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火霄再不復適才那囂張的敢於掀翻上蒼的桀驁,牙關緊yao,手心握緊,身上冷汗泠泠而下。小說此時的火霄早已低下了那高昂的頭,不敢再與武帝李伐的目光對視,但饒是如此,火霄此時身上也是不住顫抖。便在這時,他身後忽然一個老者走上一步,一手抵在了他的背上,頓時,火霄那顫抖的身軀便緩緩的恢復了下來,看到這一幕,武帝李伐眼中一冷,冷哼一聲,頓時那個老者一聲悶哼,臉上閃過一道潮紅。身子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在那老者離開火霄之後,火霄腳下不穩,身子踉蹌一下,險些跌倒,不過,他也畢竟不是常人,艱難的站穩了腳。
那個跪在地上的使者看到這一幕,臉上神色大變,「砰,砰,砰。」的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道:「陛下息怒。」
武帝李伐淡淡看了跪在下方的西羅使節一眼,隨後看著那個後來相助火霄的人,冷冷道:「你就是西羅的火棄?」
武帝李伐此話一落,坐在地上的雲寒和雲滄都是面色微微一變,看著那個老者,實在是因為火棄這人名聲實在夠大,火棄在百年之前就是先天高手了,在西羅一地名聲甚大。就是地處南理的雲家眾人也是聽過的,當年,火棄一怒之下,逕直闖到一個小國的皇宮之中大開殺戒,將皇室屠戮大半,除了一個公主流落在外倖免於難,其餘皆是死傷殆盡。火棄的凶名也是自那之後大起,後來,在武帝西征的時候,他更是刺殺了許多大武將領,所以聽到他的名聲在場的許多人都是面色一變,化作憤然之色。但看到武帝都沒有什麼動作,這些臣下自然是不敢越俎代庖的。
在武帝冰冷目光注視之下,那火棄面色微微一變,臉上神色幾閃,隨後冷然道:「不錯,正是老夫。都聽說陛下英勇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武帝李伐道:「朕記得,當然你可是刺殺了我大武許多將領的啊。」
火棄冷然道:「不錯,陛下想為當年那些人討回公道麼?」
武帝李伐一笑,大袖一揮,冷冷道:「朕自然是要為這些將領討回一個公道的。」
聽到這話,西羅的使節都是面色一變,適才那個火棄在和武帝李伐的暗戰之中,顯然落了下風,武帝的修為果真是如傳說中的深不可測。如果他當真是要為那些將領討回一個公道的話,自然是很容易的事,不說在場的就有雲家兩位先天高手,這些將領近侍之中也不乏高手,要圍殺西羅一行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西羅眾人面色大變自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在場上氣氛緊張不已的時候,火霄踏前一步,單膝跪地,一手撫xiong,一手背在身後,跪拜道:「西羅火霄拜見武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西羅使節都是隨同跪下,口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跪在地上的西羅使節,武帝的目光留在那個還站著的火棄一眼,火棄牙齒yao了yao,隨即一撩衣服,單膝跪在地上,道:「火棄拜見陛下。」
武帝忽然大笑道:「西羅使節遠來是客,都平身!」隨即又吩咐道:「來人啊,賜座。」
卻是揮手之間就將那緊張的氣氛揮散,大殿中的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看向武帝的目光都是變得敬畏起來,這武帝當真不愧是天下君王,翻轉之間,變化不測。先前還是一副盛怒的模樣,隨即又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再加上適才那無形之間的比拚,更是讓人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那個成名百年已久的火棄在他手上也只是輕易便可壓制的角色。
看到武帝一臉溫和的笑,絲毫不提適才的事情,眾人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似乎適才只是眾人的幻覺一般。就在這時,近侍已經將蒲團送了上來,安放在空曠的大殿之上。
西羅使團在火霄的帶領之下走到蒲團之上坐下。火棄這時也走到火霄背後坐下。
待眾人坐定,武帝笑著說道:「今日,南理雲家到了,西羅火家到了,接下來,看看又會是誰來?」
似乎是安排好了一般,門口再次傳來一聲「報」,武帝宣上來之後,那宦官說道:「啟稟陛下,雲梵王子求見。」
武帝道:「宣。」
眾人靜等,直到門口走進一行人來,為首之人云凌也認得,正是那雲梵王子梵濤。梵濤一到殿上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火霄,二人目光交匯之時,隱隱似有火花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