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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6章 鶴舞顯威 文 / 妖妖麟

    進入七仙門後,秦越還是第一次下山來七仙城,當他置身於熙熙攘攘的街頭,看著往來穿梭的人群時,忽然有了種回到了南勻縣的錯覺。

    跟著曹子期穿過幾條街,兩人拐進了一條巷子,來到了一處煉器的店舖。在店舖內的一條長櫃檯後,站著個年紀約二十出頭,身穿一件藍衫的年輕男子,這人生得濃眉大眼的,乍一看,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此刻他手裡正拿著一柄寶劍在查看,見到兩人進來,臉上立時便露出了笑容。

    「呵呵,子期,你小子今日怎麼想著跑來我這了?」

    曹子期聞言笑道:「楚逢,我可是給你介紹生意來了。」

    這叫楚逢的男子一聽,目光便落到了秦越身上,繼而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好友,名叫秦越,才進入水宗沒幾個月。他想煉製一些法器,我便帶他來找你了。」說完,曹子期又轉頭對秦越介紹道:「這是雷宗的楚逢,他可是當今雷宗宗主的族孫哦。」

    「秦師弟,幸會幸會!呵呵,既然是子期兄弟帶來的人,除了煉器的材料,工費一律折,怎麼樣?」楚逢滿臉笑容的招呼著,語氣十分親熱,不僅讓秦越心裡大生好感,也讓曹子期覺得倍兒有面子。

    秦越拱手道:「楚兄如此客氣,小弟多謝了,以後就請楚兄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不必多禮。」

    這番話顯然很對楚逢的胃口,他笑道:「哈哈,這樣最好,我是粗人,也不喜歡彎彎繞繞那套。」

    一番寒暄過後,秦越就煉器的各種問題仔細問了一遍,並與楚逢將一些細節談妥,然後,就和曹子期告辭出來了。

    兩人出門後剛拐過巷口,走在前面的曹子期就被一股真氣推得連退了數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聽得有人喝罵:「走路不看道,你小子眼睛瞎了麼?」

    曹子期聞言頓時大怒,身子都還沒轉回來便回罵道:「娘的,你撞人還有理了?」

    撞到曹子期的也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此人一身青色錦衣,頭髮疏得油光水滑,臉上五官倒是生得頗為俊秀,就是感覺脂粉氣重了一些,再加上手裡還拿著一柄折扇,活脫脫就是一個紈褲公子。在他身邊,呼擁著六七個身穿青色衣衫的少年人,一聽到曹子期敢回嘴,所有的目光便都瞪了過來。

    「咦?這不是曹家這一代的修真獨苗嗎?」有人認出了曹子期。

    「曹家又怎麼樣?一個沒落的世家子弟,竟敢罵我,聰明的就快賠罪,不然,我今日定叫你掉一層皮!」錦衣少年一臉狂傲的道。

    此時曹子期已經轉過身看清眼前的情況了,似乎也認出了這錦衣少年的身份,眉頭皺著沒有接話。

    秦越卻不認識這幫人,只是從對方衣衫的顏色和左胸上的『七』字,知道他們是七仙門木宗的弟子。聽那錦衣少年口出狂言時,秦越便覺得血氣上湧,眼睛一直緊盯著對方,只等曹子期一句話就要動手。哪知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他出聲,不由得側頭望去,卻看到曹子期臉上雖有怒意,但更多是無奈。

    秦越以為他害怕,便傳音問道:「怕什麼?反正除了在試練堂,哪兒都不許鬥法,大家比拳頭而已,莫非他們都很能打麼?」

    「唉,不是,這拿折扇的混蛋我們惹不起。」

    「嘖!這種事打完再說,又不是我們沒理,大不了動手時不打他就是。」

    兩人正說著,對方有一個少年不耐煩了,喝道:「姓曹的,叫你賠罪聽見沒有?想挨揍麼?」

    「又沒撞到你,你小子在一旁鬼叫什麼?」秦越忍不住接話了。話一落音,立即便感到有數道神識掃過他的身體。

    「你是誰?」這幫人平日裡欺負人慣了,誰碰到他們都縮脖子,此時見到突然冒出一個不怕死的,心裡便有些顧忌。

    「廢什麼話!你們管我是誰呢?既然不想講道理,那就講實力!被打趴下的自己認錯!」秦越真的不耐煩,覺得這幫人還比不上南勻縣的小混混。

    聽了秦越的話,那錦衣少年頓時臉色發青,用扇子指著秦越大吼道:「別管他是誰,給我上,往死裡打!」

    這幫少年弟子問秦越那一句,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他們早在七仙門裡橫慣了的,心裡根本沒把秦越和曹子期放在眼裡,此時聽到錦衣少年的話,便立即散開撲了上來,看樣子好像還怕秦越他們跑了。

    這幫人剛一動,秦越的身子已經像只豹子一樣撲了出去。他展開鶴舞術飄忽的步法,閃、轉、騰、挪之間,對方六七個人沒一個能摸得到他一下。隨著拳拳到肉的擊打聲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幾個來回之後,場中除了秦越,還能站著的就只剩曹子期和那個錦衣少年了,而兩人此時的表情也都是一樣的--癡呆。

    修真者的眼力遠比普通人要強得多,可是,眼力跟得上,不代表手腳的反應也跟得上。現在躺在地上的幾名木宗弟子,他們每個人都能看清秦越的步法和動作,但就是避不開秦越的拳頭。兩年的鶴舞術,果然是沒白練。

    「快道歉!」秦越臉不紅、氣不喘,盯著錦衣少年冷冷的道。

    錦衣少年被秦越這句話拉回了神,隨即便後退一步放出了護身真氣,看向秦越目光中全是怨毒:「想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你敢說出你叫什麼嗎?」

    雖然從曹子期那知道這錦衣少年來頭不小,但見此人竟然敢無視七仙門內除試練堂外不得在其它地方鬥法的門規,在鬧市中就動用真氣放出氣罩,秦越心裡還是微微有些吃驚。不過既然已經動了手,他可不是遇強就縮頭的人,此時見對方又來問他的姓名,眼珠一轉,便答道:「有何不敢?我姓黎,名叫大野,有本事來尋我便是。」

    這時,曹子期走上前,說道:「今日先不說是誰撞了誰,只說你用真氣將我推開便是犯了門規。現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說了,你若是不服,還想來找麻煩,儘管來找我曹子期,和我的朋友無關。」說罷,拉著秦越轉身離開。

    由於他們是在大街上打架,此時周圍已經聚了不少人,不停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錦衣少年何時在人面前丟過這樣的臉?看著幾個慢慢從地上狼狽爬起的本宗弟子,臉上氣得青一陣白一陣的。嘴裡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黎大野,我記得你了!」

    ……

    回文曲峰的路上,曹子期興奮的問道:「秦越,你剛才用的是世俗界的武術?」

    「嗯。」

    「好厲害啊!我說你小子怎麼敢這麼囂張呢!不過看你將那幾個傢伙打得滿地找牙,真是痛快。哈哈!對了,你幹嘛要編個假名騙他?其實沒用的,他只要一打聽就可以找到我們。」

    秦越古怪的一笑,道:「我可沒編什麼騙他,你沒聽出來麼?」

    曹子期聞言一愣,接著便大笑起來:「哈哈哈!『黎大野』、『你大爺』,好你個秦越啊,你竟然想做他大爺,你知道他是誰麼?」

    「是誰?」

    「他名叫丁希也,他的親爹便是當今七仙門的第二號人物,木宗的宗主丁北辰。哈哈!你小子竟然想做丁宗主的長輩?」

    秦越一聽也有點傻眼了,心中頓時有些惴惴然,口中卻說道:「我又不是他們木宗的,何況是他們無理在先,再說我也沒打他。」

    曹子期笑道:「無理?你去門裡打聽下,看看那丁希也幾時講過道理?那傢伙仗著他爹的威勢,在門內早就蠻橫慣了的。剛才的情況,打他和打他的狗並無多大不同,主要是你掃了他的臉。」

    看著曹子期笑個不停,秦越忍不住斜眼道:「你的笑,讓我感覺幫你出頭打架是件很愚蠢的事。」

    見秦越真是有些不痛快了,曹子期趕忙收住笑,道:「別生氣,別生氣,我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真要有什麼麻煩,我也跑不了的。」

    「他這麼蠻橫,他爹作為一宗之主,也不管他的麼?」秦越問道。

    曹子期道:「丁宗主就這麼一個兒子,寵著還來不及呢,哪捨得管?七仙門誰都知道他愛子如命。」

    「聽說丁宗主有三百多歲了,怎麼這丁希也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

    「呵呵,你不許人家三百歲才納妾麼?這種事在修真界再平常不過了,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女修盼著能成為元嬰修士的伺妾呢。」

    「為什麼?小姑娘還搶著嫁給幾百歲的老頭?」秦越不解了。

    「呵呵,和一位元嬰修士經常在一起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修煉過程中幾乎所有的難題都有人為你解答了。再加上元嬰修士手中掌握的資源和勢力,至少在你達到元嬰境界前,你修真路上的大多數困難都解決了。」

    秦越聽得皺起了眉頭,冷不防曹子期突然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道:「今日你是為我出頭,要是他丁希也來找麻煩,我與你一同擔著。」

    秦越一翻白眼:「他很厲害麼?我探過他的修為,跟著個元嬰老爹,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是煉氣中期而已嘛!再說了,又不是哪裡都可以鬥法。」

    曹子期聞言笑道:「呵呵,那是你還不知道丁希也的陰險霸道,他要是害怕門規,剛才還會動用護身真氣嗎?至於說他的修為這麼低,那也是有原因的,其實這傢伙是土、金雙靈體,終身無法築基的,是個廢物。」

    「他也是雙靈體?」秦越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騙你幹嘛?正是因為這一點,門裡的高階長輩才對丁希也的跋扈一直隱忍,聽說他爹曾想盡了辦法想改變他的根骨,可惜都沒成功。」曹子期忙著證明自己所說的話,卻沒注意到秦越問話時多加了個『也』字。

    秦越沒料到竟會碰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根骨的『仇家』。「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丁希也才會變成這副德行的。」想到這,心裡對此人的厭惡不由得便少了幾分,反而隱隱有了種同命相憐的感覺。

    回到自己的小屋,秦越就將之前的事拋到一邊去了,他本就不是個瞻前顧後的人,事情反正已經這樣了,無法預見和掌控的東西多思無益。到床上盤腿坐下後,秦越便凝神靜氣,摒除雜念,開始行功了。

    要說目前秦越的丹藥和靈石,在同階修士裡絕對算是富有的,但他修煉基本上不用靈石,也很少吃丹藥,所以至今仍在修習煉氣中期的第一層功法。

    在他看來,現在首要的目標就是報師仇,如今既已基本鎖定了殘月四魔使中的屍魔使為目標,那麼就必須將所有的資源用到陣法修煉上去。至於本身的修為,倒是不用太急,反正他頂天也就只能修煉到煉氣中期圓滿,這點修為對他的報仇計劃幫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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