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仙谷一戰,除了門派得以壯大,秦越還收穫了數件法寶,其中,魔極老祖的陰陽月輪和影月披風、以及合歡大師的七寶傘和渡難刀都是先天古寶。秦越現在的神識已經能隨意操控六件法寶,而他目前主要使用的法寶只有縱天劍和焚天古鏡,所以基本不會存在難以取捨的問題,但是經過考慮,他還是將能助屬主施展空間遁術的影月披風給了司凝煙,至於其它的,司家姐妹修為還不夠,就算給了她們也發揮不出完全的威力。
相比之下,作為徒弟的曹鳴倒是得了幾件好東西,龍登雲原先所用的古寶金蛇印和靈寶雲絲羅帕、還有水慕妍所用的靈寶金絲劍,秦越在曹鳴正式拜師之後都賞給了他,把這小子樂得嘴都合不攏了。曹鳴現在只不過才煉氣中期的修為,這些法寶使用起來還很吃力,等到築基之後,同階修士中只怕再難有對手。[最新更新盡在
回到虎牙嶺的次日,秦越打算試一下新得到的法寶威力,尤其是那件魔器,便帶著雪兒、司雪舞、還有曹鳴下了後峰,來到山下的一處小山谷。
看到前方秦越一邊走一邊在左右四顧,跟在後面的司雪舞轉頭問身旁的雪兒:「我們幹嘛不等姐姐一起呀?」
雪兒笑答:「要等凝煙姐姐有空,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咯!」
走在最後面的曹鳴跟著道:「宮裡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看凝煙師娘從昨天一直忙到現在都沒停過。」
「撲哧!」見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稱呼姐姐作『師娘』,司雪舞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舞師娘,您笑什麼?」曹鳴有些奇怪地問道。
「啐!」司雪舞俏臉一紅:「不許這麼叫我。」
「叫錯了麼?那我該怎麼稱呼您?」曹鳴愣住了。
「不管!反正不許叫『師娘』,我都還沒…還沒……」司雪舞不說了,臉色越發嬌艷欲滴。
看到曹鳴一臉糊塗樣,雪兒掩嘴笑道:「曹鳴,你沒叫錯,只不過你的小舞師娘面皮兒薄,一時間還不適應,以後習慣就好了,嘻嘻!」
「要你多嘴!」司雪舞羞得抬手掐了雪兒一下,低聲道:「你才是秦越的妻子,我和姐姐都還不是呢!」
「遲早的嘛!」雪兒湊到司雪舞耳邊輕笑道:「一年之期就快到了,你是不是有點等不及了啊?」
「呸!才不是!」司雪舞氣得又要去掐雪兒,手抬起一半卻又放了下來,口中輕輕一歎,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悵然。
雪兒見狀方才想起司雪舞是天生『傳陰絕脈』,不可以同男子同房這件事,頓時心生歉疚,趕忙拉過司雪舞的手,輕聲道歉:「小舞,對不起,我……」
「雪兒,對不起什麼啊?」前面的秦越這時剛好停下來回過頭,聽到雪兒的話便問了起來。
「不許說!」司雪舞生怕雪兒說出來,急忙伸手摀住了雪兒的嘴。
「哈!」秦越見狀笑道:「你們倆還有秘密啊?」
「那當然,這是我們女人的事,不許你問。」司雪舞皺起鼻子作出凶樣。
「呵呵,不問就不問嘛!」秦越哪會在意這點事,轉身指著遠處一座十餘丈高的小山丘,道:「我們就在這裡試一試。」說著抬手屈指輕彈,將陰陽月輪祭了出來。
凝注法力之後,一輪雪白的『滿月』頓時懸於秦越頭頂,內中隱隱可見一彎殘月的暗影。隨著月輪上寒光閃起,方圓數丈之內的氣溫猛然驟降,站在秦越身後的三人中,雪兒修為深厚,不受影響,但司雪舞和曹鳴就受不了了,急忙各自放出了護身真氣。
「去!」秦越輕吒一聲,神識引動——唰!月輪劃出一道白芒,自下而上,朝著小山丘急掠而去。飛至一半時,月輪突然一分為二,渾圓的白色『陽月』依舊去勢不停,而那一輪彎彎的玄色『陰月』則沒入了虛空之中。
卡卡卡卡……一連串碎山裂石的聲音響起,草木、沙石四散飛濺,山丘從底部到頂端,被『陽月』的鋒刃切割出一條數尺深的巨大豁口,看起來觸目驚心。就在這時,秦越手中法印突變,只見一彎殘影破空而出,對準山丘頂直衝而去——轟!土石紛飛,小山丘的頂部竟然被硬生生轟掉了一層。
「哇!太厲害了!」曹鳴忍不住驚呼起來。
「難怪魔極老祖把這陰陽月輪當本命法寶來蘊養,威力果然不凡。」雪兒也不禁讚歎出聲,說完卻見司雪舞撇了撇嘴,便問道:「小舞,你不覺得這件法寶厲害麼?」
「不覺得。」司雪舞搖了搖頭:「那魔極老祖有這件法寶還不是鬥不過秦越?」
「……」雪兒無語。
「哈哈!」秦越笑道:「你的想法倒是挺特別的,好,我們來看看這件寶貝又如何?」收起陰陽月輪,秦越手掌一翻,一團藍芒出現在他手心。
錚!
隨著法力注入,一聲清鳴響起,藍芒急漲,眨眼之間,一張藍幽幽的彎弓出現在秦越手中,一看到這張藍弓,雪兒的眼睛就發亮了。
「這就是『落星弓』嗎?好漂亮啊!」司雪舞一反之前對陰陽月輪的不屑,臉上全是驚喜的表情,接著又問道:「箭呢?」
「箭……」秦越愣住,笑容凝結在了臉上。
「對啊,沒有箭怎麼射?」司雪舞奇怪地問道。
見秦越對著弓發愣,雪兒提醒道:「公子,你還沒有祭煉認主?」
「唔…」秦越點了點頭,心說簡良沒理由、也不敢留著箭不給的,且祭煉後看看。想罷,他掐破指尖,以精血凝出法訣打入了卵形弓把,整張弓頓時閃出一片紅光。
祭煉完成,原本墨黑的弓把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當秦越再握緊弓把將法力灌入,整張弓頃刻間藍芒大盛,只見一道血光迅速從弓把處橫著向兩邊延展開來,一端展開血色翎羽連上了弓弦,而另一端則在伸出半尺之後幻化出了三角形的箭頭,赫然便是一支血光箭。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雪兒和司雪舞都呆了,曹鳴更是已經驚訝得張大了嘴。
秦越興奮地轉過身面向山丘,高舉持弓的左臂,然後用右手捏住翎羽處用力一拉——吱~血色的箭桿自動延長,弓弦被拉成了滿月狀。與此同時,秦越感到自己的法力正以奔湧之勢源源不斷地從左掌心流入弓把,弓體上魔氣所凝成的黑霧越來越濃。一開始他還沒在意,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法力的流動了。
司雪舞和曹鳴已經完全被落星弓的變化迷住了,根本沒發現異樣,只有雪兒感覺到了不對。
「公子,你沒事?」
聽到她的驚呼,司雪舞和曹鳴轉過目光,這才發現秦越的大半張臉已經變成了金色。
「秦越,你怎麼了?」驚呼聲中,司雪舞就要伸手去拉秦越。
「別碰我!」秦越急忙大聲喝止,同時右手迅速鬆開——咻~!一聲刺耳的厲嘯響起,血色光箭以肉眼難及的速射向山丘頂部。
轟!一聲巨響之後,沙石四射,整個山丘的高至少被這一箭轟掉了四丈有餘。
射出這一箭,秦越腳下一個踉蹌,險險摔倒,雪兒急忙上前扶住,旁邊的司雪舞則有些發楞,顯然還沒從秦越的那一聲大吼中回過神來。
另一邊的曹鳴倒是沒發呆,只不過他不敢上前去,見雪兒扶住了秦越,趕忙問道:「師父,您不要緊?」
「我沒事…」面色依舊泛金的秦越皺眉搖了搖頭,重新站定了身子,然後向司雪舞道:「小舞,方纔這弓在吞吸我的法力,我不敢讓你碰我,因為心急所以聲音大了些,沒嚇著你?」
兩人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司雪舞第一次被秦越呵斥,原本她心裡覺得十分委屈,聽了解釋才知道秦越是因為要保護她,又見秦越對她如此緊張,那份委屈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我沒事,你呢?我看你的臉色都變了。」
「是嗎?」秦越下意思地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隨後沉聲道:「這弓有些古怪,我張弓灌注法力之時居然停不下來,它就像是要將我的法力全都吸完一樣。」
「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司雪舞不放心又追問道。
「我現在感覺很累,就像是病後的虛弱一樣。」說到這,秦越抬起頭去看遠處那座被轟掉了山頭的小山,不由歎道:「這把弓的威力確實了不得,我方才射出的那一箭,只怕還未能發揮出它十成的威力,若是與人相鬥,已經很難有人能擋得下來了,可惜使用此弓的損耗實在太大,以我目前的修為,只怕是沒本事射出第二箭。」
「師父,就連出竅期修士也擋不下嗎?」少年人總是有很多問題,曹鳴忍不住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秦越聞言一笑:「你的這個問題想知道也容易,只需問問便可。」說罷大袖輕拂,將沙戰天喚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