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心中感慨不已,但也是歡喜,這在海外之國竟然是能夠遇到故鄉之人,實在是令他喜出望外,他看著雲凌說道:「呵呵,原來竟是你啊,算算都快有十年不見了,當年還是一個小伙子,這次再見就已經是這樣成熟了。」
雲凌聽了卻是有些苦笑,這成熟非他所願也。如果可以,他倒是寧願一直不成熟的好。但事情都是不以人的意願而改變的。
王成那口中隨意的話落到了旁人耳中,卻又是另一番驚訝,不到十年之前,這人明顯還是一個小伙子,那麼,他現在的歲數也是不大,但是竟然能夠到達這裡,他的實力也是不必多說了。這人的天賦就當真是可懼可怖了。
王成也是感歎不已,但他並沒有問雲凌修為為何如此精進,而是看著雲凌的一頭白髮,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雲凌知道他是指的的自己少年白髮的事情,他只是笑了笑,道:「沒什麼,一時想不開而已。」
王成聽了呵呵一笑,道:「當年你和郡主成親,沒能前來祝賀,是我失禮了。」
雲凌笑了笑,道:「王前輩說笑了。」
王成笑了笑,道:「咦?郡主她沒和你一起來麼?」
雲凌聽到他提到納蘭柔,臉上的笑容也是收了起來,歎息一聲,王成知道定然有原因,也雅為不願讓這許多人在這裡看熱鬧,當即是拉起雲凌的手呵呵笑道:「這麼多年不見,還真是好些話想要和你說說,走,我們到一旁去。」說著,對身旁的一個人點了點頭,就是拉著雲凌離開了。
滄海子看到了,只是笑了一笑,並沒有上前去多加插嘴什麼的。
雲凌隨著王成走到了一旁僻靜處,王成看著雲凌,道:「還沒恭喜你這麼快就進入先天了。你這修練速可是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汗顏啊。」
雲凌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歡喜的神色,反而是苦笑了一聲,道:「只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算不得什麼。」
王成看到雲凌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當即是說道:「對了,你這白髮是怎麼回事?」
雲凌本是不願多說的,但是想到王成乃是真武學院的一個副院長之後,最後還是說道:「是因為柔兒的緣故。」
「郡主?」王成驚訝一聲,隨即說道:「這和郡主又有什麼關係?」
雲凌當即是將被楚應儀威逼的事情告訴了王成,王成聽後面色越發冰冷,聽了之後更是直接的冷哼一聲,道:「這楚家也真是太過分了。賢侄你不必擔心,此事我會向院長大人說的,怎麼說郡主也是院長大人的弟子,但楚家居然還敢這麼做,分明就是不把真武學院放在眼裡。」
雲領道:「我自然是不會放過楚家的。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
王成自然也是知道雲凌話中的意思,他也是歎息一聲,說道:「現在確實不是好時候,如今內外交迫,縱然是大武立即,南理雲家和真武學院三家聯手,固然要消滅楚家不難,但是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雲凌苦笑一聲,道:「我何嘗不知道呢。楚應儀敢在那個時候動手,未免不是就沒想到這個問題的。」
王成拍了拍雲凌的肩膀,道:「賢侄,你要忍耐啊。所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是修煉之人,這十年之期擴大十倍二十倍也是可以的。以賢侄你的修為進來看,真武未必不可期。等到他日羽翼豐滿,何愁沒有一伸報復的機會?」
雲凌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對王成說,就是想要通過他的口告訴水仙兒院長,王成也是和他分析了一遭,雲凌心中苦笑,果然,現在不是什麼好時候。這個時候,他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報仇,那就是單獨前去刺殺楚應儀,但先不說是否可以成功擊殺,就算是擊殺了楚應儀之後,他又能否逃過楚家的追殺呢?
雲凌所想要的不僅僅是將楚應儀殺了,他更想要的是要覆滅楚家。因為楚家不但是和他有著生死的恩怨,更是和他的父母的死有著巨大關聯,他又如何肯為了一個楚應儀而廢了整個計劃呢?
雲凌知道這一條路踏上的時候就注定了艱難困苦,但是他依然沒有後悔。終有一日,他要讓楚家後悔這一切。對於將楚元擊殺,對雲凌而言,實在是並不足為道,楚家的人也並沒有因為楚元的事情而和雲家翻臉,他們似乎也是在隱忍著。
二人一時陷入了沉默,好是一陣之後,雲凌問道:「王前輩,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王成呵呵一笑,道:「我修煉到了瓶頸,所以出來歷練一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雲凌聞言悚然起敬,道:「原來前輩修為又有精進,可喜可賀。」
王成卻是搖了搖頭,道:「老了,老了,以後這天下就是你們的了。」
說著王成呵呵一笑,道:「還沒說你這海外做什麼呢?」
雲凌道:「我前來是有事想要拜見神獸敖弘。」
「哦?你竟也是知道神獸敖弘?」王成驚訝的說道。
雲凌笑了笑,道:「道聽途說了一些。」
王成微微一愣,隨即是一笑,道:「走,我們也去看看這海外的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雲凌點頭跟隨而上。
雲凌和王成回到了人群,原來滄海子和著王成原來的人已經是站到了一起,而那幾個在方丈山下遇到的人此時卻是不知道到了另外哪裡去了。方丈仙山雖然是一塊平地,但是其上卻是有著霧氣,只要隔了一定距離,就是看不太真切了。雲凌也是沒那心思去尋找那幾個人的,當即是和滄海子等人走到一起說笑著。
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先天高手,也有一些不是先天高手的後輩弟子,那些都是被各自的師長帶來的。
那些人看去相對的就是少了幾分沉穩,這時正是好奇的走在方丈仙山之上,這神奇的方丈仙山讓他們煞是好奇。彼此之間,那些年輕一輩的人遇到了,雖然是談笑著,但是彼此之間卻是暗藏機鋒。
雲凌的目光並不是在於這些年輕人,他在等待著,等待著那蓬萊島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