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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26章 木宗陰謀 文 / 妖妖麟

    煙雪居內,一身藍衣的司雪舞坐在自己房內的窗前發呆,在她身後的竹榻上,放著一條白色長裙。

    「看來這個秦越應該是喜歡姐姐的,可他怎麼會把姐姐氣成那樣呢?下棋就不知道假意輸一次哄姐姐開心麼?真是笨死了!不過他人倒是挺不錯的,棋下得不錯,簫也吹得好,長得雖沒有龍登雲那麼英俊,笑起來卻是很迷人的。但是他發起狠來也真嚇人,丁希也今天怕是魂都嚇飛了。」

    想到丁希也被法陣困住後的狼狽樣兒,司雪舞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舞,你在哪傻笑什麼呢?」

    「啊!…沒笑什麼…」司雪舞想得太入神,都沒發現司凝煙已經來到了門口。

    「你這丫頭,怎麼又穿著我的衣衫跑出去了?」司凝煙顯然是看到了竹榻上的白裙,一邊走進屋,一邊問道。

    司雪舞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拉起了司凝煙的一隻手,嬌笑道:「姐姐,我去幫你『刺探軍情』嘛!」

    「總是冒充我跑出去,還這麼多借口。」司凝煙白了司雪舞一眼,問道:「說,你去幫我刺探什麼『軍情』?」

    把姐姐拉到竹榻上坐下,司雪舞道:「我昨天去找那個秦越了,約他今天下棋。」

    「你用我的身份去找他了?他答應了嗎?」

    「答應了。」

    「可我聽說他今天是和丁希也在試練堂前鬥法呀?」

    司雪舞捂嘴笑道:「原來姐姐你也知道啊,他今天可威風了,把丁希也嚇了個半死。」

    司凝煙一聽,驚奇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半年前他們倆就碰過一次的,秦越的法劍都被打碎了,他怎麼敢和丁希也鬥法?還打贏了?」

    「哼!」司雪舞小鼻子一哼,鄙夷的道:「那丁希也實在太可惡了,為了逼秦越和他比鬥,竟然將秦越的朋友曹子期捉了來威脅他,秦越是被逼得沒辦法才同意比試的。」

    「這丁希也竟敢在水宗如此猖狂,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司凝煙一聽,粉臉頓時一片寒霜:「我要跟師父說,應該限制丁希也上文曲峰。」

    「姐姐,你還是不肯叫瑾瑜仙子作姨媽麼?她現在對我們已經很好的了。」司雪舞忽然小聲問道。

    司凝煙搖搖頭:「她肯收我為徒,是因為她覺得我的性格像她,我並不認為這就是她對我們有了親情。」

    「母親都仙去這麼多年了,有什麼都該忘了?而且就算姨媽要恨,也該是恨我才對,和姐姐你沒關係的。」說著,司雪舞把頭低了下去。

    司凝煙伸手去撫摸著妹妹的頭髮,道:「傻丫頭,我們是一母雙胞的姐妹,怎麼會沒關係?」

    司雪舞委屈的一撇嘴:「可姐姐你的體質是正常的嘛!只是我…」

    「好了!不說了。」司凝煙打斷了司雪舞:「小舞,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你再這麼想。說今天的事,你還沒告訴我秦越是怎麼贏的呢!」

    一想到秦越教訓丁希也,司雪舞又覺得心情飛揚了起來,便將今天的比鬥過程詳細對姐姐講了一遍。

    「你說他會中級陣法?」司凝煙有些吃驚的問道。

    「嗯。雖然我不懂他那個叫什麼法陣,但看威力絕對是個中級的法陣,丁希也連用了三個中階符?都破不了。」

    「不會?他不過才是個十多歲的煉氣中期少年,對陣法一道的造詣有這麼高?」司凝煙疑惑的自語著,眼中卻流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姐姐,我覺得秦越與一般人有些不同,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大,但心裡好像藏著很多心事一樣。」司雪舞想起了昨天樹林中那感人的簫聲。

    「他能有什麼心事?我看他不過是個不願修煉的懶鬼罷了。」司凝煙說著,用指頭點了一下司雪舞的額頭:「就和你一樣,整天就知道擺弄些沒用的東西。」

    「嘻嘻!我哪有嘛!」一把抱住姐姐,司雪舞笑道:「我覺得他比那些就知道討好你的人強多了。」

    「呸!你都不出煙雪居的,又看到有幾人來討好我了?」

    司雪舞道:「我穿著你的衣服出去就會碰到啊!就好像那個金宗的龍登雲,碰到過幾次了,他每次都要上前來說半天,全說些廢話。對了,前幾日他還來過煙雪居呢,鬼鬼祟祟的,剛好給我看到,只不過他在陣外,卻看不到我,嘻嘻!」

    「哼!」司凝煙冷笑道:「你不用理他們,這些人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

    「嗯,我每次出去都學你一樣,把臉板得死死的,不過感覺好累哦!姐姐,你天天這樣板著臉,不覺得難受嗎?」

    「我只是要告訴那些男人,別來糾纏我。」

    「噗哧!」司雪舞聽了一樂。

    司凝煙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嚇唬別人嘛,可整天板著臉太辛苦了。那秦越今天只是和丁希也鬥了一次法,就把近千人都給他嚇到了,都以為他會燒死丁希也。」

    司凝煙聽了,不屑的一哼:「裝模作樣罷了,你道他真敢殺丁希也麼?」

    司雪舞點點頭:「嗯,後來我一想也覺得他不敢,可當時真的給嚇到了,你沒見他那眼神,簡直就是冷血那種,沒感情的。而且這人好奇怪,緊張朋友還多過緊張自己,兩次被打到吐血,看起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在小山坡那,一看到曹子期被丁希也抓住,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後,他的眼神就變得好嚇人,像野獸一樣。」

    「是麼…」司凝煙似乎聽得出了神。

    見到姐姐這副模樣,司雪舞忽然湊近小聲道:「姐姐,我覺得秦越喜歡你呢。」

    「嗯?」司凝煙一愣:「亂說什麼呢?你怎麼會知道?」

    「嘿嘿!」司雪舞笑道:「我感覺得到嘛!今天我到他那和他下過棋了,還贏了他。」

    「他不是受傷了麼?還和你下棋?」司凝煙有些意外。

    「呀!」司雪舞一吐舌頭:「我倒是忘了這個,不過他自己也沒提。」

    「那你覺得他的棋藝怎麼樣?我現在能贏他麼?」司凝煙顯然很在意這個。

    「我覺得他的棋藝很不錯呢,要是姐姐你現在就跟他下…嗯…」司雪舞支吾著。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司凝煙的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

    「姐姐,別洩氣,我今天是以你的身份贏的他,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你的『棋童』了。」說罷,司雪舞把和秦越的賭約告訴了姐姐。

    司凝煙聽完,還是提不起精神:「那有什麼用?我只要一和他下,他就知道有問題了。」

    「你先不用和他下嘛,讓我去就是了,等我將他的棋路完全摸清楚後,就可以想辦法幫姐姐你贏他了。」司雪舞得意的說道。

    司凝煙先是眼睛一亮,然後盯著司雪舞道:「你定下這個賭注,其實是自己想溜出去玩?難道你看上了這個秦越?」

    「哪有?」司雪舞俏臉一紅,急道:「我都說了,秦越是喜歡你呀!」

    「呸!瞎扯!他告訴你的?」

    「我從他看『我』的眼神裡就能感覺得出來,別忘了在他面前,『我』就是姐姐你哦!這叫旁觀者清。嘻嘻!」

    「真是喜歡我嗎?恐怕心裡想的怕是其它?」說罷,司凝煙忽然一歎:「唉,世間像父親那樣癡情的男人能有幾個?」

    握住姐姐的手,司雪舞輕聲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姐姐你想的那樣,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就算要試,也得看誰有本事破了煙雪居前的法陣。」

    「父親布下的這個『顛倒五行陣』,幾十年都沒人破得了,如果真是沒人能解的話,那我們以後就不嫁人了麼?」

    「當然,別忘了這可是我們在父親墳前立下的血誓!」說著,司凝煙突然轉身捏住了司雪舞的腰,笑問道:「你這死丫頭,是不是發春了呀?看上誰了?姐姐我幫你瞭解下。」

    「咯咯咯!我沒有…姐姐快放手…癢死啦….救命啊!咯咯…」

    ……

    貪狼峰,木宗宗主修煉的宮殿內,丁北辰正皺著眉坐在大殿正中央椅子上,童笑天垂手站在下方,同樣眉頭緊鎖。

    丁希也情緒激動,在殿內不停的走來走去,口中大聲叫道:「我一定要出這口氣!我要殺了那個混蛋!」

    「唉,我的乖兒,別生氣了,爹爹答應你,遲早讓你出這口氣。只是現在還不行,那小子對我們還有用,等到你爹我登上門主之位,你想怎麼折磨他還不是都由得你?還有司家那個女娃兒,爹也會讓她變成你的伺妾,對了,風宗那個水慕妍你不是也喜歡麼,到時你可以一併娶了。」

    很難想像,平日裡不苟言笑、威重如山的丁宗主,竟會以這樣的口氣安撫人,此時他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溺愛的慈父。

    「是啊!師弟你先忍著,再等三年,等百年的七宗大會上,師父做了門主之後,七仙門裡還不都是你的天下麼?到時不用你說,我第一個先將那姓秦的小子綁來給你發落。」童笑天也出言安慰道。

    「可是,到時那混蛋真能為爹說話麼?萬一他不聽我們的呢?」丁希也猶自不忿。

    丁北辰道:「所以我才讓你大師兄去籠絡他嘛,偏偏你總是要去找他的麻煩,結果弄成這樣…唉!」

    丁希也一聽父親有責怪之意,立即大聲道:「這怎麼能怪我?誰叫你們不肯早跟我說其中的因由?我要是早知道,也不會去找他麻煩了,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麼?」

    丁北辰一聽,連忙笑道:「好好好!是爹的不對,爹不該瞞著你,下次有什麼我一定都告訴你,好了?」

    「爹,那『七仙令』真有那麼大限制燕無極的作用?」

    「呵呵!那是當然的,誰讓他是現任門主呢?」說著,丁北辰取出一枚玉簡:「七仙令的秘密就在這裡面,你拿去看看就知道了,免得再怪爹爹瞞著你。」

    丁希也接過玉簡也沒看,先收進了須彌袋,接著問道:「爹,要是您做了門主,以後是不是可以直接傳給我啊?」

    丁北辰聽了,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對童笑天說道:「笑天,你先下去,記得去找那個秦越解釋一下,再適當給些好處。」

    童笑天點頭應了,告退而出。在他轉身出到殿外後,臉上便露出了不滿的表情,目光中一片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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