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虎子。」劉賀隨手扔給了虎子一塊肉乾,這已經是劉賀打開的最後一個包裹了,他現裡面有乾糧,子彈,還有一些鬼子的帶血的軍服,甚至還有幾盒罐頭。
劉賀終於確認,自己是失憶了,現在自己的記憶剛好是在被土匪給踹下懸崖的那個時候,也就是說,這中間有幾年的記憶現在是一片空白了,而且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起先他以為自己是魂穿,可對自己的身體再三確認,這確實是自己的身體,只是這具身體強壯了不少,甚至這手上的槍繭也不少,他終於得出結果,自己是在這次戰役中撞擊到腦部,失憶了,這還把關鍵的這幾年的記憶給忘了,在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弟兄在等著自己呢。
這有什麼辦法呢,也許自己的弟兄們見到自己會認出自己的,可自己要怎麼恢復記憶呢。
「啪。」一塊磚頭在劉賀的腦袋上給砸破了,「大哥,你要幹嘛。」虎子正在邊上津津有味的吃著肉乾呢,這突然現,這個大哥怎麼瘋了,拿磚頭朝自己的腦袋上砸呀。
「咳咳咳咳,我不是失憶了麼,我想敲一下腦袋,看看能不能找回記憶來。」「大哥,這是不成的,等以後我們到城裡去找大夫看看,也許他們能把你治療好呢。」
「那好吧,你讓我打第二磚我也打不下去了,這記憶沒有找回來,這腦袋可被打破了,這磚可真硬。」
「大哥,這是砌成牆的青磚,可硬著呢,據說千年都不會壞。」「奧,我說呢,這磚會這麼硬。」
「虎子,大曼,你們沒事吧,快讓我看看。」突然從門外急匆匆走進夫妻二人來,一進來一人拉著一個的手,在上下仔細的看著自己的這雙二女。
「爹,娘,你們看什麼,那邊還有一個大哥在瞅著呢。」「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在坡裡幹著活,突然聽到在你們挖野菜的那個地方有槍聲,接著又聽鄉親們說,在野人溝出現了鬼子在跟隊伍打仗,可把我們給嚇壞了,你們姐倆不正是到野人溝去了麼,我們就急匆匆的回來了,好,好沒事就好。」
這是兩個十分關心自己的兒女的父母,只是因為聽到了槍聲就急匆匆的回來了,可見對他們的兒女有多麼的關心了。
「爹娘,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你說的那邊打鬼子的英雄,劉賀,劉大哥,劉大哥,這就是我們的爹娘。」
「哈哈,你們好你們好,楊叔楊嬸。」劉賀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想跟楊叔握個手。「長官,你好你好。」楊叔激動的伸出了雙手,甚至在衣服上擦了擦才緊緊的握著了劉賀的手。
「楊叔,我不是什麼長官,我失憶了,是被你的兒女把我救回來的,謝謝你了,你養了一對好兒女呀。」劉賀的手隨著楊叔的手晃動著,他感覺,這個楊叔可是一個真正的做活的人,兩隻手上都滿是繭子,甚至還都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可見這也是一個艱苦的地方。
「哎,這也是一個艱苦的地方,難道我以前還見過艱苦的地方麼,難道那就是我的第一穿越地點。」劉賀跟楊叔握著手,突然起呆來。
「大兄弟,大兄弟,虎子,你這個劉大哥是怎麼回事。」「爹,人家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麼,他失憶了,也許他記起了什麼呢。」
「哈哈,不好意思,楊叔,我走神了。」劉賀突然打了一個愣怔,一下清醒了過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娘,我給你一點好東西,你張開口。」「這孩子,你能有什麼好東西。」楊嬸寵溺的看著虎子,雖然是這麼說著,可還是張開了口來。
「怎麼樣,娘,香吧,這可是劉大哥給我的,我連我的姐姐都沒有給,就只單獨給你留了一塊呢。」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呢,尤其是這麼珍貴的東西。」「沒事,楊嬸,這可能就是行軍用的乾糧,我這裡還有,現在天也到了晌午了,你們做飯不,我這裡還有小鬼子的罐頭呢,我給你們嘗著鮮。」
「大兄弟,這可使不得呀,你的好東西我們怎麼能隨便吃呢。」「哎,楊嬸,看你說的,這是繳獲了小鬼子的,等沒有了,我們再去繳獲,再說,如果沒有虎子姐弟二人,我在野外早就被狼給叼走了,這姐弟倆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這點食物算什麼。」
「我們,算了,不多想了,」在說道我們這個詞的時候,怎麼這麼自然,好像曾經吃過很多的小鬼子的罐頭一樣,不過這次劉賀只是一頓,並沒有呆。
「娘,我們餓了,」這次是大曼說話了,原來,他們連早飯都沒有吃,現在他們每天也只是在下午能吃上一頓飯,甚至連下午這頓飯都不能保證,這實在是太苦了。
再往他們的身上看,還都穿著棉衣,可這棉衣算是棉衣麼,一家四口都是用大補丁小布丁補的棉衣,這在後世,就是連乞丐都不喜撿的破衣服吧。
不過他們的衣服雖然破舊,可很整齊,可見女主人是一個會過日子,要強的人。
「吆,大叔回來了,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啊,王家大侄子呀,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快過來吃些吧。」
「大叔,你們吃的什麼好飯,這麼香。」這王大也不客氣,拾起碗來就從鍋裡舀了一碗飯。「呀,這裡面還有肉呢,大叔,你財了,能吃上這麼好的飯了。」
這算好飯,牛肉罐頭燉野菜,而劉賀也失去了初嘗野菜的新鮮感覺,現在吃飯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哪裡呀,這不是打鬼子的劉英雄從鬼子哪裡繳獲的牛肉罐頭麼,你叔我憑什麼財呀。」
劉賀現,這個王大總是有事沒事的往大曼哪裡瞟一眼,難道他對大曼有什麼想法,可大曼卻對王大沒有什麼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