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edwinp的打賞,沒想到香港同胞也在看我的書,哈哈!
錢步生大驚,「你真是警察?」那件案子在當時也轟動一時,警方曾懸賞二十萬向社會徵集線索,但最終也沒能抓住他。畢竟滅門案很少見,更何況被害者裡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兒。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這句話是說著玩兒的?」懲jiān除惡也是留守者的職責之一。
「小兄弟,出來混無非是求財,你何必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呢?」說著錢步生偷偷地把手向腰間摸去。
「槍嗎?你可以試試。」秦雪陽看著錢步生,就像看一個死人。
錢步生以為秦雪陽托大,猛的拔出了槍向秦雪陽連連擊發,狂叫道:「你去死吧!哈哈……」那叫聲卻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下子中斷。只見他射出去的子彈居然被秦雪陽徒手抓住,三顆黃澄澄的彈頭正在眼前這個超人攤開的手掌裡向他展示。
錢步生不愧是多年的亡命之徒,到了這個地步還想反抗。他忽然轉過身,向著站在車邊看熱鬧的陳繼連開兩槍,然後迅速跑向自己的車子。這招圍魏救趙其實用的很不錯,只是他的對手是神仙,注定徒勞無功。
陳繼這真正是躺著也中槍,嗯……不對,是站著也中槍。雖然他相信自己一定死不了,但誰知道會不會受傷,再少點零件什麼的,腳忍不住一陣陣發軟。誰看見有人對著自己開槍都害怕,先烈們估計也不能例外,只是他們用自己崇高的信仰和堅定的信念戰勝了內心的恐懼,但陳繼顯然沒有這些,所以發軟很正常。
一直戴著的龍形扳指發威了,感到陳繼有生命危險,那條盤龍竟然從戒指表面盤旋飛起,迎風一晃就長到了數十米長,緊緊地將陳繼包裹起來,那子彈打在龍鱗上,爆射出點點火星,然後不知道被彈去了哪裡。
錢步生已經跑過了陳繼,所以也沒看見那嚇死人的景象,頭也不回地竄入自己的車裡對司機大叫:「開車,快開車!」那司機卻是看見了還包裹在陳繼身上的神龍,一時間呆住了,遲遲沒有發動。
秦雪陽怎麼能讓他逃走,食指和中指並作劍形向那車一劃,大喝一聲:「雷!」
話音未落,九天之上就落下一道碗口粗的紫色天雷,直直地向車頂劈去,在晴朗的夜空裡分外顯眼。完全沒有想像中驚天動地的聲響,那雷光一閃錢步生的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這個人、這輛車從來沒有在世界上存在過,直接灰飛煙滅。
神龍回到了戒指上,陳繼驚魂未定。秦雪陽走到他跟前開玩笑道:「感覺怎麼樣?刺不刺激?」
陳繼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剛才腳發軟,拍著自己的胸口硬撐道:「奶奶的,老子是超人,怕毛!」
秦雪陽哈哈一笑,不再繼續逗他,指著那些打手道:「你有沒有要提拔的警察?打電話讓他來抓人,這些王八蛋每個人手裡都有人命!」這個功勞大大的,總要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光是人命,還有文物走私團伙,撈個局長什麼的綽綽有餘了。
要找這麼個人選,陳繼毫不費力,跑官跑到他這裡的多不勝數,即便他不混體制,隨便挑了個看得順眼的就給他打了電話。魏晶晶跳下車來,提醒道:「表哥,你剛才說了,我們要去抄家的。」
秦雪陽笑罵道:「知道了,你個小土匪,這就走。」說著帶上魏晶晶一個瞬移不見了,扔下了還在車邊打電話的陳繼。陳繼一看急了眼,也不管電話講到一半,氣急敗壞地大叫道:「靠,帶上我呀!」電話那邊估計被嚇了一跳,連連的「喂,喂,喂……」陳繼卻不管,還在那裡跳著腳叫罵。
秦雪陽從遠處傳音道:「有好東西給你帶回來,你車都不要了?都這麼大人了,真是的……」那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分外悠遠,讓陳繼無比鬱悶。
錢步生的老巢裡好東西的確不少,但沒有漏可以撿。魏晶晶在裡面轉了半個多小時還拿不定主意,最後還是秦雪陽做主給挑了幾樣精品。餘下的都是送給別人的功勞,估計那個接到電話的幸運兒也快帶著人到了。
把魏晶晶送回了外公那裡,秦雪陽回到了大宅子,老婆們都已經睡了。下午他是被外公拉走作畫去的,她們知道沒有危險,所以倒沒有一定要跟著,一起出門逛街去了,小狐狸精需要好好置辦一番,總不能老穿宮裝出門。
陳繼也剛回來,正坐在大院子的涼亭裡等著他們,一副猴急的樣子。秦雪陽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扔給他一枚銅錢道:「吶,給你,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陳繼連忙雙手接住,看了半天沒看出名堂,問道:「這什麼錢?很牛逼?」
秦雪陽在他身邊坐下道:「這個叫神冊通寶,遼代早期的錢幣,是開國君主耶律阿保機下令鑄造的,意思是他的王位是天神所冊封,現存極少了,不知道那老頭兒從哪裡弄來的。」
陳繼問道:「很值錢嗎?」
秦雪陽沒好氣地答道:「古玩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那是歷史,是文化,你懂不懂?」
陳繼搖搖頭,理直氣壯地道:「不懂,什麼東西都有個價吧?」
秦雪陽無奈,只得道:「保守估計在兩百萬以上,但那只是普通的價值,如果遇見喜歡古幣的玩家,五百萬甚至更高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行裡有一句俗話叫有錢難買我喜歡。」
聽到這麼值錢,陳繼小心翼翼地把古幣放進兜裡,指著放在石桌上的木板道:「這個我也帶回來了,到底是什麼?」
秦雪陽卻賣了個關子,現在說出答案他肯定不信,「明天一起去外公那裡,我現在要去修復一下。」
陳繼「切」了一聲,道:「不說拉倒。」說完去洗洗睡了,估計是鐵了心要在這裡安家落戶。
第二天早上十點鐘的樣子,秦雪陽和陳繼開著車到了魏老爺子家裡。老爺子正在院子裡石凳子上喝茶看報,陳繼遠遠的就叫道:「魏爺爺,您外孫又淘到寶了。」
老爺子放下報紙驚喜地道:「哦?又發現什麼傳說中的好東西了?」他也是被秦雪陽吊起了胃口,接連不斷出現的神物讓他的眼界越來越高。
秦雪陽坐到老爺子身邊,放下了背在身後的一個大袋子,裡面就裝著那塊他修復後的木板。「您猜猜?」
老爺子樂呵呵地道:「我又不是神仙,看不到怎麼猜?」說著打開了口袋,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陳繼在一邊兒看了奇怪地道:「不是木板嗎?怎麼變成了一張古琴?」
秦雪陽道:「那木板是琴身,琴弦早就爛了,我昨晚找了幾根天蠶絲作弦,把它修復了。」
魏老爺子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胡仙兒卻驚呼一聲將琴奪走,死死抱在懷裡,臉都貼了上去,激動地叫道:「老公,這是我的寶貝琴,你從哪裡找回來的?」不能再叫夫君,三女昨天逛街的時候跟她強調了很多遍。
秦雪陽奇道:「你的琴?不是司馬相如的嗎?」
魏老爺子驚道:「這是綠綺?」
胡仙兒道:「當然是我的,這上面這「桐梓合jing」四個字還是我自己刻上去的。」
三個人各說各的,聽的其他人一頭霧水,劉菱問道:「仙兒,你說這琴是你的?」
胡仙兒點頭道:「是呀,父王知道我喜歡撫琴,特意命人從深山裡找來上好的桐木和梓木做的,後來我被母后匆匆封印,也沒來得及帶上。」
劉菱又轉頭問秦雪陽道:「那你又說是司馬相如的?」
秦雪陽反問道:「你知道司馬相如?」
劉菱沒好氣地答道:「你什麼意思?我很沒文化嗎?」
楚倩在一邊兒幫腔道:「司馬相如不就是個勾引人家大姑娘跟他私奔的小白臉兒嘛,誰不知道。」
張惜君附和道:「就是,就是……」
陳繼很喪氣地老老實實舉手道:「我不知道,我有罪……」
秦雪陽分辯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要確定你知道司馬相如是誰,才好接著往下說。」
眼看又要亂,魏老爺子及時站了出來,他干政工出身,這種場面對他來說真是小意思,當下咳嗽了一聲道:「還是我來給你們說說吧,這把琴裡的故事女孩子們估計都喜歡聽……」
琴名綠綺,製作年代原不可考,但現在知道了是小狐狸精的寶貝。它是中國古代四大名琴之一,其餘三張是周代的號鍾、秋時期的繞樑以及東漢末年的焦尾。
司馬相如是中國古代最有名的大才子之一,四川人,少時雖然家境貧寒但頗有才名。後來梁王慕名請他作賦,司馬相如寫了一篇《如玉賦》相贈,此賦辭藻瑰麗,氣韻非凡。梁王很高興,就把自己收藏的名琴綠綺作為回贈。司馬相如得琴後如獲至寶,他精湛的琴藝配上綠綺絕妙的音色,使得綠綺琴名噪一時。後來,綠綺一詞就成為了古琴的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