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著身後那劇烈的波動之聲,浩浩然若雷霆之炸響。百度.新文學
雲凌面色冷峻,對於身後的戰況,他並不如何焦急,因為焦急也是枉然的。
許立此時督促車馬快速前行,絲毫不敢逗留,只希望自己這方的兩個先天高手能夠擋住那三位先天高手。
這一次,那些人為了雲凌還真是下了很大的本錢,不說那些化物融天的高手,光是先天高手就來了三個人,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只為了他雲凌而來,雲凌都有些不知道是否該是慶幸一下了。
雲凌心中的殺機也是空前的熾烈了起來,楚家的人如此處心積慮的要找他的麻煩,他也並不是一個任由人揉捏的軟柿子,哼,只不過現在修為還不夠,他不能輕舉妄動,但是這卻是那埋藏的仇恨,終有一天,雲凌要將這所有的新仇舊恨一併和楚家算個清楚。
雲凌心下殺機湧現,但是面上卻是淡然如常,伸手握住納蘭柔的柔胰,低聲的安慰著她。納蘭柔此時嫣然的笑著,好像是那一場場驚險萬分的廝殺也絲毫不能讓她動容,她還是那般美麗,看著納蘭柔的面容,雲凌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再看一旁的杏兒,此時她小臉蛋都是嚇得有些發白了,其他幾個宮女此時更是不堪,一個個眼睛紅彤彤的,神情頗是懼怕。雲凌此時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真不該帶上她們來。但此時多去想這些也是沒有辦法的。
真正是讓雲凌感覺頗是有些愧疚的就是那些皇家護衛為了保護他和納蘭柔犧牲了,而且,屍體也來不及掩埋。想到這些,雲凌不由是有些狠狠的咬了咬牙,這一切,他都會找回來的。
納蘭柔此時輕輕理了理雲凌凌亂的衣服,輕聲叫道:「相公。」
雲凌看著納蘭柔,道:「柔兒,有什麼事?」
納蘭柔輕輕搖了搖頭,道:「相公不必多想,這些事情等到安好以後,一切都有個結果的。」
雲凌點了點頭,當即不願再多說什麼,以免納蘭柔擔心,但是他也知道,納蘭柔心中擔憂是無法避免的了。
雲凌還在思索中,便是聽到前方一陣吁喝勒馬之聲傳來,緊接著馬車也是停了下來。雲凌心中一驚,不用多問便是知道定然又是遇到麻煩了,此時兩個先天高手都已不在身旁,只希望來人不要太過厲害就是了。
雲凌掀開馬車車門,跳了下去,此時,許立等人都是刀劍出鞘,弓箭上弦。一副面臨大敵的樣子。
前方攔路的人並不多,但是當雲凌看到的那幾人的時候,卻是面色陡然一變,前方一共有五個人,這五人,雲凌有四人都是認識的,其中,最讓他驚心的是一個一身穿著華麗衣衫的少年,這少年不識別人,赫然正是那楚家的四少楚應儀。楚應儀身後,還站著三個人,這三人一人乃是楚元,一人乃是被雲凌教訓過的楚麟,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和楚麟面貌頗為相似,且身材頗為肥胖。這些人出現雖然是出乎了雲凌的意料,但是真正是讓他心中很是複雜並不是這幾人,而是那最後的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
雲凌並沒有理會那楚家的幾人,直接看著那黑衣男子,道:「你也來了。」
對面,那個黑衣男子看著雲凌,目光有些複雜,隨即是說道:「是,是我。雲兄沒有想到!」
雲凌臉現苦笑之色,道:「不錯,雲凌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殘血兄居然會和楚家的人走到一起。」
對面,那個黑衣男子十分冷峻,看去就如同一把刀一般,冰冷絕情,他不是別人,正是和雲凌有著幾番緣分的殘血。對於殘血,雲凌心中是頗為敬佩的,雖然彼此之間的道並不相同,但是雲凌卻從來也不因此而對他有什麼看法,他二人之間注定了立場不同,遲早也都有可能真正廝殺,但是雲凌怎麼也是想不到,會是在這裡遇到他。
雲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呵呵,真是出人意料的很,雲凌怎麼也是想不到的,不知道殘血兄可否解開心中的疑惑。」
殘血此時默然,好一陣,他說道:「殘血並不想和雲兄敵對,但師命難為。雲兄見諒。」
雲凌哈哈一笑,道:「殘血兄能夠坦言相告,雲凌多謝了。」說完,當真是一拱手拜謝道。
殘血面上神情複雜,眼中也是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但最後卻是都化為了冷漠,冷的如冰,冷的如刀。
嘿嘿……
一個陰冷的笑聲響起,如同鬼魂在喊叫一般。雲凌循聲看去,卻是發現那個發出笑聲的正是楚應儀。
楚應儀這時慢條斯理的走出,悠悠說道:「好,好,很好,好一副兄弟反目,朋友成仇的戲啊!哈哈,好,我喜歡。」
雲凌面色冷然,此時他的心已經是鎮定了下來,雖然面前是那樣一個他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但是他也是毫無畏懼之色。楚家的人,休想讓他低頭,縱然是死,他也要站著死。
楚應儀身後,轉出了楚元,此時他指著雲凌說道:「雲凌,你不是厲害的很麼?囂張啊,你現在囂張啊。」
「雲凌,你留給我的恥辱,今日楚麟一定要加倍奉還。」楚麟也是在一旁湊聲說道。
雲凌冷笑一聲,看著楚元和楚麟兩人,目光冰冷,就如同視若無物,「跳樑小丑,也來張狂。真是可笑,可恥,可鄙,可憐。」
「好。」一道叫好聲響起,隨即還是輕輕的拍了拍手掌。
聽到這叫好聲,場中幾人神色都是一變,因為那拍掌之人正是楚應儀,他如此說話,實在出人意料的很。
雲凌也是奇怪,此人行事看去實在是詭異萬分,讓人捉摸不透。
「不愧是煙兒的兒子,果然是不錯,不錯,比這兩個不不成器的小子要強上許多。」楚應儀輕輕的抖開了手中的描金扇,慢慢的說著,說的悠閒,卻是聽得一旁的人都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