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寒光突兀的亮起,隨後帶起了一長串的鮮血,無情的滴落,隨後,傳來一聲悶響,一個人從馬背上突然的滾下,他的速是那樣的快,以至於他掉下了馬依然是前衝著,但是這前衝的只是他的身軀,他的頭高高的飛起,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看著,似乎至死也難以明白究竟這一劍是怎樣斬出的。百度吾愛+但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了。
在他的身後,更是數千蠻軍瞪大了雙眼,他們也是一般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們看著那場中站立著的那個身著天藍色鎧甲的人,一時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就在無數蠻軍驚愕的時候,山坡之上,周禮一聲大吼,大手一揮,喝道「衝啊。」
頓時那嚴陣以待的兩千大武軍士便是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瘋狂的衝下了山坡。這兩軍軍士同時衝鋒時是怎樣的場景啊,只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從山坡之上衝了下來。帶起濃重的塵土飛揚,馬聲嘶鳴。
面對著那氣勢高漲的大武軍隊,蠻軍在楞了一下之後,隨後轟然的向著後方退去。他們雖然向來以勇猛著稱,但是在這時依舊是逃了。沒有任何反抗的逃了。
雲凌處身在山坡之下,兩軍中間,他眼中一陣光芒閃爍,一下子翻身上了跑到身邊的青龍馬,手中斷劍一指,喝道:「殺。」
冷冽的聲音自他的口中吐出,無情而果決,在這時,雲凌他的心變了,變得剛毅了起來,戰場之上,沒有其他可言,有的只有勝負。只有生死,任何的憐憫都是可笑的。
雲凌手中的斷劍如同是一道夜晚中的明燈,在這一刻,照耀了前方。
那兩軍如狼似虎的軍士跟隨著,跟隨在青龍馬後向著潰逃的蠻軍衝去。
殺……
手中的劍無情的落下,帶起了一陣陣的鮮血飛灑,好像是又回到了上一次的戰場,雲凌坐在馬背之上,斷劍揮斬而出,但是碰上了蠻兵,無論是將領還是軍士,雲凌都是持劍一揮,隨後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一般,一串鮮血飛灑,一個生命永久消逝。
殺……
大武的軍士在這時衝殺著,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他們一個個凶狠冷酷。面對著那逃竄的蠻軍,他們手下沒有絲毫的留情,武器舉起,然後斬落。簡簡單單,詮釋了他們軍人的職責。
黑雲低沉,陰風吹起。
似乎是也在低訴著什麼一般。
這一片原本安靜寧謐的大地之上,充滿了死寂的氣息,地面之上,但看到武器盔甲旗幟隨意的灑落,一隊隊身著天藍色鎧甲的軍士這時正兩人一對,抬著地上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面,那草也是因為沾了鮮血變得鮮艷無比,變得刺目驚心。雲凌在這時,手中握著劍柄,騎在青龍馬上,冷冷的看著。
看著那些大武的軍士將這死去的蠻兵屍體收集到了一起,那裡,挖好了一個巨大的坑,那蠻兵的屍體被直接的丟了下去,這時,好像丟的不是人的屍體,而是廢物一般。這些,在不久前還是鮮活的生命,如今,卻已經是永遠的停留在了這裡,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生機。
這變化來得很快,來得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不想承認,但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卻是在無聲的訴說著。
雲凌不禁有些悵然,難道人真的就是只有這樣的廝殺麼?
雲凌歎息一聲,仰首看天。
「將軍。」
一道聲音將雲凌喚回了現實。
他轉頭看了一眼,道:「周禮,什麼事?」
來人正是周禮,他這時立在雲凌馬下,他雙手抱拳,行禮道:「將軍,蠻軍屍體已經收好了。」
雲凌點了點頭,道:「好。」
周禮,看了看雲凌,欲言又止。
雲凌道:「你有什麼事嗎?」
周禮道:「將軍,要不要火化?」
雲凌聽了,先是一愣,隨後道:「不用了,就這麼埋了!」
周禮道:「諾。」但是他並沒有直接退去,雲凌看著他,道:「還有什麼事嗎?」
周禮道:「將軍,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說了這樣一句,便是退下了。
雲凌對於他這突然冒出的一句,心中卻是深有感慨,「是啊,戰場上,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雲凌笑了笑,看著那些下葬了的蠻軍,自言自語的說道:「都說入土為安,希望當真是這樣!我只能做到這些了,不為其他,只為心安,希望下一輩子,不要讓你我再在戰場相遇了。」說完,雲凌伸手在青龍馬上拍了拍,道:「青龍,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