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子府內,一間不大的靜室。通體皆為上好的美玉所製,屋頂鑲著一顆明珠,與美玉交映生輝。
在靜室的正中,一個蒲團之上,一個女道士正盤坐於其上。身著麻衣,相貌清雅。在呼吸之間,兩道淡淡的白氣不斷的吞吐,龍蛇矢矯,左右盤旋。
「啪!啪!啪!」
靜室的門被輕輕的敲響。
「進來!」女道衣袖一抖,靜室的門立時打開。
大皇子出現在了靜室門口,他的臉上沒有了絲毫剛才在大殿之中的高傲,而是帶著謙和的笑意。進門之後,拱手一禮:「見過玉聰師姐!」
「晴空,你剛才見到那個殺我派弟子的和尚了?」玉聰抬頭看向大皇子,眼睛之中目升月浮。
「是!」大皇子道。
「以你的修行境界,殺他易如反掌。但你卻為何不殺?反而要放過他!」玉聰冷冷道。
「因為他還有用,而且還有極大的用處!」大皇子回答道。
「說來聽聽!」玉聰清冷道。
「如今我派大計並不是與佛門為敵,而是要扶本皇子上位!」大皇子走入了玉室之內,看著玉聰的花容道。
「不錯!」玉聰點頭道。
「若非如此,掌教也不能派師姐出馬,更不會答應在我登上太子之位之後,便會把師姐許配給我為妻!」大皇子的眼光炙熱了少許。
「沒錯,你繼續說!」玉聰的聲音依然平靜,便好似她所聽到的不是她的終身大事,面對的不是她將來的未婚夫一般。
「為了這一目的,所有的事情都得捨去。法海與我派有殺人之仇,與大相國寺又何曾沒有?他是金光寺長老靈空的親傳弟子,靈空當年敗給大相國寺圖南,甚至武功都被廢了。雖然現在又慢慢的修了回來,但是卻遠遠的還沒有達到巔峰狀態。依師弟猜想,靈空之所以培養法海,便是想讓他為自己報仇。而法海只才修行了半年,便已修到了如此的境界,也證明了他的價值,的確爭得上是天縱之材之名。」
大皇子說到這裡,在大殿之中那種指點江山的氣勢又回到他的身上,負手侃侃道:「留著法海,讓大相國寺的人去找他報仇去吧,正好擾亂佛門的視線,以免從中阻撓,使得師弟登寶之路受阻。」
玉聰美目連閃,顯然是在思索大皇子的話,片刻之後,才輕吟一聲道:「這些事情我不懂,但你最好莫要騙我!」
「我怎麼捨得騙師姐呢」大皇子微笑道。接著便好似變戲法一般,手裡多了一方小小的玉珮,上面雕龍刻鳳,卻是一個龍鳳呈祥之圖,而且還有一條黃繩拴著。
「我知師姐修煉需要上等玉石,這塊玉珮是我特意找人從西域開山挖出來的,乃是玉中之髓,今天便送給師姐!」
「多謝了!」玉聰淡然道。
「我來幫師姐帶上!」大皇子一邊笑著,一邊走到了玉聰身邊。
「宇晴空!」玉聰的臉上立時出現了一層寒冰:「你的伎倆於我無用,等你當上太子之後,再來碰我的身體吧!」
「我只是想替師姐效勞罷了!」大皇子的臉上露出無辜之色。
「不勞費心,我心通明,一塵不染,你想的什麼,我會不清楚!」玉聰的臉上露出了嘲弄之色。
「好吧!好吧!」大皇子攤了攤手,把那塊玉珮放到了地上:「那我就不打攪師姐修煉了!」
說罷之後,他便退出了靜室,把門又反手關上,臉上露出了無比陰狠的笑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佛門不例外,道門亦然。我要做的是這大晉朝的皇帝,不是你們道門的走狗。」
想到這裡,他回首望向靜室之門:「玉聰呀玉聰,想來你對我極為不屑吧!你的美色對我來講只不過是一個調劑,我若不如此表現,你能對我這般放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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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山中,雖是夜晚,但是無量塔身卻是光明大放,便好似一把利劍一樣,從峰項上直插天際。
無量塔中一間不大的僧捨之內,大明坐於正中,大淨和兩個年約三旬的和尚坐在他的身側。在他的對面,還有一個愁眉苦臉的年經和尚,在他的手裡還盤握著兩面三角形的小旗,如果柳毅和無雙中任何一人出現在這裡的話,定然能夠認出來,其中的一面旗便是白骨幻空旗。
大明手裡拿著一方玉簡,看了幾眼之後,這才抬起頭道:「法海那個和尚,安全的從大皇子府中走出來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很明顯,大皇子不想殺他!」那個愁眉苦臉的和尚接口道。
大明一點也不因對面那和尚沒看玉簡,便猜出來事情的真相而動容。在他的心裡,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之事。便接著道:「大智師弟所說的沒有錯,法海與大皇子賭鬥三招。大皇子只出了兩招之後,便讓法海離開,如今法海就住在晴陽公主府!」
「大明師兄,對不起!」大淨施禮道:「師弟無能,當日無法留下法海!」
「法海是靈空精心挑選的弟子,是為了向本寺報仇而培養成的弟子。大淨師弟不必擔心,我們還會有對上他的一天的。」大明擺手道。
「沒錯!」另一個坐在大淨身邊的和尚也點了點頭:「靈空當年敗於師傅手中,定然心中不願,便精心挑選了這麼一個弟子。」
「他是師傅的手下敗將,也定然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又一和尚說道:「且等明天清晨,我們便找上明陽公主府,拿下法海,給大慧師弟報仇!」
「大寬師弟定然也是他殺的!」大智抬頭道。
「真的是他嗎?」大明看向了大智。
大智道:「除了法海,我想不出來第二人。你們可莫忘了法德曾經說過,他的師弟法海可有一個叫做寂滅心燈的法器!」
「好個惡僧,連殺我大相國寺兩個弟子,如果不殺了你的話,這天下修行者還當我們大相寺好欺呢?」一個和尚怒氣衝天道。
為首的大明卻沒有像他表現的那麼生氣,先是安撫那和尚道:「大虛師弟,稍安勿燥,我們先聽聽大智師弟怎麼說?」
「我們大相寺雖然強勢,但是你們別忘了法海可是住在明陽公主府!」大智依然是那幅愁眉苦臉的樣子。
「明陽公主又能如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法海殺了我們兩個弟子,我們還能不去報仇嗎?」大虛怒然道。
大智抬起頭道:「大皇子想讓我們與金光寺靈空交惡,打的卻是一個好算盤。但是他忘了一點,我們大相國寺本來就與靈空已然交惡,卻也不怕再加上這一樁!」
聽了大智的話,大虛極為興奮,咬牙道:「那我等明天便去明陽公主府去要人!」
「我是說與靈空交惡,卻沒有說與明陽公主交惡!」大智緩緩道。
「師弟,你把話說清楚點,到底要怎麼辦?」聽了大智的話,大虛立時就洩了氣。大智乃是他們的智囊,他早就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雖然有些不耐煩,卻也沒有動怒。
「白骨幻空旗!」大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一面小旗扔到了眾人中間。
「什麼意思?」大虛糊塗道。
「這面白骨幻空旗是大慧師弟從法海手中奪來的,是他那個紅顏知己無雙的法器……」
「什麼紅顏知己,不過是個姘頭罷了!」大虛譏誚道。
「大虛!你是大相國寺的僧人,不是長舌婦!」大明聽大虛說的不堪,極為不滿道。
「是!」大虛很顯然極為懼怕大明,只能低聲領命,不敢多言。
「大虛說的到是沒錯,法海身為佛門弟子卻與一個女鬼攪在一起,委實不堪!」大智笑了一聲之後,才接著又道:「正因為無雙,法海是定要奪回這旗的。我們明天過去時,便拿旗與法海賭鬥,想來他是不會拒絕的!」
「師弟神機妙算,正好藉機擊殺那個惡僧,替兩位師弟報仇。到時候明陽公主也說不出來什麼?」大虛又高興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大智點了點頭,接著對大虛道:「大虛師弟,你與大慧關係最好。明天早上,你便帶著白骨幻空旗去找法海,在賭鬥之時,一舉擊殺這jiān賊!」
「師兄放心!」大虛興奮道。
「明天一戰事關兩位師弟的血海深仇,大虛師弟最好莫要輕敵!」大智又提醒道。
「師兄放心!」大虛取走白骨幻空旗後,與大淨等人轉身離去,僧捨之內,便只剩下了大智與大明兩人。
到了這時,大智才又看了大明一眼:「師兄定然是想問我,為何大淨都無法戰勝法海,而我卻還叫不如大淨的大虛前去挑戰法海!」
「沒錯!」大明點頭道。
「因為我定然要法海死!」大智的臉上露出了獰笑:「賭鬥之時,除非有一招斃敵的機會。否則的話,以明陽公主和法海的交情,定然會出手阻攔。我們大相國寺乃是護國禪寺,卻是不能真的與明陽公主動手。打蛇不死,反受其患,所以我才想讓大虛去,故意把白骨幻空旗輸出去。以備日後一舉把他置於死地,如不這樣,又怎麼能顯出來我的手段呢?」
「師弟有此謀劃,為何不告知大虛!」大明看到大智的表情,心中微微發寒。
「大虛師弟與大淨師弟一樣,都是性格外露之人,我如果告訴他的話,明天這戲就演的不像了。師兄還請放心,明天早上我與師兄便去明陽公主府外等著,不會讓大虛有事的!」大智誠懇道。
「如此甚好!」大明聽到這裡,那顆不滿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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