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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我叫秦雪陽。」既然要做夫妻,自然先要認識一下。
那女子又恢復了可憐兮兮的樣子道:「那時西岐造反,父王天天忙著打仗,還沒來得及給我起名字。要不,夫君你給我起一個?」
秦雪陽一陣頭痛,商朝帝王以天干為名,並沒有姓,這個名字讓他怎麼起?想了半天才道:「要不你姓胡吧,反正你是狐族,就叫仙兒,因為你要嫁給神仙。」
胡仙兒眼睛一亮,開心地道:「好啊,胡仙兒真好聽,夫君你真厲害,給我起了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看著胡仙兒開心,秦雪陽卻高興不起來,這個小狐狸精被封印了三千多年,肯定不通人情世故,如果這就帶著她回京城,估計影響自己**和諧,當下決定把話都跟他交待清楚。
「我已經有三個老婆了,你要嫁給我一定不能吃醋,她們都是凡人,經不起你的捉弄。」
胡仙兒理所當然地答道:「三個老婆算什麼?我父王有六十多個呢,夫君真是個專情的好男人。」
秦雪陽聽了好一陣無語,論老婆的數量,誰比得過皇帝?小狐狸精從奴隸社會到社會主義社會之間有三千多年的空白需要填補,他不知道該對這明顯是表揚的話作出什麼反應。只能轉移話題道:「現在離商朝滅亡已經三千多年了,這世間滄海桑田有了巨大的變化,你要答應我不能獨自出門,先在家裡好好學習。」
「好,我聽夫君的。」胡仙兒很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秦雪陽硬著頭皮帶著小狐狸精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三女都已經睡下了,這讓不禁讓秦雪陽鬆了一口氣,雖說明天早上她們還是會跟胡仙兒碰上,但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艷福。至於陳繼的去向,他根本就忘記了。
隨便給胡仙兒找了個院子,秦雪陽就離開了。雖然他對胡仙兒的美色垂涎不已,但剛認識就上床不是他的風格,總要有一個增進感情的過程,不然他會有一種玩弄女性的罪惡感。不得不說,秦大仙人原來是一個好警察。
胡仙兒好像真的聽話了,乖乖的關門睡覺,沒有再繼續勾引秦雪陽,這讓他在離開的時候又有幾分失望,如果她主動的話,或許罪惡感就會消失。男人一旦患得患失起來跟女人也差不多。
秦雪陽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胡仙兒的院子,三女應該已經睡著,他也不忍再去打擾,雖然他幾個小時前還被小狐狸精弄的血氣翻湧,到現在某些部位還在蠢蠢欲動。
坐在湖心的水榭裡,四週一片寂寥,看著湖面上微微泛光的漣漪,聽著若有如無的風聲,秦雪陽忽然覺得自己心裡有些惶恐。
從成仙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獨處過,一個卑微渺小的戶籍jing,成了頂級的衙內、天道所屬的神仙;從為買房而奮鬥的工薪族,變成了坐擁億萬的大富豪,還住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豪宅,這一切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在來的太快、也太突然。
忙碌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旦靜了下來,秦雪陽忽然覺得自己擁有的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彷彿鏡花水月一般,只要輕輕一觸碰就煙消雲散。
現在他才到了真仙階段,含光劍和承影劍的靈氣並不足以讓他感到有明顯的提升。上面還有金仙、大羅金仙、仙尊、仙帝四個階段,據神光說每一次升級所需要的靈氣都呈幾何級增長,過去的一千九百九十五年裡沒有人可以修煉到仙帝,統統灰飛煙滅,自己真的可以嗎?
「神光,你為什麼找上了我?」秦雪陽喃喃自語。
「這是天道,你命中注定的。」神光平靜地回答。
「你說我會成功嗎?」
「這取決於你自己。」
「為什麼是十五年,不能長一點?」
「如果你成功了就是三界之主,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十五年是一個考驗,失敗者付出生命作為代價,這個很公平。」
「能不能給我說說,我的前任在被你抹殺前都幹了些什麼?」
「有的絕望等死、有的發瘋毀去他擁有的一切、有的禍亂人間求個遺臭萬年,還有的自我了斷,基本上就這樣了。」
「神光,我現在很害怕,我剛剛找回了我的家人,找到了我的愛人,我不能想像一旦我灰飛煙滅,他們傷心絕望的樣子。」
「你的命運由你自己掌握,這並不取決於我。」
「如果十五年後我死了,你能幫我照顧家人嗎?最起碼保護他們好好活著。」
「不行,我要去尋找下一個候選人。」神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你太冷酷了,要知道是你找上了我!天道就這麼無情?」秦雪陽有些憤怒地質問。
神光沒有馬上回答,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好好努力吧,你是我這些年來最看好的人,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你為什麼看好我?」
「天道……未必無情!哈……哈」神光忽然笑了兩聲,可能他自己也不太習慣,笑聲顯得乾巴巴的,跟哭也差不了多少。
秦雪陽不再說話,他沒有選擇,從他被選擇的那一刻開始。
天色漸漸放亮,秦雪陽就這麼在水榭裡坐了一晚,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驚呼,「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劉菱習慣早起,正在院子裡散步,忽然看見了同樣早起,正在尋找秦雪陽的胡仙兒,看著這個忽然在家裡出現的古裝美女,如果不是天亮著,幾乎就以為是倩女幽魂,不禁大叫了起來。
秦雪陽一個瞬移就到了劉菱身邊,有些尷尬地介紹道:「她叫胡仙兒,我昨晚帶回來的。」
劉菱拿自己的容貌跟小狐狸精作了對比,洩氣地道:「這就是你說的小麻煩?我怎麼看著像是我們的麻煩?」
秦雪陽連忙摟住劉菱的肩膀道:「菱菱,我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人嗎?這件事說來話長……」
秦雪陽把胡仙兒的來歷說了一遍,劉菱聽的一愣一愣的,驚訝地問道:「你說她是妲己的女兒?」
秦雪陽道:「是啊,她一個人從小就被封印了三千年,很可憐的。」
劉菱是善良的,頓時被胡仙兒的悲慘經歷所打動,上前拉著胡仙兒的手道:「你放心住下,我們都會對你好的。」
胡仙兒雖然活了三千多年,但基本上就是白紙一張,除了她的母親,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真情實意地跟她表露過親近和善意,當下感動道:「謝謝姐姐,我以後一定會乖乖的,不跟你們爭寵,蠱惑夫君把你們給炮烙了。」
面對胡仙兒這個鄭重的承諾,秦雪陽和劉菱一頭黑線,不知道該怎麼作出回應。好一會兒後,秦雪陽才訕訕地對劉菱道:「她那時候流行這個,你以後跟惜君她們一起好好給她上上課。」
劉菱迷糊地點點頭,被一隻與世隔絕了三千年的狐狸精叫做姐姐,她自己也搞不清是個什麼心情。
劉菱帶了胡仙兒去換衣服,這身宮裝肯定是出不了門的。剛換好,張惜君和楚倩先後也起來了。
有劉菱充當潤滑劑,再加上小狐狸精那男女通殺的容貌和氣質,秦大仙人總算驚險過關。看著四女親親熱熱地在一起,心裡暗暗得意。
楚倩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心裡總有些不憤,對他揮著拳頭道:「大色狼,快去做飯,看什麼看?」
見秦大仙人灰溜溜地離開,胡仙兒驚訝地道:「楚姐姐,你怎麼敢這麼對夫君說話?不怕被殺頭嗎?」
張惜君看著楚倩被噎著的樣子,不由好笑道:「仙兒,現在不是你那個年代了,如果你一直這個樣子,還不被那個壞蛋欺負死?」
三女忙著給胡仙兒掃盲,那些離經叛道的觀念聽得小狐狸精發出陣陣驚呼。不一會兒,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飄了過來,四女循香望去,只見道骨仙風的秦大仙人端著一隻大鍋子飄然而來。
「怎麼樣,開洋仙貝菜泡飯,各位還滿意嗎?」秦雪陽此刻就像是一個稱職的店小二,慇勤地給老婆們盛著飯。楚倩等三女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男人的服侍,看得胡仙兒一陣頭暈,剛才她們給她灌輸的思想對她來說堪稱離奇,填補三千年的空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好香啊!」陳繼伸著懶腰走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樣子一看見胡仙兒頓時就呆住了,要說其他三女的容貌還算是正常人的話,那眼前這個女人已經超脫了凡人的範疇了,「她……她是誰?」她指著胡仙兒,嘴唇都抖索了。
這副樣子在胡仙兒看來很是無禮,一個陌生的男人竟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看,頓時身子一展,現了天狐原形,一抓陳繼的眼睛挖去。
秦雪陽大驚,一邊大叫「不要!」一邊抓著陳繼閃過胡仙兒的攻擊。胡仙兒對秦雪艷的阻止甚為不解,說道:「夫君,這個人對我無禮,應該挖去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