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妖姬的口氣是否大了一些?莫不是因為另一頭的局勢尚不明瞭?」
「哪怕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會是你的對手,但這並不表示你可以安安穩穩地離開!」
「今天在這裡的也不是泛泛之輩,若是千面妖姬願意賞臉,倒不妨一試!」
……
面對實力強勁的對手時,適當忍讓本不可,只是其本身必然存在一個度,一旦對方突破底線,明知不敵亦會奮力一搏,每一個名揚虹晶大6的強者,可不是單單依托軟弱便能夠成就今時今日的榮耀。
「蛤蟆口氣都挺大的,不照樣只會嘰嘰呱呱,再加上那鬆垮垮的肉質,你們知道我平時都拿它們來做什麼的嗎?傻眼了對嗎?我就知道,那我就大慈悲地告訴你們,我專門拿它們來釣笨蛋的,不用重複第二遍了吧?」千面妖姬極為浮誇地演繹著,不可謂不傳神。
「罪惡之城果然還是這般不懂禮數,既然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那我等理應盡一盡義務!」
「千面妖姬若是能夠及時將話收回,那我等還有商榷的餘地!」
「機會不多,不要一錯再錯!」
……
各方勢力當然有著念想,甚至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局面已然接近爆破的邊緣。
「除了嚇唬我還是嚇唬我,看來你們的手段真的是拙劣到家了……算了,就你們那幾個比豬還不如的腦袋,我就不費那心思開導了,接下來說正事,我會說出我的條件,而你們只要回答是就可以了,因為……我改變主意了!」千面妖姬雙眸眨動,髻沖天而起,頃刻間惡意便毫保留地宣洩而出,並非如李噬昊那般形似外衣,只是逐漸容入每一絲空氣,寸寸進入附近需要靠呼吸維持的生命當中,做完這一切,似乎一方世界出現了一種奇異的實體化現象,隱隱約約又彷彿比清晰,又是一次眼眸眨動,千面妖姬以從未有過的認真說道「從這一刻起,論是誰,一生之中最多只能對再對這兩個小子出手一次,若是有誰破壞規矩,那麼動的左手就廢你左手,動的右腳就廢你右腳,手腳齊用,就等著下輩子當人棍吧!你們回去可以順帶和那些老不死提一提,讓他們也好長長記性,別一個個盡做齷齪下作的勾當,這行當只有在我們罪惡之城才被允許,相信那幫榆木腦袋比你們這幫蠢蛋總要好用一些,記住了!我們老二可是很惦記他們的!」
「是否太不合情理了?我相信沒有誰會願意接受的!」
「千面妖姬可是在與我等說笑,所謂的一次機會怕是等於沒有機會吧?爾等毫約束,卻秉持這般霸道,是何道理?」
「就算一次又如何,恐怕這件事情過不了今天吧?縱然千面妖姬可以全身而退!」
……
各方勢力縱然不願率先出手,但絕不會讓機會這般流逝,或許以往多有對立,但此刻的目標卻顯而易見,臨時統一戰線也未嘗不可。
「接不接受關我屁事!我本意並不想遷就你們這幫聒噪的廢物,連多跟你們說上一句都讓我噁心,但今天我來只是為了轉達我們老二的意思,所以我還是會把那些沒意義的話說完!聽好了,除了現在,論你們在哪裡與這兩個小子又一次碰面,我們都可以當做不知道」千面妖姬略微浮空,僅僅右手拽握的功夫,不遠處一塊大石早就化為飛灰,眼眸眨動間則開始帶入紅光,嘴邊頻率不快卻偏偏極具壓迫。
「假如是在罪惡之城又當如何?搪塞之詞,誰又不會說!」
「五年時間就可以讓他們成長到今日的程度,再一個五年,或者十年,或者十五年……我等可不喜歡玩捉迷藏……」
「恐怕我等老死之日,都未必有相聚之日,倒不如今天把事情就做個了結!」
……
各方勢力在試探千面妖姬口風的同時已經彼此交換了意見,到這會未必完全統一,但基本上是不會動搖了,他們大體上都認為,以虹晶大6的廣闊,若是有人存心想躲起來,哪怕將寸寸黃土翻個底朝天也未必能夠得到結果,夜長夢多是亙古不變的。
「我想要把人帶走,就憑你們攔得住嗎?」千面妖姬將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這會所有的好脾氣也是時候收斂了。
「攔不攔得住,那倒是難說,可不試一試,誰又知道呢?」
「以你千面妖姬的手段再加上那個,確實挺棘手,不過今天來的人應該是不少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等也沒有必要與千面妖姬再做口舌之爭了,興許你可以離開,但要帶上他們的話……」
……
各方勢力雖仍有顧忌,但是種種拖延時間的手段使用過後,他們的信心越堅定。
「若是要帶兩個麻瓜離開,你們這群跳樑小丑沒準還真挺礙事,可拜託你們偶爾也學著動動腦子,你們不會連這兩個小子的底細都沒弄清楚就來當炮灰吧?我告訴你們,只要這小子在,就算你把手段全部用上,也沒有可能限制我的行動,除非你們不知道霸氣什麼!以我的度想要離開,這個大路上還真就沒有幾個能阻止我回罪惡之城!」千面妖姬極為自信地看了李噬昊一眼,餘下的目光便充滿著不屑。
「霸氣……再加上那個……一定留不得!但是……」
「第一個使用霸氣的可是……帝祖!為什麼第二個會是……他!」
「另一頭應該束了吧?不知道能否來得及!」
……
各方勢力並非不清楚霸氣為何,只是擔心會影響到士氣,甚至破壞形之中構建的同盟,故而誰也不願意提及罷了,此刻由千面妖姬口中提出,說明她本身是沒有絕對的自信離開,但相較於形式而言,這早就沒有任何關係。
「小子,可以走了!」千面妖姬將一方世界極回縮,待到其中只有三人時,便同時浮空而去,留下的只是一群不甘的目光。
「前輩可是帶我等去罪惡之城?」完全脫離各方勢力的鎖定之後,炙開口詢問道,此刻他們身下是一片不算濃郁的樹林,其中還有一塊面積不小的空曠地。
「當然不是」千面妖姬邊回答邊俯身而下,直接平穩落在空曠地之上。
「那前輩的意思?」經過一番觀察,炙對千面妖姬秉持著肯定的態度,可凡事都不止一面,在可以尋求原因的事情上他從不盲目。
「我只是來告訴這小子,計劃有變」千面妖姬很玩味地打量著李噬昊。
「有話說,有屁放!」李噬昊所保持的沉默也在這一刻解除。
「那丫頭還讓我告訴你,雖然你的表現過預期,但這只是你運氣比較好而已,既然是這樣,成為五行使者之前,你就不用回罪惡之城了,至於那件事,現在也沒必要理會」千面妖姬倒是不緊不慢地答道,面對李噬昊時,她的笑容基本上是沒間斷過。
「要是說完了,你就可以滾蛋了!」李噬昊輕吹一口氣,目光直視的方向僅僅是千面妖姬的腳面。
「你的事情是完了,不過那小子的事情還沒完呢,就在落地的前一刻有人傳訊給我,你們來回奔跑的那件事情,現在或許出現了轉機,地方不變,有興趣不妨去看看……」千面妖姬看似話沒說完,卻又浮空而起,稍微有些高度之後方才回頭補充道「還有,記得下次來罪惡之城的時候,等著你們的便是惡人榜了!那個時候我們可就是敵人!」
「多謝前輩」炙的聲音雖然法追趕千面妖姬離去的背影,但這一切確確實實自內心。
「謝個屁!走了!你那檔子破事還要不要去擺平了?」李噬昊斜瞟了炙一眼,借此緩和心中複雜的情緒,與此同時,小灰又出現在兩人身邊。
「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個二愣子使用的是霸氣啊,這名頭確實響亮,可我怎麼覺著那麼不配你呢?」炙咧嘴一笑,而小灰在這一個空隙早就將他與李噬昊馱在身上。
「不說廢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信不信我毒啞你!」李噬昊頃刻回頭並直愣愣地瞪著炙。
「腰板硬了是吧?有本事等你哪天成為惡人榜上排名第一的時候再來吹牛吧,讓我算算看,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啊……」炙在死之角鬥場時大致已經猜出這惡人榜是怎樣一個概念,曾經他只是粗略感受過內城的氣息,這會他對於這個內成就越充滿好奇,他確定自己所看到的僅僅是滄海一粟罷了。
「惡人榜跟我有毛線關係!被我踩在腳下只是早晚的問題,我要做的僅僅只是從那胖老太婆手裡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李噬昊的一舉一動都要出滿額之外,而炙則沒有再用任何言語去進行刺激,展露出最樸素的笑容也只是等待著城主府再度進入他的視線,中途這樣一個大的插曲,倒是讓他冒出了幾絲靈感。