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浩浩蕩蕩的天地元氣瘋狂的湧入雲凌的身體,雲凌心神飄忽,飄在雲海之中,忽然轟的一聲響傳來,雲凌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的身體內此時也是傳出了一聲轟的震響,好似是江水決堤了一般。小說
雲凌的心神一震,回到了身體之中。他這時還是有些茫然,隨即便是感覺到身體內一陣陣的真力流轉著,酣暢流利,沒有任何的阻滯,雲凌微微一調運體內的真力,頓時那真力便是如使臂指一般,一下子便是湧到了他心中所思之處。同時,雲凌更是感覺到他好似是和天地更加的默契了,看著那浩浩的蒼天,雲凌忽然有了一種,自己也可以執掌的感覺,他握了握拳頭,知道自己又是突破了,他此時已經是突破了融天大成的境界,升為了融天巔峰,距離先天高手也只是一步之遙了。
雲凌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竟是這麼快又再晉級了,這實在出乎了他的預料,但是當雲凌看到面前那個坐著的楚應儀的時候,心中的歡喜都是沉澱了下來,他就算是成功的突破了,但是和楚應儀之間的差距依然是巨大的,雲凌手按在劍柄之上,觸手溫潤,那劍此時好似是在向傳達著一種興奮,雲凌心中的熱血亦是為之激盪,他踏出一步,道:「你,可敢與我一戰。」
楚應儀聽到這話,就好似是聽到了世間最為可笑的話一般,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指著雲凌,道:「你,你要向我挑戰。」
雲凌慨然道:「不錯。」
楚應儀看著雲凌,他的笑聲停了下來,雲凌面對著那如冷電也似的目光沒有任何的退避,眼中,戰意濃烈。
身後,納蘭柔看著雲凌,她看著雲凌,臉上露出了笑容,絲毫不因他的不自量力而感到擔憂,反而是一種驕傲,這種不怕天,不怕地,無所畏懼的男兒才是她的丈夫。
楚應儀忽然間仰頭哈哈笑了起來,大聲說道:「胭兒,你看到了麼。你的兒子想要挑戰我,哈哈哈……你看到了麼?啊……」
他仰天狂吼著,隨即是猛然停了下來,伸手指著雲凌,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夠在十招之內不死,我就你們一條性命。」
雲凌道:「此話當真。」
楚應儀冷笑一聲,道:「千真萬確。」
雲凌道:「好,一言為定。」
楚應儀看著他冷笑,道:「你以為你能夠接下我十招。」
雲凌哈哈一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楚應儀冷笑,「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雲凌此時向著納蘭柔看去,道:「柔兒,我去了。」
納蘭柔看著雲凌,輕輕走了上來,道:「生死與共,死生相契。」
雲凌重重點頭,向著楚應儀走去。
雲凌緩緩抽出了斷劍,握在了手中,他此時,可不敢有絲毫的藏私,而且,就算是斷劍在手,他也沒有什麼把握的。但無論如何,也要拚上一拚,縱死無悔。
雲凌心中此時忽然好似是有一種回到了戰場的感覺,斷劍在手,他無所畏懼。
雲凌緩緩的舉起了斷劍,就要動手,忽然之間,卻是聽到風聲響起,一道人影由遠而近,原來還只是一道黑影,但很快,便是來到了眼前,定睛看去,卻原來是殘血到了。
殘血到了場中,看到彼此的情勢,也是有些一怔,他緩緩走了出來,看著雲凌,他嘴唇動了動,想要張開對雲凌說些什麼,但是一時話到嘴邊,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隨即,殘血轉過身子,看向了楚應儀,他走動兩步,站到了楚應儀和雲凌中間,對著楚應儀躬身,道:「四少,可否放過雲兄二人。」
楚應儀聽了,冷笑一聲,道:「殘血,你要來攔我?」
殘血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殘血的請求。請四少答允,日後,定當圖報。」
雲凌看著殘血,他這時心中十分感動,雖然彼此的立場不同,但是他對於他卻是當真當做朋友對待的。
楚應儀冷笑一聲,道:「難道憑你輕輕一句話就可以化解了這幾十年來的仇怨麼?你不要以為你是魔帝的弟子,就可以隨意指手畫腳,老子行事,不用你來多管。」
殘血聽了,面上絲毫沒有動怒,抬起了頭,道:「那麼,晚輩想想問問,究竟是什麼仇值得四少如此牽掛,如此放不下。」
楚應儀聽了,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狂放,肆意無忌。
他指著雲凌,喝道:「你也是想要知道的!不然,你就是死了,你肯定心中也想不明白,我為何要殺你!哈哈哈,好,今天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說著,他抬頭喝道:「雲清,不要以為你就勝了,哼,今日,我要讓你後悔。」
說著,他忽然間一下子竟是撕爛了自己的褲子,納蘭柔不料事情會是如此,一下子驚呼一聲,偏過頭去。
雲凌和殘血看了楚應儀的下身一眼,都是不由一聲驚呼。
楚應儀這時看著殘血,冷冷道:「這仇,你能化解?」
殘血默然了。
雲凌這時卻是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的癡狂,笑的豪邁,笑的無畏,他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
楚應儀這時慢慢的提起了褲子,他對於雲凌的笑絲毫不以為意,慢慢的說道:「當年,這一切,都是拜雲清所賜,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報仇。」
雲凌這時好容易停下了笑聲,道:「原來我還不知道,我父親有這等本事,好,很好。楚應儀,你縱然修成了先天,成了這樣一個廢人,活在人世,又有什麼意思,我勸你啊,最好還是自裁的好,省的丟人現眼。」
一旁,殘血默然。
原來,楚應儀此時已經是成了一個閹人了,這一切,都是雲凌父親雲清所為,此般仇恨,也無怪乎楚應儀對雲清是如此的恨了,也是他為何帶雲凌到這裡瞭解的緣故了,雲凌這時也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楚應儀的聲音那般尖細,穿著也是那般詭異,一切,只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男人了,想到這裡,雲凌如何能夠不笑,能夠不說這樣一番話?就算是知道如此極容易引起他的憤怒,但是雲凌卻是管不到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