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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8章 驚動元嬰 文 / 妖妖麟

    這次回宗修養,一養就是一個多月,每天除了行功恢復外,其餘的時間,秦越就把龍登雲交給他的顛倒五行陣拿出來推演。借助《奇門陣法》的輔助,在傷勢基本恢復的時候,他也已將顛倒五行陣所有的變化都推演出來了,並將其詳細記錄在了另一枚玉簡之上。

    奇怪的是,以前時常來『論道』的龍登雲,這段時間都沒來找過秦越,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小銀山靈礦,所以秦越暫時沒法將玉簡交給他。

    這是秦越破解的第一個高級法陣,雖然只是個被動的防禦性法陣,但至少意味著他已經窺到了高級陣法的門徑,唯一遺憾的,是他的修為不能同步進階。

    木宗送月例的弟子果真是再沒出現,而更令人鬱悶的是,司凝煙也再沒來找過他下棋。這讓已經習慣了隔幾日見佳人一面的秦越有些失落,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對司凝煙有了思念之情。

    就在秦越呆坐屋中暗自惆悵的時候,煙雪居內的司家姐妹,也各自在房裡想著心事。

    司凝煙站在窗前,手扶窗台,眼睛定定的望著遠方。

    「他如今都還沒築基呢,卻僅憑陣法就可以殺掉金丹修士,他在陣法上的造詣應該快趕上父親了…看來,在父親之後,水宗又將出現一位高級陣法師了…要是他真的破解了父親布下的法陣,我該怎麼辦…哼,這傢伙,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笑起來好看…」

    一想到秦越說這話時還對著自己笑,司凝煙心裡便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這人面皮還真是厚,也不怕我著惱的麼?…咦?不對,我應該從沒在他面前笑過呀,他為什麼這麼說?…是了,一定是小舞那死丫頭!」

    在司凝煙的記憶中,是沒有對秦越笑過的,那只可能是司雪舞了。想明白後,司凝煙的情緒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目光也變得茫然起來:「原來他說的並不是我……」

    司雪舞此時卻在自己房裡的竹榻上抱膝而坐,她伸長了脖子,將圓潤優美的下巴放在兩個膝蓋中間,眼睛呆呆的盯著塌下自己那雙小巧的絹鞋。

    和秦越一樣,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已經習慣了在修煉之餘,不時去找秦越下下棋、說說話,如今司凝煙不讓她再去找秦越,她一下子就覺得不適應了。

    相比枯燥的修煉,司雪舞更喜歡和秦越下棋聊天,終日生活在封閉環境下的她,對外界的瞭解大多來自於同姐姐和姨娘的對話。但是瑾瑜仙子很少來這,而司凝煙又執著於苦修,所以司雪舞時常會覺得有些孤獨。

    實在無聊了,她便趁著姐姐閉關的時候,換了衣衫溜出去玩。既然是冒充,她就要模仿姐姐的神態和言行,所以出去也就是四處轉轉,不大敢和其他人多說話。而門裡有勇氣主動上前說話的同輩,也就只有龍登雲、丁希也等有限幾人。

    對於丁希也,司雪舞是很討厭的,本性善良的她十分反感丁希也那種仗勢欺人的行為。龍登雲口碑倒是不錯,但是司雪舞不大喜歡他和『自己』說話時那種帶有討好性的語氣,總覺得此人的笑容裡有些讓她看不清的東西。

    而門裡的那些女修,司雪舞在她們眼中看到的,大多只有嫉妒。這一切,都讓司雪舞對外界的好奇心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失望,直到她認識了秦越之後,想法才有了轉變。

    司凝煙在七仙門年青一代弟子心中的地位,作為妹妹的司雪舞是很清楚的,甚至連有高階修士意欲收司凝煙為侍妾的事,瑾瑜仙子也跟她說過。

    在司雪舞心裡,姐姐一直是最好、最強的,是她的驕傲。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連號稱年青一代『典範』的龍登雲都要討好的姐姐,卻被一個默默無聞的秦越給氣得亂了方寸,回來後還對自己這個一直疼愛的妹妹發了火。

    在替姐姐生氣的同時,司雪舞也對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秦越起了好奇心。然後她便發現,在人人都為了能早日進階突破而苦修不止的修真界,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既懂吹簫、又會下棋、還精通陣法的『怪人』。

    多次接觸之後,司雪舞發現,秦越雖然喜歡不時的偷看她,但卻從不會為了迎合她而說些言不由衷的討喜的話。秦越說話時的樣子始終很隨意,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和功利性。和秦越聊天時,司雪舞感覺非常放鬆,無需把姐姐時刻叮囑的警惕放在心上,這種安全感,便是司雪舞喜歡和秦越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

    「秦越真的很不錯呢,要是他能和姐姐在一起就好了…唉,自從爹爹仙去後,姐姐為了護著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了下來,真的好辛苦。雖然通過努力,姐姐已經得到了姨娘的認可,也成為了七仙門中最優秀的年輕弟子之一,但我總覺得她並不開心。她老是說擔心我太過孤獨,可我至少還有許多鮮花、還有雪兒陪著,姐姐卻始終是一個人在努力,其實她才是最孤獨的人…」

    想到這段時間在提到秦越時,司凝煙的表情似乎有些怪怪的,司雪舞就有些疑惑:「上次姐姐主動要去小銀山靈礦,後面又突然回來了,說是秦越受了傷,卻又不說是怎麼回事,害我一直擔心。如今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的傷也該好了?這麼久沒去找他下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我…」

    想到這,司雪舞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下意識的便將臉埋進了胸前:「呸!不知羞!他要想也是想姐姐,又與你有什麼關係了?」

    羞澀中,眼角餘光看到了從床尾跳過來的小兔雪兒,就伸手去一把抱了起來:「雪兒,你說我們該怎麼讓姐姐和秦越在一起呢?你也不知道麼?真是笨死了…對了,過幾天姐姐要去姨娘那聆道,你說我溜出去探一下秦越傷勢好不好……」

    ……

    傷好得差不多了,秦越便打算出去活動一下筋骨,想了想,決定去丹堂看看。從瑾瑜仙子安排他到丹堂做事,到現在也有兩個月了,他才去晃過一次臉,似乎不怎麼好。不想到了丹堂,見到劉管事後,馬上就被安排了一件差事--到水宗派送丹藥。

    每到月例發放的時間,丹堂就會安排弟子將各宗的丹藥送去派發,今天剛好就是發放月例的日子,秦越一到,正好就被劉管事抓了『壯丁』。

    帶著兩千多粒培元丹和數百粒固元丹,秦越回到了文曲峰的試練堂,石殿內已經有很多人在排隊等著了。將所有丹藥交給負責分發的執法後,秦越便站在一邊監督,按照劉管事交待的原話就是:盯好點,少了回來再拿,多了就帶回來,莫讓人給貪了。

    秦越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敢貪,但他心裡對這種同門之間互不信任的風氣實在反感。聯想到之前在小銀山碰到殘月四魔時的情形,秦越心裡對七仙門這個已經傳承了數萬年的大派愈發失望。

    各宗之間相互猜忌,同門之間感情淡薄,一碰到危難關頭,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安危和利益,這難道就是修真界的現實嗎?可為什麼靈獸宮的魔修在面對死亡時,能表現出同生共死的壯烈呢?雖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但每當想起田化捨身投火的那一幕時,秦越心裡仍是不勝唏噓。

    所謂監督,無非就是站著看,本來應該是枯燥無味的差事,可秦越卻感覺到了不同。他發現,幾乎所有上前領取丹藥的煉氣期弟子都會看他一眼,神態中大多充滿了敬畏,一些女修更是面帶羞色、目中含情。

    秦越糊塗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吸引力了?」就這麼疑惑著,直到曹子期出現,他才知道原因。

    「你小子這段時間窩在屋裡不出門,還不知道你誅殺屍魔的事情已經傳遍門派了?金丹魔修在煉氣中期少年掌下化為飛灰!聽聽,別說咱們七仙門了,放眼當今中州修真界,有幾人能做到?」曹子期的口氣中有羨慕,也有自豪。

    「什麼亂七糟的?還『放眼當今中州修真界』呢,你小子有那個眼界嗎?」秦越嗤之以鼻。

    「嘿嘿!」曹子期訕然一笑:「我這是轉述嘛!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都是我從李師叔那聽來的,還有楚逢他爹也這麼說。要不是怕打擾你養傷,我早跑去告訴你了。」

    秦越狐疑的望著曹子期,暗自忖道:「連這傢伙都會怕打擾我了?這件事影響能有這麼大?」

    曹子期看到秦越一臉疑惑,又道:「也許你現在不信,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相信的,據我所知,你陣殺屍魔這件事已經驚動了金宗的元嬰陣法師了。」

    「那又怎樣?」秦越愕然。

    「怎樣?你小子是傷到腦子了還是怎地?」曹子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越:「這還想不到麼?如果你能得到元嬰陣法師的賞識,就有可能會被收為衣缽弟子的。」

    「道法修為上我是沒指望了,至於說陣法修為,那兩個老鬼連個顛倒五行陣都推演不開,能比我強多少?」想罷,秦越淡然一笑,道:「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言一出,立即招來了曹子期的強烈鄙視,秦越當沒看見,逕自走向了分發培元丹的那名執法。他發現,領丹藥的人都已經差不多走光了,但這名執法手中還有沒發完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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