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聲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這耳光是是那樣的響亮,那樣的清脆,也是那樣的突然。百度突然的讓這些人都是有些莫名其妙,愕然的轉身看去,卻是看到那個適才說話的楚家的少爺此時正是驚愕的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前面那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
「你打我……」
楚麟有些失神一般的指著雲凌說道。
雲凌冷哼一聲,道:「下次再是這般無禮,那麼,就不是這般簡單了,你那雙狗眼小爺一併取下了。哼。」
這時,那許多的人還有些懵懂不知所以然,怔怔的看著雲凌,他這般做所謂的是什麼。
只有納蘭柔看了雲凌一眼,有些搖頭,但心中卻是有著一些安慰,那挨打的楚家人自是因為他的目光淫邪,再加上雲凌對於楚家的人向來是不抱什麼好感的,打了也就打了。納蘭柔對那目光也是很不好受的。
這時,那一旁的林思之有些砸了砸舌頭,看著那個風翩翩的冷峻少年,他一時有一種頸上發涼的感覺,腦袋也是縮了一縮,這人還真是敢出手啊!林思之不由是想到,若是剛才他也如這般出手教訓自己的話,自己又躲得過麼?想著那驚鴻一瞥的白影,林思之更是有些心中生寒。此人的修為絕對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就算是府中那些高手也是擋不了的。這時,他哪裡還敢再多看那美貌的仙子一眼,縱然他心中總是恨不得再看上一眼,一眼,只怕是一眼也好啊!但是面對著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的時候,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讓他不敢有所動作。
楚麟這時忽然如同那被踩到了尾巴的猴子一般跳了起來。指著雲凌喝道:「大膽狗賊,居然敢打你楚少爺,來人啊,給我拿下了。」
那些跟在他身後的扈從聽命之下齊聲應諾向著前面走出。那原本和他們對持的林家手下都是不動聲色的退下了,這時,他們可不會去攔截什麼。
雲凌對於這些擁上來的扈從絲毫不看在眼裡,他連動嘴皮子的心思也沒有。若是當真什麼事情都讓他來處理,那他這個郡駙馬當得也真是有夠窩囊的了。
事實上,也確實用不著雲凌動手,許立這時帶著一種護衛趕了上來,搶在那些楚家扈從上來之前就是將他們攔下了。那些原本擋在身前的人都是被他們生生的擠開。那些護衛腰中的刀劍已經出鞘,看著這一幕,那原本還有些怨言的人都是緊緊閉上了嘴巴。
那些滿臉凶狠走上來的楚家扈從這時也是一愣,看著這明晃晃的刀劍,他們這時有些心虛了,他們跟著這楚麟從來都是耀武揚威的,遇到這樣上來就是舞刀弄劍的卻是第一次。因之,身上的氣勢便是一弱,再之後看到這些持著武器的人逼上來,將他們都是壓制住,他們更是生不出什麼反抗之心。
雲凌看的眼中一亮,微微的點了點頭,這許立果然不愧是御林軍中的好手,這一上來,聲勢就是將對手壓迫的死死的,那些扈從和他們根本是不足以相提並論的。
看著許立的這一隊人,雲凌知道,這是只有真刀真槍上過戰場的人才特有的殺氣。
場中的氣氛一時也是為之冰冷了下來。
林思之看到這一幕,更是眼內一陣收縮,再看向雲凌的時候,目光之中已經是有了更深的畏懼之色。他原來也曾隨著其父去過軍營,但便是看到那軍中的精英部隊和這些人比起來,似乎都還要差上一截,更讓他心驚的是,這些人的武器都是制式的,而且還是軍中特別製造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拿到的。
但這些人看樣子還僅僅只是這一男一女的護衛,那麼,這兩個人的身份又該是何等的尊貴。想到這裡,林思之不由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真有些後悔,今天就不該出來,先前碰到那樣的一個死對頭本來就是鬱悶的很了,這後來又遇到這樣一個煞星,林思之心中的悔恨可想而知了。他此時,就是想要抽身而退,但是那個少年沒有發話,他卻是不敢輕動。
楚麟這時也是有些心驚,看著那明顯就不是一般人的護衛,他此時也是有些害怕了,但是想到家裡的那些人,他頓時心中有了底氣。
喝道:「你們要做什麼?難道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不成。」
雲凌看著這個明顯色厲內荏的傢伙,有些好笑,剛才要動手是他,這時居然還是賊喊捉賊了,想來真是好笑。
雲凌看著這個楚家的少年,緩緩的說道:「你不是要將我拿下麼?怎麼,不動手了?」
楚麟看著雲凌,吞了吞口水,一時有些口乾舌燥,但更多的卻是心驚,但只要一想到家裡的那些人,他便是提起了精神,道:「你不要忘了,我是楚家的少爺。你要是想動手,最好是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雲凌冷笑一聲,這樣的話他聽過不少了,但這些人每次都是喜歡這般說,雲凌心中大是鄙夷,面上也是好不掩飾他的鄙夷之色,道:「楚家的人就這般無法無天不成。休說是你一個小小的楚家旁系,便是楚家的直系子孫到了這裡,小爺也不怕他。」
聽到這話,那一眾圍觀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琳琅郡離楚家所在的乘黃城相去並不是很遠,在乘黃城週遭,楚家的威勢可以說是勝過了朝廷。
武帝陛下這麼多年來也並沒有說什麼,這乘黃週遭的城主們對於楚家的行事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林思之能夠敢喝楚麟叫板,一者是因為楚麟只是一個旁系,而且,和乘黃城的血緣關係已經有些遠了,琳琅林家也並不只是官面上的勢力,乃是一個有名的世家林家中的人物,這林家雖然是和這雲楚兩家不能相提並論,但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勢力了。
但這些在這白衣少年的眼裡,那乘黃城的楚家都好像是不足一提似的,那麼,他的身份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