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燈遙祭,一朵豆大的燈焰飛出,直向烏羽公子攻去。
「這招對我沒有用的!」烏羽公子冷笑道,祭起了紅影腐骨針想要抵住心燈的火焰。
「是嗎?」柳毅輕笑一聲,手指遙轉,心燈火焰猛然爆開,九朵流焰好似天空中燦爛的星辰一般,化出道道複雜的軌跡,從四面八方向烏羽包圍過去。
這招便是柳毅用來困住無雙的心燈妙用,名為化焰分光,乃是柳毅自己起的名字。
「這次有點意思了,不過沒有用的!」烏羽公子搖了搖頭,用力在胸口一拍,猛然一口鮮血噴出。
「騰!」
鮮血噴在紅影腐骨針上,其上紅芒暴漲,霹靂閃爍,紅芒便好似紅色閃電一般發出蕩蕩長鳴,速度陡增。好似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速度其快絕倫。
「啪啪啪……」
紅影一閃,六七朵心火被一刺破滅,散落空間,好似火焰花雨一般。
「我說過沒有用的!」烏羽公子看到這種情況,哈哈大笑。
「是嗎?」柳毅冷冷一笑,身體前衝,腳踏浮雲,手腕虛展,一道氣浪噴湧而出。
氣浪滔滔,如大江拍岸,層雲舒捲,向烏羽公子的身體外擠壓過去。
柳毅自從達到御氣外放的境界之後,雖然用心燈對敵,但是手裡的功夫卻是絲毫沒有落下。此時一招開山出手,氣流洶湧,比以前的威力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用拳頭的話,本公子也不怕你!」烏羽陰狠一笑。一掌噴出,一道烏黑的氣芒向柳毅攻去。
「破!」
便在此時,柳毅腦海中金剛像猛然出現,一計地藏鎮魂音奪口而出。
「轟!」
柳毅蓄勢而發,聲音如龍吼虎嘯,戰鼓齊鳴。
烏羽公子的掌勢剛剛拍出,便只覺得耳中一震,腦袋中的意識好似都被震散,整個大腦是一片空白。
「啪!」
藉著烏羽公子一呆的功夫,柳毅的掌力狠狠的拍到了烏羽公子的身上。
「砰!」
便在此時,烏羽公子的身上猛然暴出了一道烏黑發亮的光芒,光芒之中,隱現一道羽衣,烏黑發亮,如同鐵鑄。羽毛之上還刻著無數血色的符咒,字體古樸扭曲,好似鳥形文字一般。
柳毅立時便覺得掌力震盪,便好似擊到了一塊巨大的鐵塊上一般。
「哪怕你是一塊頑鐵,也要給他打扁了!」
柳毅心中暗道一句,手勢立轉,雙手的十根手指飛速變化,如同仙鶴飛舞一般,彈出朵朵鮮花盛開。
這正是破獄拳中最後的一招,奏琴。
「啪啪啪……」
指鋒彈在羽衣之中,發出金石碰撞的「鏘鏘」聲。聲音匯聚到一起,組成了一曲滔天連綿的戰歌。
黑光受到指甲的彈放,黑光猛烈收縮,搖搖欲墜。
「轟!」
便在此時,空間突然破碎,白骨高峰,黃色天空,血色雲團盡數化成灰塵。
「摘星!」
看到這種情形,柳毅知道無雙終於無法支撐,他的手勢一變,化成了摘星之手,一把抓去。
「啊!」
伴隨著烏羽公子的一聲慘叫,柳毅發現自己又出現在城隍廟中。
此時,他才發現手裡多了一把東西,放在眼前一看,卻是一把烏黑發亮的羽毛。
向前方看,但看烏羽公子就站在自己的不遠處,無比陰狠惡毒的看著自己。剛才那身黑衣的胸前,破開了一個大洞。
「臭和尚,你敢壞了本公子的法衣,本公子與你不死不休呀!」烏羽公子伸手摸著胸前,眼中透出血海一樣的深仇大恨。
「這正是我想說的!」柳毅輕輕的張開手掌。
那把羽毛卻與平常的羽毛不同,極為沉重。柳毅鬆手之後,立時便掉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噹噹,好似銅錢墜地一樣的響聲。
「好個臭和尚,如果你剛才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便也不會認出來你不是麻公子了。」烏羽陰笑連連。
柳毅微微一笑,並未回答他。
「你當時裝的雖象麻公子,但卻缺少了他那種氣質。那種依仗祖父實力,長期作威作福的精神。一種陰狠毒辣,無惡不作的精神。但現在,我在你身上已然看出了那種陰毒!」
「你這種諷刺對我沒有用!」柳毅搖了搖頭:「我看你到是麻公子是同道中人,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對他這麼瞭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雖然無惡不做,但卻比麻公子強了一點。」說到這裡,烏羽公子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自傲:「我的身份和地位,都是我努力修煉,盡心為老祖辦事才得來的。與麻公子那種依仗家族實力,完全不同!」
「你還真是個有理想,有報復的烏鴉!」柳毅諷刺道。
「大師誇獎了!」烏羽笑就一句。突然身體一展,化回烏鴉的原形,只可惜的是胸前少了一大塊羽毛,看起來極為狼狽。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那落毛的烏鴉呢?」看到這種情形,柳毅哈哈大笑。
「臭和尚,你敢罵我!」烏羽公子嘎嘎怪叫,怒不可遏。
「我不但要罵你,還要把你的羽毛都要拔掉!」柳毅做勢欲撲。
看到柳毅的身體一動,烏鴉猛然一跳,蹦到了窗台之上。接著合身一撞,便到了窗外,展翅破空
「臭和尚,我們後會有期,我定要把你抽筋敲骨,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烏羽公子又叫囂了一聲之後,這才飛走。
「這隻小鳥兒跑的還真快,如果不解決他的話,以後還真是一個麻煩事!」柳毅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一個漆黑如墨的小點,思索道。
「大師,我知道他會飛向哪裡!」便在此時,無雙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柳毅回首,但看無雙滿臉蒼白,便好似久病不愈一般,雖然站在那裡,那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倦意。
「在哪?」柳毅問道。
「還請大師帶妾身一同過去,我想問清楚我父親的下落。」無雙併未直接回答,而是彎腰道了一個萬福。
柳毅雙目爍爍,盯著無雙。
無雙只覺得柳毅的雙眼便好似帶電一般,只看得她的心裡七上八下,揣揣不安。她強做笑意,問道:「大師,為何如此看妾身!」
柳毅轉頭,看向窗外:「你不解釋一下,你剛才利用我的事情嗎?」
無雙身體劇震,呆呆的看著柳毅的背影,慘笑道:「原來大師已經看出來了?」
「你有白骨幻空旗在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便被烏羽威脅,甚至不惜以色誘人。只可惜當時貧僧沒有看穿此處,否則的話,我定然不會出手,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
無雙繞至柳毅身前,盈盈拜倒:「大師,妾身雖有白骨幻空旗,可以演繹空間,困住烏羽,但是這白骨幻空旗有缺陷。只要演繹空間,便不可能再移動,否則的話,無雙最早與大師相遇之時,大師如何破陣?」
「你不想丟失白骨幻空旗,所以才會想到利用我,是嗎?」柳毅冷冷問道。他聽了無雙的話後,也想起了他與她相遇時。自己破陣之後,發現白骨幻空旗就插在地上的事情。確實如無雙所說,否則的話,當時他也搶不到白骨幻空旗。
「請大師原諒妾身無奈之舉,此旗乃是家父藏骨之處,妾身不能失去!」無雙悲切道。
「起來說話!」柳毅抬了抬手。
「多謝大師!」無雙喜不自勝,站起身來。
「把事情的原委都說清楚,如果有半句慌言的話,縱然你受天庭符令,貧僧也要治你個妄言之罪。」柳毅威脅一句道。
「是!」無雙點了點頭,這才道:「家父練成化,前朝相州知府!」無雙回答道。
「前朝的相州知府,那不是已經六百年了嗎?」柳毅有些吃驚,卻未想到眼前的無雙看著年近二八,但年紀可是實在不小,還是一個陳年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