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苦色,見過雲道友。/更新快\」
「大師客氣了。」雲凌合什還了一禮,他面前的的乃是一個光頭和尚,年紀也就在三十多歲,但雲凌也知道這絕不是他本來的年齡,畢竟,三十歲的先天高手這世上並不多。不然的話,那也當真是先天滿街走了。這苦色乃是菩提寺的高僧,輩分竟然是和苦塵一輩的,但修為卻是如此厲害了,苦色一臉隨和的笑容,臉上似乎是有若有若無的佛光,一眼看去就是讓人有一種信奉的衝動。
看著苦色,雲凌不由是想起了苦塵,當即是道:「不知道貴寺的苦塵師兄如今在哪裡?」
苦色笑了一笑,道:「苦塵師地他如此正是處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如此正是在寺內修煉。臨行之前,他倒是囑咐我見到雲道友代為問一聲好。」
雲凌一笑,道:「有老師兄了。」
苦色呵呵笑了笑,道:「雲道友不必客氣,雲道友修為精深,這一行和雲道友在一起,當是沒有什麼難題了。」
雲凌道:「雲凌後學末進,見識粗淺,如何能夠和師兄相比,這裡一切皆是聽師兄安排就是了。」
苦塵道:「這怎麼行?雲道友見聞廣博,正是要雲道友來大展才華呢。」
雲凌搖了搖頭,道:「雲凌所幸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這人情世俗在下卻是不精通的很,這糊里糊塗的去不免是立刻就露出了馬腳,讓血神教的人直接的就給抓了,那樣可就當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哈哈……」
苦色聽了,也是哈哈笑了笑,隨即二人又是探討了一番,末了,苦色道:「如此,那傍晚的時候再來找雲道友了。」
雲凌道:「好,到時再與師兄相見。」
等到是送走了苦色,雲凌回到了屋子之中,看到那趴在床上一副無精打采樣子的小念,不由是笑了起來,道:「小念,怎麼,有什麼不高興的麼?」
小念一聽,頓時的就是精神了起來,在床上人立起來,揮動著兩隻前爪,嘴中也是不住的低聲吼了起來,雲凌看了不由是笑了,道:「你覺得不好玩?」
小念頓時連連的點頭,雲凌看了不由是好笑,這裡本來也就不是什麼玩的地方啊。當即的伸手在小念的背上拍了拍,道:「小念,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不過這一次倒是要出去一番,到時我帶你好好去看看這西部的風情如何,那裡,肯定是有不少好吃的東西的。」
小念聽了,一雙大眼頓時的就是亮了起來。看的雲凌一陣的搖頭,這小傢伙也真是有夠好收買的啊。
雲凌並是沒有再這剩下的時間裡去收拾什麼,他本來也就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再說了,此去乃是打探消息,勘察敵情的,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等到傍晚約定的時間到來,苦色果然是準時的到了,看到雲凌依然是等在了那裡,苦色便是對著雲凌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轉身的就是離開了。
雲凌和苦色兩人刻意的避過了守衛的視線,以他們如今的修為,若是不想讓這些人看到,別說是背影,就是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的。出了虎牢關,雲凌和苦色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的展開了身法,化作了一道虛影,瞬間的融入了夜色之中,當真是點塵不驚。
如此在高空一連是飛行了好一陣,苦色才是率先按下了雲頭,對雲凌說道:「雲道友,這裡稍微近一些的城池有澠池,樂陽,沖營。這三座城池都是被西羅軍佔領了,你說我們是去那一個最好。」
雲凌道:「三城之中誰最遠?」
苦色道:「沖營最遠,距此尚有五百里地。」
雲凌道:「那我們就去沖營!」
苦色笑了笑,道:「雲道友說是沖營,那就是沖營了,不過,貧僧有些不明白,雲道友為什麼回選沖營,而不選最近的樂陽?」
雲凌笑了笑,道:「師兄以為,三城對於我等這些人有防範沒有?」
苦色道:「那自然是有的了。」
雲凌道:「那麼,又是誰的防範最是嚴呢?」
聽到這裡,苦色若是還不明白,那也就當真是稀奇了,苦色笑道:「雲道友果然是高瞻遠矚,這一行,定然是沒有什麼困難了。」
雲凌道:「在下也只不過是胡亂猜測的,不足稱道。」
苦色呵呵笑了笑,道:「此去沖營還有五百里地,雖然是不遠,但我們還是早些動身的好。」
雲凌點頭稱是,這時,雲凌肩上的小念忽然是低聲的吼了一聲。
雲凌和苦色不由都是一愣,雲凌道:「小念,你察覺到什麼了?」
孰料小念卻是搖了搖頭,咧開嘴笑了起來,還是得意的朝著雲凌吼了兩聲,原來他純粹也就是無聊了,所以吼上一嗓子,練練嗓子也是不錯的嘛。雲凌得到這個答案之後,不由是搖頭苦笑,這小念,還能讓他說什麼呢?
苦色在聽到雲凌的解釋後也是笑了起來,隨即二人說笑著就是再展開身形。
二人這一趕路,雖說是有五百里的遙遠,但也不過是一個時辰不到的事情,等到二人感到的時候,才是子時剛過,二人並是沒有乘著黑夜進入城中,而是在城池外外面等待著。
一直等到了寅時的時候才是聽到吱嘎吱嘎的聲音響起,那關閉上的大門才終於是緩緩的打開了,隨即看到一列身著皮甲的西羅軍士走了出來,站在了城門的兩邊。這些軍士看去都是十分的雄健,乃是西羅軍軍中的那些兵士,此刻卻是用來看守城門,顯然,西羅一方對於這防禦是極為看重的。雲凌和苦色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十分平靜,對於這事早已是在預料之中了,若是西羅一方的守備鬆垮,那才是讓二人吃驚了。但是自寅時城門開啟,及至辰時都是少有看到人進出城門,只有間或才有零星的幾個人進入裡面,且在進入的時候都是受到了嚴格的盤查,那些人都是大武的人,西羅軍士對於他們的態可謂是十分惡劣,但這些大武人都是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些煞星,那時才是不好過的恨了。
雲凌和苦色二人本來是打算要去光明正大走這大門進去的,但是此刻看來這個想法不得不是半途夭折了,畢竟,他二人只是來負責打探消息,而不是來拚命的,如此一來,暴露了行蹤,那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忽然,背後一道輕微的破空聲傳來,苦色面色微變,雲凌面上同樣一變,但是他的變化和苦色不一樣,苦色是滿臉戒備,而雲凌卻是滿臉的無奈,苦色正是要問緣由,就是聽到一聲低低的虎吼響起,卻是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開的小念又回來了。
小念在晚上的時候,乾坐著很是無賴,所以的就是自顧自的離開了。雲凌對此也是無奈的很,但他也是知道小念出去並不會有什麼危險,兼且的它還可以探查一下週遭的環境,如今看來,並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苦色看了小念一眼,隨即是看著雲凌說道:「雲道友,你看接下來我們該是怎樣?」
雲凌沉吟片刻,道:「沖營防衛森嚴,白天進去很是不妥,所幸我們現在到城外的一些地方去看一看,晚上再來城中。」
苦色道:「如此也好,去鄉下看看,說不定更有收穫。」
二人商議已定,當即的也就是抽身離開了。二人當下隨意的尋了一個方向就是去了,雖然是在白天裡,但是二人行動起來,卻是如同鬼魅一般迅捷。很快的就是消失在了原地。
一路之上,竟是沒有遇到什麼路人,道路的兩旁,也是一片破敗的景象,隨處都是看到有燒焦的痕跡,這裡,就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戰亂一般。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色。
當即又是趕路下去,如此走了大概是有四十里地的時候,才是找到了一個村莊。
此時,正該是莊稼生長的時節,但是看著地裡的莊稼卻是東倒西歪的,那麥子也是枯黃一片的,且是很是稀疏零落,麥子地裡,也是長了許多的草,那些農人卻是沒有前去整理,這委實是有些奇怪了,要知道,農人對於莊稼,可謂是重之若命的,這莊稼收成若是不好,那麼一年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但是這裡的百姓卻是如此的奇怪,讓雲凌和苦色二人也為之大是驚起了。
等到雲凌和苦色帶著一臉好奇東張西望的小念走進村子的時候,二人更是發覺了一些怪異之處,這裡房屋看去有數十家,但是就好像是沒有人一般,沒有炊煙,也是沒有絲毫的生氣。
雲凌和苦色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即的都是朝著裡面慢慢走了過去。
二人並是沒有去大聲的嚷嚷著問有人麼,因為他們二人自是可以用靈覺去查看,但是走過了一間間屋子,卻是絲毫的沒有看到人。
如此,很快的走過了大半個村子,眼看著就是要走到盡頭了,忽然,二人同時一動,朝著一件破敗的屋子看去,對視一眼,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