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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老婆洗完澡在往小腿上擦潤膚油,小兒子忽然衝到我面前,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表情說道:「爸爸,媽媽的腿真漂亮!」我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一會兒後才道:「哦,爸爸早就知道了……」
然後,老婆笑了。
秦大仙人大汗,自己這寶貝兒老婆的聯想也太豐富了吧?怪不得別人說孕婦的情緒問題是全人類共同的難題,原本只是想說個笑話緩解一下她的緊張情緒,沒想到卻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他抓了抓腦袋,遲疑地道:「不至於吧……就憑我兩的優秀基因應該生不出這麼極品的小孩兒。」
「誰知道?說不定他們就返了哪一代傻子的祖呢?反正是你的種,養不教父之過,你要負責知道嗎?」這話堪稱神轉移,而且霸氣外露,孕婦果然不可理喻。
秦大仙人都快把自己的頭皮給撓破了,怎麼這剛懷上就有了產後憂鬱症的趨勢?但這個事情神仙也沒轍,就像憂鬱哥的婚前恐懼症,屬於心理學的範疇,於是只能舔著臉道:「這應該屬於教不嚴師之惰,跟我的關係不是很大吧……」
張惜君柳眉一豎,瞪著眼睛道:「你看,孩子還沒出生呢你就想著推卸責任,男人果然指望不上……」說著就紅了眼眶。
秦大仙人立馬就舉了白旗,拍著胸脯連聲道:「管。我肯定管,自己的孩子怎麼能不管?你也不想想你老公我是什麼人。就算是個傻子我也能讓他變得三歲懂讓梨,七歲能砸缸。」
這一下張惜君倒是樂了,拍打著秦大仙人的手臂道:「呸呸呸,哪有你這麼做爸爸的,孩子還沒生出來就這麼咒他們!」
雖然秦大仙人犧牲了幾根頭髮,但總算是緩解了張惜君的情緒,蘇省雖然離申市不遠,但他還真沒有來過。通過車窗向外面望去,鐵軌兩邊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遠處更是連綿不斷的青翠山巒,即便山脈不算是很高,但這些風景都是申市所沒有的,江南一帶的山脈總是帶著些淡淡的鍾秀之氣,跟內陸或者西部的崇山峻嶺不同。雖然少了幾分大氣,但也別有一番風韻。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火車準時進站,大舅魏無畏跟秦大仙人在車站門口分手,約好等他搞定了張惜君的父母再打電話給他上門拜訪。
兩人在火車站打了輛出租,來到了一個老式的居民小區。秦大仙人下車一看,這地方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樓房的外牆都顯得有些斑駁,原本的顏色也已經模模糊糊,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明顯的開裂。但也就是隨便地補了補,看來張惜君的父母雖然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幹部。但為人還是很正派,如果稍稍貪一點兒的話,省會城市的派出所所長就能賺上三五套房不在話下。
電梯也有些陳舊,秦大仙人出於職業習慣,抬眼掃了一下上一次的檢修日期,卻根本沒有看到電梯裡貼有年檢的記錄,不禁就要懷疑這電梯會不會開到一半就掉了下去,如果換做是他以前管轄的小區有這種情況,他直接就一張整改通知書發給物業了,也不知道這裡的戶籍警平時都在幹些什麼,在他看來,這就是嚴重的失職了。
張惜君家在二十三層,這電梯一路晃晃悠悠往上走,害的秦大仙人時刻準備著抱起張惜君騰雲而去,這也是他的職業習慣,在他眼裡,每一個細小的隱患都會被無限的放大。因為作為一個警察來說,各種稀奇古怪或者慘不忍睹的事情實在是見得太多了,或許普通人一輩子也碰不到一回的事情,對他來說卻是司空見慣,成仙之前,秦大仙人每天晚上睡覺都要仔細檢查一下電器和煤氣開關,以及門窗是不是都已經鎖好,如果哪一天不得不開著窗子睡覺,他的枕頭底下鐵定要放一把菜刀才能睡著。很多惡性案件都是由入室盜竊轉化的,比如殺人、強女乾等等。
張惜君回來並沒有跟家裡打過招呼,這會兒站在門口就有些慌張,哆哆嗦嗦地從包裡找出鑰匙,但怎麼插也插不進鎖眼裡。今天是星期六,如果她的所長老爸不值班或者加班的話,那家裡應該是兩個人都在,她就這麼帶著個男人回家,還買一送二,實在是難以想像自己的父母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我來吧。」秦大仙人從張惜君的手裡拿過鑰匙,深深地長吸了一口氣,才插進了鎖眼裡,他也緊張,這個事情實在是自己做得不地道,把人家閨女都弄出人命來了才想到上門來投降,將心比心,如果這個事情擱在自己身上,吃了那小子的心都有。
但現在已經來了,而且是必須面對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大大方方的進去,老老實實地做好毛腳女婿的本分才是正經。
「卡嚓」,秦大仙人打開了門,側身讓了一讓,總要讓張惜君先進去,不然要嚇著自己的岳父、岳母。
張惜君猶豫了一下,艱難地跨出了腳步,心虛地叫了聲:「爸、媽,我回來了。」
這是一套南北套的兩室一廳房子,說是兩室一廳,但這廳也就七八個平方,放上一張餐桌和一個冰箱就差不多佔了一大半地方,所以張惜君的聲音雖然因為心虛不是很大,但也應該足以讓屋裡的人聽到,可奇怪的是裡面並沒有人應聲出來。
「呼」,張惜君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父母出門了,雖然早晚要面對,但以她這柔弱的性子就是這樣,面對難題,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先進來坐會兒吧,他們可能買菜去了。」張惜君從鞋架上拿了雙拖鞋,遞給秦大仙人。
屋子雖然不大,傢俱和家用電器也是已經過時的,但卻是顯得非常整潔明亮,秦大仙人心想:「看來自己這岳母大人也是個會持家的,怪不得能教出張惜君這麼個好閨女。」
「你先坐,我去給你泡杯茶。」張惜君拿出個杯子,向廚房走去,她家沒有飲水機,老兩口習慣燒水喝,但她轉了一圈又出來了,奇怪地說道:「家裡熱水瓶都空了,你等會,我剛燒上。」按說這個事情不應該發生,她知道自己老媽的習慣,家裡任何東西都有備用的,不可能連開水都沒有。
「不用忙,你歇著吧,我又不是客人。」秦大仙人拉過張惜君坐在自己身邊,問道:「你爸媽好不好說話的?」
「還好吧,我爸這個人很有原則,但他聽我媽的,而我媽看上去很和善,但是有點兒固執,從小對我就很嚴格。」張惜君想了想答道。
「這還叫還好?」秦大仙人心裡暗暗叫苦,一個有原則的派出所所長,秦雪陽完全可以想像自己的岳父大人會有著一張怎樣的撲克臉,或許想看見他一絲笑容都是一種奢望,而固執的中老年婦女則更加可怕,他以前做戶籍警的時候最怕跟這種類型的生物打交道。固執算是一個中性詞,如果換個意思相近的貶義詞來形容,就是不可理喻,「唉……看來哥兒們要受苦受難了。」
兩個愁眉苦臉的小人兒就這麼相互依偎在沙發上等待著審判的來臨,這個事情即便秦大仙人大羅了也沒轍,現在看來神仙也不是萬能的。
時間就在兩人擔驚受怕中悄悄溜走,轉眼就過了兩個小時,已經快要下午一點半了,但兩位法官大人還沒有回來,張惜君有些擔心了,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向很節儉,從來不在外面吃飯,怎麼會過了午飯的點兒了還不回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秦大仙人看出了小美人兒的擔心,安慰道:「別瞎想,說不定他們走親訪友去了呢?要不你去問問相熟的鄰居,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一般老式公房的居民還多少能殘存點兒人情味兒,鄰里之間或許相處得比較融洽。
張惜君點點頭,這房子是她媽媽單位裡分配的,周圍住的都是衛生系統的同事,大家互相都熟悉,雖然也有些不便的地方,比如誰家兩口子吵架動了手,明天一早就全單位都能知道,但總得來說還是能互相照應的,這比一般的居民小區要好得多。
隔壁就是她媽媽一個科室的同事,兩家的關係很好,張惜君每次回來都會去她家坐坐,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秦大仙人陪著張惜君按響了鄰居的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打開門一看見張惜君就顯得很驚訝,問道:「惜君,你怎麼回來了?你媽還是給你打電話了?」
張惜君一愣,這個話沒頭沒腦的,她根本沒聽懂,反問道:「柳姨,你說什麼?我媽給我打什麼電話?」
柳姨聽了張惜君的反問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實話實說了,「惜君,我可以把事情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柳姨別幹傻事,最好馬上回申市去,明白嗎?」
這話雖然還是說得有些稀里糊塗,但總算是透露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張家出事了,而且事情還不小,張惜君當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慌忙問道:「柳姨,你快告訴我,我家出什麼事了?」由於心情激盪,話音裡都帶著一絲顫抖。(。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