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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2章人狂有禍 文 / 妖妖麟

    見夏侯梟問起與聖羽門結怨的經過,秦越便將當日的衝突簡單地說了一遍,不過只是說自己殺了聖羽門的人,並沒有說是殺了什麼級別的人。另外,也沒有提到自己有兩枚須彌指環的事,反正他現在手上只戴著那枚得自離合島聶家家主聶謀的指環。

    「哼!」聽了秦越所說,夏侯梟鼻中冷哼一聲,道:「那些自詡為正道的門派,幹的勾當比起魔門來又能強到哪裡去?無非是在強取豪奪、殺人越貨時,自欺欺人地扯上一塊寫著『正義』二字的遮羞布罷了。」

    說到這,夏侯梟忽然問秦越:「我記得當年燕老兒發佈懸賞令時,說你不過是個煉氣後期修士,怎麼你現在修為卻是金丹後期?莫非是那燕老兒在騙人?」

    這個問題可是有點難到秦越了,從仙浮山開啟至今,不過短短十餘年時間,他就已經完成了從進階金丹到金丹後期的整個過程,這樣的修煉速度說出來難免令人匪夷所思,可事實又確實是如此。

    想了想自己修上古魔獸之功、得佛光蓮子結丹、仙浮山修煉、服食奇果金溢子、收靈火寶爐煉丹,這些種種奇遇,能說的恐怕也就只有荒島偶得金溢子這件事了。於是便道:「當年我確實是才剛剛築基沒多久,只是後來在仙浮山、東海等地偶得奇緣,這才能有今日的進境。」之後,就撿得到金溢子此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了秦越的解釋後,夏侯梟不再說話,開始凝目沉思起來。當初女兒說在外有情郎時,他是不相信的,所以才有了這一年之約,不想如今還真有個男子上門來了。身為中州魔道第一人,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可能吞回去,何況承諾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女兒,所以,現在夏侯梟真的是有些頭疼。

    如果拋開其他不說,單從人才、修為、膽氣這幾方面來看,秦越可以說都是上上之選,對於自己女兒的眼光,夏侯梟還是很認可的,若這當中沒有魏離存在,夏侯梟多半也就同意了。至於說秦越與聖羽門、七仙門的恩怨,夏侯梟根本就不在乎,不就殺了你們幾個弟子麼?此人現在是我的女婿了,有本事你們來封平府尋仇嘛!

    現在的問題不在外面,而是在教內。對於魏離這個大弟子,夏侯梟確實是比較欣賞的,年紀不大就已經進階金丹後期,人才也不差,最重要的此人還是自己的外侄。想到這,夏侯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上代天魔教主魏道川。

    二百多年前,身負重傷、瀕臨死亡的夏侯梟為魏道川所救,帶回了天魔教。之後魏道川喜其絕佳資質,將他收為弟子,還把女兒嫁給了他。在魏道川終於突破元嬰後期壁障,踏入出竅期後,又將當時僅是元中修士的夏侯梟扶上了教主之位。好在夏侯梟不負師望,沒多久就順利進階到了元嬰後期,對於師父乃至於魏家,夏侯梟始終是有一份感激之心的。

    夏侯梟在年少時性格張狂,放蕩不羈,亦曾經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情事,所以對於男女之情看得很透。如果僅從父親的角度去考慮,他希望女兒能和她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作為一教之主,夏侯梟自然希望這段兒女婚姻能兼顧到教內的穩定,那麼嫁給魏家的子弟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當初他同意魏離的提婚,主要就是想當然地認為女兒與魏離算是青梅竹馬,應該彼此有意,這樁婚姻可算是皆大歡喜。不曾想,女兒心裡卻根本就沒有魏離,怎麼都不肯嫁,而且還說不出個清楚的理由來,夏侯梟一時上火,才打算逼著女兒同意。後面細細想來,夏侯梟自己也覺得有些後悔,畢竟他還是很疼愛這個寶貝女兒的。

    「強扭的瓜終是不甜,讓女兒為了門派而犧牲自身的幸福,這麼做其確是有些欠妥。但當日我已經答允了魏離,如果就這麼反悔,且不說魏家其他族人的不滿,只魏離這孩子恐怕就想不通,這事真是…」

    就在夏侯梟在為該如何給魏家一個合適台階下而煩惱的時候,一名鸀袍白眉老者走進了大殿,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此年輕男子眉清目秀,儀表堂堂,唯有臉上那個鷹鉤鼻子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份陰厲之氣。

    秦越記憶力超群,一看到這個鷹鉤鼻,便記起來這人就是當初在返空谷外叫夏侯嫣師妹的那名男子,心忖:「看來這就是那魏離了。」

    那鸀袍老者上得前來後,低頭抱拳一揖:「屬下見過教主。」年輕男子則快步上前向夏侯梟行跪拜之禮,口稱「師父」。這時候,秦越耳中忽然聽到伍姥姥的傳音:「秦越,這老者是魏家當代的族長,同時也是本教十大長老之首的魏道洪,那個年輕的便是他的族孫魏離。」

    「十大長老之首啊,看來真是難以善了了。」秦越心裡苦笑,他早就已經從魏家爺孫的眼裡看到濃濃的敵意。

    對於魏道洪的到來,夏侯梟並不意外,伍姥姥已經帶著秦越到這一盞茶的時間了,要?p>俏杭一姑壞玫較3六疑k遣徽苤I?p>

    「也好,反正遲早也要面對的,且看魏家的人怎麼說。」想罷,夏侯梟對魏道洪道:「大長老,你來得正好,我原本正要差人去通知你呢。」

    「不請自來,還望教主莫怪。」魏道洪又一抱拳:「老夫是聽說伍長老行色匆匆帶了教外之人前來總壇,便想著莫不是出了大事,這才過來看看。」

    「大事倒沒有,不過卻是一件棘手的事。」

    「哦?卻不知是何事令到教主為難?」

    「就是嫣兒同魏離的婚事。」夏侯梟搖頭苦笑:「當初我本以為嫣兒是心性未收,才胡鬧說在外有了心上人,為斷她的念想,便允了她這一年之期,這事大長老也是知道的。不曾想嫣兒還真是在外面與人立血誓私定了終生,如今此人已赴約來了。」說著一指秦越:「這便是嫣兒的心上人,名叫秦越。」

    「哦,此事確實是有些麻煩。」魏道洪看都不看秦越一眼:「卻不知道教主打算如何處理呢?」魏道洪何等老到?只聽了這麼兩句話,便已經感覺出夏侯梟有悔婚之意了,心下不禁有些惱怒。不過現在還只是猜測,沒到表明態度的時候,所以他又不動聲色地將問題推了回去。

    「老狐狸!你不想說我偏要你說。」夏侯梟暗罵了一句後,才道:「大長老,當初我雖只是口頭允了魏離這門親事,但並非隨意為之,著實是希望嫣兒能與魏離在一起的。怎奈如今嫣兒她心已另有所屬,這事只怕……不知道大長老有什麼意見?」

    魏道洪見推不掉,略作沉吟後道:「嫣兒少不更事,只怕是在外為人所惑才做出此等傻事,我等做長輩的自然不可任其亂來。」說到這,魏道洪面色一沉,扭頭望向秦越:「小子,你師出何門?竟敢妄圖娶天魔教主的女兒?你配麼?」

    秦越聞言眉毛一挑:「世俗中有句話叫『帝王將相,寧有種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配?更何況我配不配並不需要你來論斷。」

    魏道洪聞言,目中精光一閃:「世俗中還有句話叫『天黃有雨,人狂有禍』,你敢跟老夫這麼講話,是嫌命長了?」

    「哈哈哈哈!」聽到這話,秦越大笑了起來,殿中之人見他這樣,頓時都有些發愣。

    進來這大殿後,秦越就被夏侯梟轟到了牆上,偏偏對方還是夏侯嫣的爹,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還得小心答話,心裡早就鬱悶得要死。此時又被魏道洪威脅,他終究是忍不住心裡的狂性了。

    「我敢上胡雲峰來提親,還會怕你威脅麼?只是我來是為了夏侯姑娘,卻與你這老頭子有何相關?那個欲奪人所愛的廝兒怎地不見吭聲?莫非練的是『龜公**』,不敢出頭麼?」

    「你說什麼?!」

    「小子找死!!」

    「住手!」

    魏離和魏道洪幾乎是同時間怒喝著並指虛點,兩道真氣光速一起射向了秦越!

    而那聲「住手」卻是夏侯梟喊出來的。

    說出那番話時,秦越便做好了要挨揍的準備,見到真氣光速射來,他不敢硬接,立即雙手結印按向前胸,準備施展魔靈閃避開。

    按說這反應已經是極快了,但他還是低估了元後修士的實力,魏道洪發出的真氣光速先發先至,在秦越的身體尚未消失時,就已經射到了胸前。秦越見勢不妙,只得放棄遁術,本能地向右急閃,可還是無法避開。

    最終,秦越被真氣光速射穿了左肩,一蓬血花在他肩膀後炸了開來。不僅如此,他整個人也被這股衝擊力撞得向後飛起,然後重重地摔了下去。

    這時只見鸀影一閃,秦越的身體便已經被牢牢地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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