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納蘭柔罕見的晚起了,對於這事,納蘭柔自然是少不了對雲凌一番怪罪。百度但這怪罪之中,更多的卻是那掩飾不住的幸福神色。
這一日,吃了早飯之後,雲凌和納蘭柔在屋子之中坐了沒多久,納蘭柔便是對雲凌說道:「相公,我們去看看娘親好麼?」
雲凌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可是要去的話,昨天就該準備一些今天好早些去的才對,這麼晚了去,就怕岳母大人見怪了。」
聽了這話,納蘭柔不由嬌媚的白了雲凌一眼,嗔道:「我倒是想說的,可是有人讓我說麼?」
雲凌聽到了納蘭柔的埋怨,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事情說來還真是怪他,但雲凌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還不是你太誘惑人了。」
納蘭柔耳尖聽到了,俏臉之上不由一紅,白了雲凌一眼,提高聲音說道:「你說什麼?」
雲凌當即打起了哈哈,道:「哈哈,今天這天氣真好,正是出去拜訪的好日子。」
納蘭柔白了雲凌一眼,雲凌故意將頭撇到了一旁,納蘭柔低啐了一口,隨即便是吩咐杏兒去坐準備。
好容易等到兩人去到公主府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到中午了。
納蘭柔的回去,自是讓長公主十分的歡喜,拉著納蘭柔的手好好的看著納蘭柔,好一陣才好像是想起了一旁的雲凌一般。
雲凌這時起身拜倒:「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長公主看著雲凌,臉色不是很好,哼了一聲,道:「現在才想起我這個岳母來啊!」
雲凌聽了大是尷尬,都怪他昨日貪歡,忘了這些事情,此時,納蘭柔在一旁看著他偷笑不已,雲凌面上無奈,偷著對納蘭柔做了個鬼臉,但納蘭柔卻是理也不理,對於他那唇語的威脅,絲毫都不放在眼裡,還故意的還對著雲凌做了一個鬼臉。
雲凌無奈,對著長公主躬身請罪,道:「都是小婿一時魯莽,還請岳母見諒。」
長公主對此冷哼了一聲,但是面上的怒容終於是消了,此時,長公主對著納蘭柔瞪了一眼,納蘭柔此時剛剛做完鬼臉,恰好被長公主看到了,長公主看著自己的女兒,也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嫁人之後,一下子就變了這麼多,真是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事長公主雖然面上露出怪罪的神色,但是心中卻是十分的歡喜,女兒和女婿恩恩愛愛,她這個做丈母娘的自然是只有歡喜的份。
長公主讓雲凌站起了身,上下看了看他,隨後點了點頭,道:「你這一次倒是有些長進啊!」
雲凌有些詫異,他不知道長公主是如何看出來的,但是他這時還是恭敬的說道:「是,這一次,小婿和大皇兄在一起,學到了不少。」
「哦,是麼?說來聽聽。」
長公主慵懶的應了一聲,隨意的說道。
雲凌當下便是將昨日對著武帝和至善神僧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遭。他這一次娓娓說來,但是卻是有些地方簡略的沒有說,比如那些危險的事情,他都是略過了。
但饒是如此,聽到幾次大戰的時候,納蘭柔還是明顯的有些驚訝,有著為他擔憂的神色。
好容易等到雲凌說完了,長公主問道:「這麼說,現在西方的戰事十分的危及了。」
雲凌看著長公主,微微有些詫異,當即還是說道:「是。」
長公主微微點頭,道:「回來就好。」
雲凌微微有些詫異,長公主的變化未免有些太快了!但不管怎樣,雲凌只是依言的應是。
隨後,又是說了一番話之後,長公主便是直接的留著二人在附中用膳。
用膳之時,並沒有談論什麼,等用膳之後,長公主就說有些困了,雲凌和納蘭柔都是識趣的退下了。
看到雲凌和納蘭柔離去的背影,長公主那一張緊繃著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時,那手下侍候多年的侍女走上來,輕輕的為長公主揉著肩膀,道:「郡主和駙馬恩恩愛愛,夫人這下可以放心了。」
長公主聽了,臉上的笑容不減,道:「雲凌這小子雖然為人木訥了一些,但是對於柔兒倒是真心實意,將柔兒托付給他,我還是放心的。」
那侍女聽了,不由笑道:「看到郡主的變化,奴婢都是有些難以相信呢。」
長公主聽到了,笑了起來,道:「這樣不是很好麼?」
那婢女看到長公主十分開心,不由笑著說道:「若是駙馬還在,看到了肯定很高興。」
長公主聽了,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那婢女看到了,不由跪下道:「都是奴婢口無遮攔,請夫人責罰。」
長公主這時卻是沒有責怪她,揮了揮手,道:「你下去!我困了。」
那婢女依言退下。
長公主這時站起了身,走到了內屋裡,看著牆壁上的一張人像畫,這是一個面貌英俊的男子,一身文士的衣服,英俊瀟灑,渾身自有一種書生意氣,他那一雙眼,高傲著,但卻又是充滿了柔情。這是矛盾的眼神,長公主眼中柔情無限,她伸出了一雙柔胰,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畫像,低聲的說道:「榮若,我們的柔兒長大了,都成親了,你看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