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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爺子心思七竅玲瓏,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小孔的來意,並不介意幫老兄弟一把,「小孔,你受得起,你救了我們兩這麼多次,那也就是這些小輩們的恩人,沒有你也就沒有了他們。」
秦雪陽也明白孔翼寅的心思,笑著道:「是啊孔爺爺,一碼歸一碼,您不用客氣的。」
孔翼寅總算是生受了秦雪陽的稱呼,惶恐之餘不禁有些得意,那可是真正的神仙,從第一代家主算起,誰被神仙叫過爺爺。
兩位老爺子把一大家子人介紹完也就到了飯點兒,三個戰友足足幹掉了半箱地瓜燒,雖然兩位老爺子身體好了,但也架不住這麼個喝法,最終被抬去休息。孔翼寅自然沒事,和孔翼辰一起被秦雪陽帶到了老爺子的書房裡。
看孔翼寅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秦雪陽也不禁感慨。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在他這個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面前就像個小學生一樣,可見這將近兩千年來他們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一心求仙卻得道無門,如此代代相傳過著毫無希望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孔爺爺,您不必這樣,我們既然有緣,我當然能幫則幫,從今以後,孔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雪陽這話一出,孔翼寅和孔翼辰兩人不禁老淚縱橫,近兩千年的堅持,總算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當下差點又給秦雪陽跪了下去。秦雪陽連忙攙扶,不斷勸慰,「您以後像爺爺和外公一樣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然我擔當不起的。」
好一會兒後,二人心情才稍稍平復,孔翼寅總算是接受了秦雪陽的建議,不然以後相處實在尷尬,「那老夫就托大以後叫您一聲雪陽了。」秦雪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然一個年近九旬的老人動不動就給他跪拜,他也受不了。他還是凡人心態,過的是凡人的生活。
「雪陽,不知道一千九百九十五年前仙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夜之間神仙們都消失了?」這個問題一直糾纏著他們,十幾代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仙界搬走了,他們認為地球已經不足以供養數十萬神仙的修煉,去找新的地盤了。」秦雪陽解釋道。
「原來如此!」孔翼寅沒想到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理由,他們以前總往複雜了想,甚至想過是不是天庭有人謀反,正邪雙方同歸於盡了。
「那你是怎麼成仙的?」孔翼辰奇怪地問道,秦雪陽明明才二十多歲,這個實在解釋不通。
「我是被天道選擇的留守者,要負責維持天道正常運轉,是唯一的神仙了。」
看著孔家兩兄弟失望的樣子,秦雪陽知道他們肯定是以為天道只允許有他一個神仙存在,他們還是成仙無望。「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我達到金仙階段就可以渡人成仙,以前神仙太多所以資源不夠用,現在我嚴格控制數量,應該沒有問題。」
兩人一聽大喜,憑著眼前的機緣巧合,他們鐵定成仙在望,孔翼辰忍不住問道:「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我現在是真仙,下一階段就是金仙了。」秦雪陽道。
兩人聽了心花怒放,神仙的級別他們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能算修真世家了。秦雪陽才二十多歲就從散仙修到了真仙,那金仙估計最多也就十年,他們完全等得起,要知道他們的平均壽命是150歲,現在才過了一半多點兒。
當下,孔翼寅毫不遲疑地道:「雪陽,我們孔家經過這麼多年的傳承,在俗世也有些根基,以後包括我在內隨你調用,不用客氣。」
秦雪陽聽了問道:「我只知道三大世家的來歷,詳細的還真不清楚,您給我說說吧。」
「好的……」孔翼寅詳細說了起來。
原來一千九百九十五年前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世家足有上百家。大家一夜之間都失去了和宗主仙門的聯繫,一開始都惶恐不已,惴惴不安,認為仙界出了什麼變故,他們將大禍臨頭。
誰知到過了一百多年竟然風平浪靜,仙界彷彿消失了一樣。沒了約束的世家對俗世來說那就是神仙,於是一些不安分的世家紛紛出世,企圖一統天下,於是將俗世攪得翻天覆地。另一些安於現狀的世界也不得已被牽涉進來,一場大混戰,最終留下的世家僅剩十餘家,但也都元氣大傷,再次歸隱陷入沉寂。從公元184年黃巾起義到265年西晉建立,整個三國時期其實都是世家們在背後操縱或直接參與,諸葛亮字孔明,其實這個字才是他的真名,是當時的孔家的世子。
秦雪陽聽著這些傳奇xing秘聞,不由八卦之心大起,問道:「那周瑜呢?」
孔翼辰答道:「那是當時的大世家周家家主,他死後不久周家就被其他世家圍攻,灰飛煙滅了。」
「那張角、於吉什麼的也都是?」秦雪陽繼續追問。
「是啊,那張角正是最先跳出來張家家主,於吉是於家長老。」孔翼辰接著答道。
秦雪陽感歎搖頭,沒想到歷史的真相原來是這樣,「那司馬家也是?最後皇帝是歸了他家的。」
「是啊,其實司馬家當時只是一個小家族,但大世家都打傷了元氣,讓他們撿了個便宜,等大世家們稍有恢復就又把他們幹掉了,所以西晉的歷史從公元265年到316年只有短短的51年。但大世家們畢竟沒有完全恢復,無力徹底剿滅,讓東晉又存在了104年,直到公元420年才壽終正寢。」
「那每次改朝換代其實都是你們在背後操縱?」秦雪陽暗暗吃驚,「那現在這朝代算誰的?」
「不是的,東晉之後是南北朝,期間還經歷了五胡亂中華這一漢民族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殘留的世家們紛紛反省,決定不再介入人間紛爭,一起幫助隋文帝楊堅完成國家統一後就集體歸隱了,並共同立下規矩任何世家或者個人不得再介入俗世政爭,不然共伐之。所以自隋朝以後,都是凡人自己折騰了。」
「那後來呢?怎麼只剩下你們三個了?」
「自隋以後,世家們都默默修煉恢復元氣,雖然都一直遵守著不介入俗世的規矩,但互相間的摩擦卻越來越多。有的因為看上了對方的地盤,有的想奪了別人的傳家寶,還有的是要爭奪資源,反正混戰了幾百年,一直到明朝末年才停了下來,那時候就只剩下我們三家了。」
「那現在三家形勢如何?」秦雪陽關心地問,要知道他還關著孫家的嫡孫準備殺上半年呢,那孫家自然也就成了他的敵人,他自己雖然是神仙,但也顧不過來散在全國的兩家這麼多人,萬一對方報復就麻煩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我們三家裡孫家最強,勢力範圍佔據了整個北方,而我們孔家則佔了東南方,管家佔了西南方,我們家和管家多年聯姻,一致對抗孫家,這麼多年下來,雖然偶有爭鬥,但總體來說也算相安無事。」
秦雪陽聽了好笑,「那還是三國啊,你家是孫權,管家是劉備,孫家就是曹操了。這麼算起來我還是再你家地盤上長大的。」申市在中國的最東面,三國時算是東吳的地界,這話倒也沒錯。
孔家兩兄弟也笑了,「是啊,差不多,反正這麼多年誰都不敢妄動,也習慣了。」
秦雪陽又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孫家連根拔起嗎?剛才有個叫孫沐藍的小子來我家裝逼,被我廢了修為給關起來了。」
孔翼寅一聽,皺著眉頭道:「這個有點麻煩,三家駐地都極為隱秘,要想把他們找出來估計很難。」孫沐藍他當然知道,換做以前或許還有幾分顧忌,但現在背靠神仙當然無所謂了。
孔翼辰接口道:「找出他們是不容易,但我們可以把他們逼出來。」
「怎麼逼?」秦雪陽問道。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演變,雖說我們是隱世世家,但也逐步的在融入俗世,一大家子幾百口人總要吃用開銷,所以都派家中弟子外出經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規模。比如孫家就是縱橫集團的幕後老闆,我們如果想辦法把他弄破產,估計他們自己就得跳出來。」孔翼辰說的縱橫集團是國內的巨無霸之一,在國際上都叫得響名號,業務範圍很廣,總部就設在京城。
秦雪陽聽了倒吸一口冷氣,京城縱橫集團他即便在做戶籍jing的時候都有所耳聞,這幾乎不能叫集團,而是可以稱之為財團了,「你有把握可以幹掉他們?」
「我們一家不行,得找管家一起,兩家合力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不是問題。」孔翼辰原來是準備兩敗俱傷,和成仙相比,家族企業連根毛都算不上。
「你家和管家的企業是哪家?」秦雪陽問。
「我家是江南集團,管家是西部集團」孔翼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