在牌坊之外則站著一老一少兩名女修,正是伍姥姥和夏侯嫣。
隨秦越掠空而來的雪兒老遠就認出了夏侯嫣,心情激動之下立即施展出息隱神通,當她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夏侯嫣的身旁不遠處了。
「嫣姐姐!」一現身,雪兒便笑著跑了過去。
見到是雪兒,夏侯嫣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迎上去拉住雪兒的雙手笑道:「雪兒,可算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呀!」
「我和公子也好想嫣姐姐呢!」什麼時候,雪兒都不忘幫秦越說好話。
「哼!他會想我麼?只怕是早忘了我了。」夏侯嫣口中在抱怨,眼睛卻偷瞟著已飛臨上空的秦越。
「此言差矣!我怎麼會忘了你呢?」秦越微笑著攜司家姐妹降下了遁光。
夏侯嫣不理秦越,卻去仔細端詳司家姐妹二人,只覺得這兩姐妹生得真是美極,但卻怎麼都分不出兩人在相貌上的差別,心說這秦越也真是幸運,居然能得到這麼一對孿生姐妹花的青睞,就不知道他怎麼能分出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初次見面,夏侯嫣就這麼自顧自的盯著司凝煙和司雪舞看個不停,不免顯得有些失禮,面皮很薄的司雪舞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司凝煙也是眉頭微蹙,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司凝煙熟諳世事,知道夏侯嫣的父親乃是魔道霸主,這樣出身尊貴豪門的大小姐,在行事時難免會有些驕橫,再加上夏侯嫣還是秦越的心上人,所以也就不去計較了。
見夏侯嫣半天不說話,雪兒忍不住問道:「嫣姐姐,你在看什麼?」
夏侯嫣微微一笑,道:「早就聽說司家姐妹容貌極美,此番見到方知所言不虛,真是令我自慚形穢,二位姐姐,夏侯嫣有禮了!」說著,微微側身向著兩姐妹盈盈一福。
司凝煙見狀,也微笑著回了一禮,口中說道:「夏侯姑娘太過自謙了,說到相貌,我們姐妹怎比得上姑娘的絕色容姿?」
「這位姐姐好會說話,想必就是凝煙姐姐?」
「我是司凝煙。」司凝煙笑著點了點頭,又一指身旁的司雪舞,道:「這是舍妹,名叫……」
「我知道,是雪舞姐姐對?」夏侯嫣不等司凝煙說完就搶先說了出來。
「嗯,我叫司雪舞…」長這麼大,司雪舞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自己作『姐姐』,一時間心裡有三分歡喜,忐忑反倒是佔了七分,稍作猶豫後,她忍不住又問道:「夏侯姑娘,我真的能做你的姐姐麼?」
夏侯嫣聞言笑道:「為什麼不能呀?你不是先和秦越相識的麼?」說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突然飛起了一抹紅暈。
「這樣啊…」司雪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聽懂了。
夏侯嫣好喜歡司雪舞純真的樣子,當下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親切地說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姐姐,不要再叫我『夏侯姑娘』了,叫我嫣兒,我爹、還有伍姥姥就是這麼叫我的。」
「好呀!」憑空多了個這麼美麗的妹妹,司雪舞顯得很開心。
「不好!」一旁的雪兒不幹了:「嫣姐姐,你如果叫小舞作『姐姐』,那我豈不是也要叫她『姐姐』了麼?」
「對喔!」司雪舞眼睛一亮:「這下好了,一下子有了兩個妹妹了,嘻嘻!」
「想得美!我叫凝煙姐姐、叫嫣姐姐,就是不叫你,哼!」平日裡兩人嬉鬧慣了的,雪兒哪會願意叫司雪舞作『姐姐』?
「咳咳咳!」秦越忍不住乾咳幾聲打斷了兩人,隨後略顯尷尬地道:「我們回去再說。」旁邊還有言闕、孫旖月、伍姥姥他們在看著呢,堂堂一宮之主的『家務事』,可是不好讓門下弟子看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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