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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5章突破心防 文 / 妖妖麟

    當年玄陽道長第一次帶著秦越御器飛行時,秦越便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這般飛天遁地,然而,其後卻因為無法築基的現實,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夢想。如今他終於衝破了根骨的桎梏,得以翱翔天際,一時間不免有些意氣風發。

    「不知道凝煙師姐和小舞看到我築基了會是什麼表情呢?」

    秦越已經半年沒見到姐妹二人了,此番修為大進,首先便想到要去一趟煙雪居。修煉有了成就,自然希望能在心上人面前展示一番,秦公子也不能免俗,何況他還有他的理由。過去每次去見瑾瑜仙子,都是司凝煙代為通傳的嘛,所以這次也應該如此。

    到煙雪居外打出傳音符後,秦越便站在法陣外靜候。他覺得有點緊張,腦子裡琢磨著等下見面該說些什麼好,突然間,一道白色的身影衝出了竹林。

    「秦越!你終於回來了!」

    還沒等秦越看清來的是司凝煙還是司雪舞,白影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這下可好,他似乎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只是很自然地抬起雙手,將伊人緊緊抱了個滿懷。

    「你就這麼消失了,我好擔心你…好想你……」

    秦越聽出來了,這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聲音是司凝煙的!一股突然而來的幸福感在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這麼久了,這是司凝煙第一次在秦越面前釋放自己的感情,這位平日裡看起來冷冰冰的美麗少女,在受盡了相思的煎熬後,終於在這激動的時刻打開了她鎖閉許久的心扉。

    在這一刻,卸下了面具和心防的司凝煙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她緊緊靠在秦越寬闊的胸膛上,聽著他心房那強勁有力的搏動聲,任憑自己的淚水肆意流淌,盡情地宣洩著對心上人的思念之情。

    司凝煙的情緒感染了秦越,他下意識地將雙臂收得更緊了一些,低頭在司凝煙耳邊柔聲道:「凝煙,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感受著秦越說話時在耳畔呼出的熱氣,再加上秦越收緊臂彎的力量,司凝煙覺得整個脖子都麻了,只輕輕「嚶嚀」了一聲,便全身都軟了下去…

    月光下的竹林旁,兩人就這麼緊緊地擁抱著,誰都不說話,任由心中的愛意在夜風中交織、纏綿……

    良久,司凝煙才輕聲問道:「你這半年跑到哪兒去了?」嘴裡說著話,她的人卻依舊膩在秦越懷裡一動不動。

    「我?我一直在谷內啊!」這會兒秦越實在不想開口解釋,這種懷抱軟玉溫香的感覺真是太美了,他還沒抱夠呢!哪裡捨得放開?

    司凝煙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追問道:「那你快告訴我是藏在哪了?害得我這些日子裡好擔心,還以為你和之前失蹤的弟子一樣,再也回不來了呢!」

    「這世上在乎我的可沒幾個人,能讓你這麼掛念,我便是死了也值。」秦越趕忙又將話題扯了回來,好不容易能聽到『冰霜美女』對他傾吐情意,自然是要想辦法令她多說一些。可是秦越沒想到,他這麼說卻是弄巧反絀了。

    聽了秦越這句話後,司凝煙的身子微微一顫,接著便放開了抱在秦越後背的雙手。對她這樣的變化,秦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儘管是十二萬分的不情願,也只得跟著鬆開了雙臂。

    司凝煙擦掉眼角的淚珠,幽幽地道:「這世上最在乎你的可不是我…」

    「嗯?」秦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是誰?」

    司凝煙神情複雜地望著秦越,反問道:「你真不知道嗎?」

    「你是說…小舞?」秦越的腦海中迅速跳出了一個淡藍色的倩影。

    司凝煙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側對著秦越,道:「你消失這半年,小舞不知道哭過多少次,整個人變得鬱鬱寡歡,就算是當年我父親一去不回的時候,她也沒這麼傷心過。」

    想到司雪舞那張本該微笑著的俏臉,卻因為自己而時常淚流滿面,秦越的心就是一陣抽痛。同時他也能感受得出,司凝煙在告訴他這些的時候,聲音裡充滿了酸澀的味道。

    望著面前這個剛從自己懷裡離開的少女,秦越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他突然想起了煉心大陣中那個由心而生的幻境:「我該怎麼辦?該告訴她們,你們姐妹二人我都喜歡嗎?」

    經過那一次幻境的考驗,秦越看清了自己內心的秘密,在他心裡,已經喜歡上了這對雙胞姐妹,在之前他感覺不到,只不過是他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如今我已經築基成功,甩掉了『廢材』的帽子,我還擔心什麼?既然喜歡,就該告訴她們。師父說修行之道,最重要的便是按照真我的本心去行事,想來也是這個道理吧。」秦越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了,便開始考慮該如何措辭,至於他這麼晚來找司凝煙的本意卻是給忘了。

    不過還好,他忘了有人提醒他,司凝煙見他半天不語,便問道:「你這麼晚還來煙雪居,是因為怕我們擔心,特地來告訴我們你回來了嗎?」

    正在走神的秦越耳中聽到司凝煙這麼問,便下意識地答道:「不是,我想要見宗主。」說完,秦越才猛地回過神來,心裡懊悔不已,直恨不得給自己這笨嘴兩巴掌。

    司凝煙看起來倒是沒太在意,她已經被秦越說的原因勾起了好奇心:「你現在要見我師父?為什麼?」

    「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關係到七仙門的安危存亡。」之前的話已出口,沒得收回了,秦越便想著要將這原因說得狠點,反正丁北辰本來就是想顛覆七仙門。

    「啊!」司凝煙的表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這麼大的事,你幹嘛不早說啊?」說完便放出了雲舟。

    被佳人埋怨一通,秦越覺得很是委屈,心道:「你一出來就撲進我懷裡哭,我有機會早說麼?」其實,就算再重來一次,秦越還是不會早說的,因為在他看來,司凝煙的眼淚遠比七仙門的生死存亡更牽動他的心。

    見到司凝煙祭出雲舟,秦越也沒制止,老實地飛身而上,與過去一樣,站在了司凝煙的身後。

    因為秦越說得很嚴重,所以司凝煙以全力驅動雲舟前進,她身上的清香隨著被風吹起的衣裙,飄進了身後秦越的鼻子裡,令秦越陶醉不已。這就是他寧可不在佳人面前顯擺自己已經築基成功,也要坐雲舟的原因。

    很快,在第一次見到瑾瑜仙子的石殿內,秦越再次見到了這位美人兒宗主。瑾瑜仙子對秦越的突然回歸也有些吃驚,或者說是驚喜,但是當秦越將自己所知的事說出來後,她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你真能肯定丁宗主勾結殘月教,欲殺害燕門主?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此事非同小可,直接影響到七仙門中兩位最有權力的人,瑾瑜仙子自然要十分謹慎。

    「這是我親耳聽到丁北辰自己說的,而且他和殘月教商定動手的日子,就是在本門『七宗大會』舉辦的前一天。至於他們打算怎麼動手,我就不知道了。」

    秦越清楚,僅憑自己這麼說很難讓人相信,但是他卻不得不說。誰做七仙門的門主秦越並不關心,問題是如果不將這個陰謀揭露出來,他遲早會死在丁北辰手裡。

    瑾瑜仙子稍作沉吟後,問道:「你說丁北辰抓我們水宗的弟子給他兒子練功,已經殺了八個人,人數雖然是不錯,但為何是水宗而不是其它宗門的弟子?」

    秦越道:「我聽丁希也說,練那門功法需要吸取具有同屬性、或是益屬性修士的精元方可築基,而他的主靈體是木屬性,所以便選擇了水宗弟子。」

    瑾瑜仙子聽罷,恨聲道:「這丁老兒,不捨得傷他本宗弟子的性命,卻來害我水宗的人,當真可惡!你既然也給他抓了去,卻又為何得以逃脫?」從『丁宗主』到『丁北辰』再到『丁老兒』,瑾瑜仙子對木宗宗主不斷改變的稱呼說明她已經相信了秦越。

    秦越道:「我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再也見不到仙子了,不想那丁希也活該倒霉,他在行功的關鍵時刻竟然走火入魔,自己先死掉了,我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聽秦越這麼說,瑾瑜仙子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你說你在快死時想著再也見不到我了?」

    「嗯。」秦越表情誠懇地點頭。

    「那時…你沒想著其他人?」瑾瑜仙子繼續追問。

    沒想到瑾瑜仙子會這麼問,秦越微微一愣,有些心虛地道:「那會兒實在太緊張,想沒想其他人我記不清了,反正仙子我是肯定想了的。」秦越是想到哪就說到哪,也沒注意到最後那句『仙子我是肯定想了』聽起來隱有輕薄之意。

    瑾瑜仙子顯然沒想到秦越會這麼回答她,聽完後有些羞怒卻又不好發作,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紅暈。她輕咳一聲掩飾掉心中的慌亂,道:「我相信你,但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看過丁希也的屍身後,才能向門主稟報。」

    「好!我這就帶仙子去。」說罷,秦越就要轉身,卻發現瑾瑜仙子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停住腳步,向這美人兒宗主投以詢問的目光。

    瑾瑜仙子此時正饒有興趣地望著秦越,見到秦越看過來,便問道:「你不覺得我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你所說的話有些奇怪嗎?」

    秦越道:「這個我倒是沒想過,因為我知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瑾瑜仙子微微一笑:「你不覺得奇怪,可我卻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與過去相比,你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了些變化。」

    「我?有變化?」秦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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