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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兒有滿漢全席嗎?」出面打交道自然是秦老二的事情,老大負責實施,以今天的目的來說那就是他只管甩開腮幫子大吃,而三個姐妹自然也沒有叫女孩子出頭的道理。
這句話把門童和迎賓小姐雷得不輕,五個小神仙超凡脫俗的形象轟然倒塌,別說現在正宗的滿漢全席全國都沒有幾個大師傅能做得出來,即便能做也不是現點現做的,以前皇帝要吃還得提前一個月做準備,而且吃都要吃上三天三夜,哪兒有人會這麼問的?
門童臉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搖頭道:「這個真沒有。」
小神仙們一臉失望,秦老二又問道:「那你知道哪裡有嗎?」
門童的臉色越發古怪,再次搖頭道:「或許只有國賓館有,但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秦老二覺得很沒面子,這是他牽頭實施的行動,現在居然沒得吃,於是轉頭有些尷尬地問道:「要不咱們就去國賓館?」
陳老大憨直,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很簡單,哪裡有的吃就去哪裡,點頭只說一字,「走!」
「各位請等等。」一個迎賓小姐被兄弟兩給迷花了眼,恨不得一把將他們給摟在懷裡好好安慰。
「怎麼,你知道還有哪裡有的吃?」陳老大滿心歡喜地轉過頭,臉上笑得花兒都開了,頓時又讓迎賓小姐們暈了一下。好容易定定神。才接著解釋道:「滿漢全席是清朝的宮廷盛宴。它既有宮廷菜餚的特色也有地方各色風味,包括燒烤、火鍋、涮鍋、扒、炸、炒、溜、燒等等烹飪精華,一共有一百零八道菜,其中南菜、北菜各54道,山珍海味無所不包,真的不是你們想吃就馬上能吃得到的。」
這迎賓小姐的職業素質不錯,一通掃盲聽得五個小神仙目瞪口呆,他們原以為就是吃個飯而已。最多就是多點幾道菜,哪裡知道裡面還有這麼多的說法,這一下秦老二也沒了主意,忽閃著大眼睛對著迎賓小姐問道:「那……那怎麼辦?」
迎賓小姐被秦老二閃得全身酥麻,差點都沒能站住,夾緊了雙腿,露出了她人生二十多年來最溫柔的微笑,說道:「我們這裡其實也很不錯的,雖然吃不到滿漢全席,但其中大部分的菜品我們都有。只是湊不齊一百零八道,你們五個人。點上十幾個也差不多了,你看怎麼樣?」
秦老二也沒了主意,只是兄弟姐妹們都看著他呢,也只能硬撐著問陳老大,「要不就這樣了?改天叫大伯帶我們去國賓館,叫他預定好。」小神仙們的大伯自然就是陳繼了,天字第一號大衙內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們一大家子,不光給老子隨意指使,連小的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行。」陳老大點頭,他說話一向簡短,一句話很少超過五個字,一開始秦大仙人以為他先天不足,生了什麼毛病,但後來追問之下,這小子才坦白道他看了大話西遊,覺得最後唐僧說「走,西天」的樣子很酷,所以跟著學的,大羅金仙聽後當場暈倒!
小仙女也沒意見,女孩子對吃總是保持著克制的態度,這個仙女也不例外,這一趟出來逛逛,瞧個熱鬧才是她們的主要目的。
時間也不早了,他們八點多溜出來的,瞎逛沒找著地方,再坐出租車到凌霄閣,這已經快九點半了,不少吃晚飯的酒席都差不多散了,三三兩兩一直有人往外走,能來這裡吃飯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都是些見過世面的,但還是被五個小神仙給驚著了,兩個小伙子各有各的瀟灑,一個俊美如玉,一個英偉超凡,三個小姑年就更逆天了,其中兩個還長得一模一樣,由不得人要心生邪念。
但好在這是在京城,這五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來,這京城之地藏龍臥虎,或許一個胡同口曬太陽的普通老人就能七轉八拐地攀上一門牛b親戚,誰知到他們有著什麼樣的背景?也有酒喝高了的,準備上去搭個訕,但隨即就被同伴給制止,就算這三個小姑年只是普通人,那也不是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可以消受的。
迎賓小姐帶著五人往裡走,一路上都有人停下來駐足旁觀,這般模樣的人兒,平時見一個就要驚為天人的,現在居然扎堆出行?男人流口水,女人也不少,進出凌霄閣的女人也是非富即貴,其中不乏養著小狼狗的,現在陳老大和秦老二在他們眼裡就是赤果果的人參娃娃,恨不得一口給吞了下去。
五個小神仙被人看的渾身不自在,他們雖然變化了成人的模樣,但本質上還是小孩子,最多早熟一點兒,相當於七八歲的樣子,哪裡能夠明白這些人眼光裡蘊含的深意,只是憑著神仙敏銳的感知知,覺得這些目光都帶有很強的侵略性。
他們最多跟自己老爸鬥法,哪裡經歷過這種**外露的場面,好在他們總算記得跟秦大仙人的約定,這才沒有暴起傷人,要不然的話,五道神念掃出,凌霄閣立馬變成瘋人院。
迎賓小姐終於將他們帶到了包房裡,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兒了,這才依依不捨地一步三回頭直奔廁所而去,沒辦法,這幾十米路,已經讓她的連褲襪都濕了,要趕著去緊急處理一下。
凌霄閣每一個包房都有兩個專職服務員,等小神仙們坐定,服務員就拿出了菜單,還是由秦老二來拿主意,但他又哪裡會點菜,於是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很隨意地說道:「你給介紹一下吧,你們這兒都有些什麼特色菜?」
那兩個服務員也是小姑娘,還跟那直奔廁所的迎賓小姐是同鄉,剛才一個勁兒地衝著她使眼色,叫她把人給帶到她們這裡,雖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這些人發生點兒什麼,但能近距離說說話也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一聽秦老二的話,她們就熱情地介紹了起來,什麼秘製烤鴨、澳洲龍蝦、阿拉斯加帝王蟹、黑松露鵝肝等等,這些個菜來一桌的話夠普通人家吃三個月,倒不是這兩服務員有心要宰他們一頓,只是這凌霄閣就是這個價錢,來個四喜烤麩都要兩百多,來這裡的人吃的就是個品味,吃的就是個奢華。
秦老二裝得很懂行的樣子點點頭,說道:「行,就你說的這些吧,」然後一指三個小仙女,「再來兩個素菜,她們不喜歡太油膩。」
「行,您看鮑汁素八珍和松茸菜心怎麼樣?」服務員還真被秦老二給唬住了,關鍵是他們的賣相生的好,一看就是大富之家出來的。
「嗯。」秦老二點頭,再多說下去就要露餡了,他發現老大的習慣很好,裝b的時候很管用。
「請問幾位要點兒什麼酒水和飲料呢?」另一個服務員問道。
「我們不喝酒,都上飲料吧,百事,要輕怡的。」他們雖然可以千杯不醉,但秦大仙人曾經嚴令他們禁止飲酒,再怎麼樣他們也是小孩子,小孩子就得有個小孩子的規矩,這不是他們能不能的問題,而是行不行。
百事輕怡,也是秦大仙人的最*,雖然普通小孩子和碳酸飲料也不值得提倡,但在這一點上秦大仙人也不強求了,所以現在大宅門裡堆了一屋子的百事輕怡,不知道的以為他家準備開小賣部呢。
「您二位不喝點兒酒嗎?我們這裡各種白酒、紅酒都有,而且都是貨真價實的。」服務員彎腰微笑,有意無意地把自己微微敞開的前襟送到秦老二的面前。
秦老二用手把酒水單子輕輕推開,遮住了那前襟裡隱約露出的兩道弧線,搖頭道:「我們不喝酒。」說著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燙,於是仙靈之氣快速在面皮上循環一周,卻又變得一陣刷白。
「好的。」那服務員用職業的微笑掩飾住了自己淡淡的失望,她還想著萬一這兩人來個酒後亂性就好了,雖然可能性真的不大,但萬一有個萬一呢?能在凌霄閣包房裡做服務員的自然都有幾分姿色,有著心存僥倖的資本。
從門口一路到包房,再點完菜就快十點了,客人一少,上菜就快,他們一共點了十五道大菜,一個湯,兩道點心,三個甜品,沒多久就上了滿滿的一桌,兩個服務員關門出去,臨走前關照兩位粉嫩小哥,自己就在門口站著,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招呼。
沒了外人,大家都不用繃著了,小孩子裝大人,實在是一件很勞心勞力的事情,小神仙們歡呼一聲,開始手口並用,說到底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一年左右,吃東西用手抓才是正常的節奏。
「我的,你別搶。」
「這個蟹腿是我先拿的。」
秦老二跟魏曉玨爭了起來,用奶油和起司焗的帝王蟹上面再鋪了一層煸炒過的鹹蛋黃,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美味,最後就剩一條腿了,兄妹兩個開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