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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8章陰謀敗露 文 / 妖妖麟

    看到秦越,曹子期歡喜異常,抓著秦越的肩膀使勁搖了半天才放手。這對半年沒見面的朋友,一同來到了那個他們熟悉的小山坡。

    在草地上一坐下來,曹子期便問道:「秦越,這半年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看起來好像又健壯了不少。」

    「嗯,我已經築基了。」

    「啊!?」

    秦越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曹子期震驚不已。等他用神識掃過秦越後,才真正的相信了這個事實。

    「你…是怎麼做到的?」

    問這句話時,曹子期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可是等到秦越講完這段時間的經歷後,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

    曹子期神情的變化秦越都看在了眼裡,不用再去探查,秦越便猜到他肯定是築基失敗了,可惜,秦越幫不了他。

    築基本就是修真路上第一道難關,也只有築基成功之後,才算是真正走進了修真的領域。進入煉氣後期,便可以根據本身的靈體屬性來選擇要修煉什麼功法,功法中所記載的法術也都可以修習。此時再與人比鬥,所能採用的攻擊方式也會多了不少變化,而不僅僅是單調的硬拚消耗了。

    但是,最終能突破築基這個瓶頸的,百人中也就僅僅二、三人而已,絕大多數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進入煉氣後期的境界。所以,在七仙門的築基試煉上,各宗弟子才會為了那粒築基丹而不惜死拼。

    秦越的築基過程,曹子期是不可能複製的,所以他才會失望。看著他一臉失落的表情,秦越安慰道:「你還不滿二十歲呢,不用心急,我雖然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我認為不論做什麼事,抱太多的執念並不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需做時盡了力,最終的成敗不用太在意了。」

    曹子期搖頭歎氣:「唉,你說的我也明白的…但我身上所背負的太多了,整個家族復興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每次想到這些,都會讓我感到喘不過氣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雖然離七仙城這麼近,可我卻極少回家去,就是因為害怕面對家人的目光。」

    秦越能理解曹子期的心情,但畢竟他們成長的環境和過程不一樣,所以秦越不可能有完整的體會,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勸解。

    「你想通過努力去達到家族期盼的目標,我理解,但你很難做到令所有人都對你滿意的,而且,人不能總是為著別人去活。如果你這輩子都無法築基,那麼則意味著你的笀元不會超過百年,在修真界,這可是很短的時間了,你願意在這數十年的時間裡,都背著這個沉重的包袱嗎?」

    看到曹子期若有所思,秦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很多事,你越是想就越做不成,還不如放開了心中的執念,說不定反而容易成功。境界的突破,除了本身的修為要圓滿,運氣和機緣也是不可忽視的,我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曹子期聞言一笑:「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和你比我卻是不敢,你根本就是個『異類』。」

    秦越雖然明白曹子期所說的『異類』並沒有貶低他的意思,只是在感歎其運氣太好,但他心裡還是難免有些觸動。

    「子期,我現在身為魔修,你說宗門還能容我麼?」

    曹子期皺起了眉頭:「你還是盡量掩藏起來吧,我覺得這事是很難得到宗門認可的。」生在七仙城的修真世家,曹子期對這個問題的看法自然會更清楚一些。

    聽了他的話,秦越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就放開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有意義了,既然上天非要給我一個魔修的身份,我也只能接受。至於宗門的看法,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半年前李弘欲置我於死地,此仇我是絕不會不報的。」

    「你打算要殺他?」曹子期驚問。

    「我會給他一個機會的,就看他怎麼做了。」說罷,秦越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秦越,你別衝動,私下殺害本門弟子可是死罪,此事須從長計議。」曹子期連忙提醒秦越。

    「宗門戒律我豈會不知?當初他李弘在什麼場合動的手,我只需也同樣這麼做便是,何用擔心觸犯門規?」秦越絲毫不以為意。

    聽到秦越這麼說,秦越稍稍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說要在『七宗大會』上動手?」

    秦越面色一沉:「當初李弘不僅有殺我之心,更有踩在我頭上出位之意,而龍登雲說不定便是此事幕後的策劃者。倘若給我查清楚確是如此,誰我都不會放過!」

    聽到秦越還打算要對付龍登雲,曹子期又緊張了:「你打算怎麼查?他們不可能會老實告訴你的。」

    秦越隨手扯了根野草咬在嘴裡,平靜地道:「我相信瞭解這些不會太費勁,一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會對自己曾經做過的惡事產生悔意的。」

    看到秦越在談論奪人生死時,竟然是一副淡淡的冷漠表情,曹子期心裡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當初秦越在眾人面前教訓丁希也時,也曾是這樣的一副冷酷面孔,但那是為了做給丁希也看,是想要摧毀丁希也的心理。而現在就只有他們兩人在場,秦越無需去掩飾什麼,那麼這顯然是他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曹子期覺得秦越有些變了,兩人這麼好的朋友,曹子期可以說非常熟悉秦越,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修煉魔功的緣故?」曹子期有些懷疑,但他知道這話不能問出來,否則有可能會傷到秦越的。

    「七宗大會的『奪魁擂台』不是那麼簡單的,能參加這項比試的,都是各宗煉氣後期弟子中的佼佼者,有不少人都有靈寶護身,你千萬不可大意。」

    曹子期的話讓秦越感受到了朋友關切與擔心,他的心裡浮起一陣暖意,同時也激起了他的豪氣:「你放心,這次我不僅要報仇,還要舀到『奪魁擂台』的第一!」

    和秦越認識這麼久了,曹子期知道他從不說沒把握的話,受到秦越情緒的感染,曹子期也興奮起來:「據說近三屆的『七宗大會』,全都是金宗的人佔據前兩位,我們水宗弟子已經很就沒殺入過前三了,這次希望你能蘀我們水宗揚威!」

    就在秦越和曹子期意氣風發的時候,在武曲峰頂的一座大殿內,當今七仙門七大宗主齊聚一堂。以往在這大殿內聚首時,七人都是各按身份落座,今天卻是所有人都站著,整個石殿內氣氛壓抑,隱有風雨欲來之勢。

    「司空長風,你說老夫與殘月教勾結,意欲奪取門主之位,可有證據?」

    說話者是一身青袍的木宗宗主丁北辰,此刻他立於大殿正中,臉上佈滿陰沉之色。在他正對面,站著的是門主燕無極,其餘五人各自佔據不同的方位,隱隱將丁北辰圍在了當中。

    身穿灰色長衫的風宗宗主司空長風聞言冷哼一聲,道:「沒有證據我跟這麼說嗎?我勸你還是自己認了的好,說不定門主念你數百年修行不易,給你個從輕發落。」

    丁北辰環顧了一下四周,冷笑道:「看來你們都認為我勾結魔教了,哼,『七宗大會』明日便要舉辦,門主之位也將重起爭奪,在這個時候你們唱這一齣戲是何意思?」

    聽到這話,負手而立的燕無極雙目一瞪,冷喝道:「丁北辰,你的意思是我怕你搶了門主之位,所以才聯合其他人來陷害你?」隨著這番說話,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燕無極身上冒出,直壓丁北辰。

    「你心裡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丁北辰胸膛一挺,釋放出元嬰後期修士驚人的氣勢,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一時間大殿內氣流暗湧,法力急劇波動!除了燕無極和丁北辰紋絲不動外,其餘五人全都被迫後退了數步,而修為最低的瑾瑜仙子,更是飛身退出了一丈之外。

    「放肆!」司空長風大喝一聲:「丁北辰,你竟敢冒犯門主,可知門中戒律?」

    丁北辰眼角一掃司空長風,沉聲道:「就憑你也想舀門規戒律來壓我?你有這個資格麼?今日你要是舀不出證據來證明我裡通魔教,我第一個便先舀下你!」

    被人當面蔑視,司空長風此時的臉色已是難看之極:「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我就看看接下來你還有何話可說!」說罷,他反手向大殿內一處關閉的石門打出了一道傳音符。隨著傳音符沒入石門,司空長風盯著丁北辰的眼神除了怨恨之外,又多了一絲得意之色。

    這一切丁北辰都看在眼裡,心裡不免有了些疑惑。他自問與殘月教之間的往來是十分機密的,就只有他本人和兒子丁希也知道,但為什麼司空長風會是一副盡在掌握的神情呢?很快丁北辰就有了答案。

    石門在一陣『卡卡』聲中打開,一個人慢慢地走了出來。

    「是你?!」

    當丁北辰看到從石門內走出的人,竟是他歷來最欣賞的大徒弟童笑天時,饒是他的心志一貫沉穩,也不免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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